楊紅看着樑思甜那副樣子,心裡更加不滿她的態度,她走到樑思甜跟前,說道:“你剛纔是在教育我?”
樑思甜擡起頭,看着楊紅道:“您見過的世面比我多,又是長輩,我沒資格去教育你,也談不上教育,只是希望你說話尊重一下我。”
沒等楊紅說話,她又道:“我要忙了,您自便。”
她不想和楊紅再多說什麼。
楊紅更氣了,她道:“你這什麼態度,我說一下你,說不得了?我不就是說了那麼兩句,你還委屈了?景州在部隊當個團長,看起來微風,那不都是用命換來的?你就不能體諒他一下,在家裡做個賢妻良母?”
“他的津貼養不起你了?”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這廠子,就是一個股東,就是沒你在這,也照樣的轉動,就能覺得自己能的不行,天天在這顯擺。”
樑思甜眼底閃過一絲冷意,但是想到顧景州,她還是抿着脣,什麼也沒說。
因爲她知道,要是再接話下去,兩人的矛盾,一定會更深一些。
楊紅見樑思甜不說話,她沒覺得樑思甜是讓着她,反而覺得樑思甜是自己心虛。
又說了幾句,見樑思甜還是不吭聲,覺得沒勁,也就沒再說什麼。
她直接走到沙發前,往那一坐,沒說話,也沒走的意思,顯然是和樑思甜耗上了。
樑思甜也不看她,直接忽略她的存在。
杜臣和劉秀玉回來的時候,首先看到的就是坐在那看賬本的樑思甜,還以爲楊紅已經走了。
剛想說什麼,就見樑思甜擡眼給兩人使了個眼色。
他們順着樑思甜的視線看去,就見楊紅拉着臉坐在沙發上,杜臣摸了摸鼻子,和樑思甜打了聲招呼,便走了。
樑思甜和劉秀玉一直待到下午才走,楊紅也一直在辦公室待到下午。
回到軍屬院,樑思甜本想和顧景州說一下白天見到楊紅的事情,但是一看顧景州略顯疲憊的神色,她最終什麼也沒說。
顧景州似乎看出了樑思甜有心事,小傢伙睡着後,他就問道。
“怎麼了?有心事?”
樑思甜一愣,隨後就把養殖場的事情,告訴了顧景州,顧景州眼底閃過一絲樑思甜看不懂的神色,最後兩人在沉默中漸漸睡了過去。
接下來的幾天,楊紅就像是監視樑思甜一般,在樑思甜還沒到廠子裡的時候,她就已經到了廠子門口去等樑思甜。
樑思甜有些無奈,只能無視她的所做所爲。
十一月初,杜臣終於決定,要聽樑思甜的,先賣一部分雞鴨,樑思甜和劉秀玉都鬆了一口氣。
杜臣聯繫了之前談過的合作伙伴,約好提貨的時間,卻沒想到,之前一直擔心的事情,就那麼悄無聲息的來了。
還沒等到提貨的時候,養殖場的雞,突然開始出現大量死亡的情況。
打的幾人都有點措手不及。
杜臣察覺到事情不簡單了,就找到了樑思甜提出再降低一點價格,把之前和別人定的雞鴨,早點交易出去。
樑思甜卻不贊成他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