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兇狠的瞪着周鳳警告道:“我當初殺過人,罪名不輕,你雖然沒殺人,但是你抱走了樑思甜,你想想樑思甜是什麼身份,你以爲你的罪名會比我輕?”
“我殺的是一個平常的人,這都過了二十多年,說不定大家早就忘記了那件事情,你虐待樑思甜這麼多年,你自己想想,她的父母會怎麼對你?”
周鳳癱坐在地上,只覺天都塌了下來。
樑大樹見狀,冷哼了一聲,繼續說道。
“當年他們的身份,就已經那麼不一般,現在又過去了二十來年,你想想,他們家現在的地位,是不是隨便一伸手,就能捏死你。”
這些話,不全是樑大樹嚇唬周鳳的,更是事實。
這麼多年,他可沒聽說那人出事,至於他現在已經到了什麼位置,他根本不敢想。
這也是當年他第一個想法,就是想讓周鳳掐死樑思甜,卻不敢把她扔了的原因。
可惜當時周鳳這女人膽小,不敢殺人,他身上已經背了一條人命,只有周鳳也殺了人,兩人才能算是一條船上的人,誰也不揭發誰。
要不是周鳳不敢下手,也不至於弄到現在這個地步。
周鳳嘴脣直哆嗦,她已經慌到不會思考了,“大樹、我、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對於周鳳來說,樑大樹就是她現在的主心骨。
同時,她心裡是恨樑大樹的,要不是樑大樹賭錢,又欠了一屁股賭債,被人逼的不得不離開村子,她又咋可能當保姆?
後來,要不是樑大樹給她支招,要她抱走樑思甜,勒索點錢,她怎麼敢去抱走樑思甜。
只要她一想起,抱着樑思甜找到樑大樹的時候,他一身的血的樣子,周鳳就是一陣懼怕。
當年她抱了樑思甜,可樑大樹卻已經因爲搶錢殺死了人。
怕警察找到他們,他們也不敢再勒索那家人,她也不敢殺樑思甜,樑大樹也不讓她丟了孩子。
那時候,她和樑大樹正好結婚一年,肚子還沒動靜,想着萬一以後有可能不能生育,這才把樑思甜抱回了樑家村。
這樣過了七年,她以爲真不能生育的時候,卻又有了樑娟娟和樑寶寶。
她對樑思甜,自然也就大不如從前,甚至,寶寶剛出生的那幾年,她希望樑思甜死了。
所以樑思甜發燒感冒,她都不給治,卻沒想,樑思甜跟個小草似的,那麼頑強的活了下來。
早知道這樣,她當時真不如狠點心,掐死她,隨便找個地方一埋,累死那家人也找不着。
樑大樹三角眼閃過一絲狠厲。
“先冷靜,他們就算知道樑思甜不是我們親生的,也不一定就能查到二十年前的事情,時間過去了那麼久,就算查到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
說到這,他湊到窗戶縫上往外看了看,見外面路口,還守着一個軍人,他小聲,道。
“收拾收拾東西,只要有機會,我們就回去,悄悄觀察幾天,要是沒啥動靜,再帶上寶寶走,到時候找個地方躲起來,他們找不到的。”
到時候換個名字,在哪裡不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