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起什麼了？這麼出神？”莫羽辰忽然好奇起來。
“沒什麼，只是以前的事，沒什麼好說的。”張逸之並不想跟莫羽辰談論以前的事。
“以前的事？那能跟我說說嗎？我都不怎麼記得了，你也知道，我發燒把腦袋燒壞了，好多事情我都不記得了。”莫羽辰指着自己的腦門說，裝出一副很可憐的樣子。
見莫羽辰說自己腦袋不好使，張逸之明顯有些不高興，不準有人說莫羽辰傻，她自己也不行。把莫羽辰的手指頭放下來，張逸之輕輕的把她的手指握在手裡。只是定定的看着莫羽辰，並不說話。
“你不願說嗎？那就算了。”莫羽辰樣子看起來很失望。
“以前的事，沒什麼好說的。”張逸之揉了揉莫羽辰的頭髮，張逸之確實不想跟莫羽辰提起以前的事，生怕她想起來什麼，想起來他的哥哥張逸夫，想起來她可以爲了張逸夫割手腕的那份感情。
“現在先說這個吧。這是什麼時候拍的啊？怎麼沒見你拿出來過？”張逸之指了指莫羽辰腿上的那個全家福。
果然，張逸之成功的轉移了莫羽辰的注意力。
“這個是我十四歲的時候拍的，那個時候爸爸媽媽還都在。”說到最後莫羽辰的情緒開始低落起來。
張逸之好像做了一件錯事，他好像不該把話題往這上面轉的，這些莫羽辰又該傷心了，張逸之拍了拍莫羽辰。
“我打算明天去翻找一下父親的遺物，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雖然可能性不大。”莫羽辰擡起頭對着張逸之說，張逸之看着莫羽辰閃閃發亮的眼睛，點了一下頭。
“可以把這個照片給我看一下嗎？”張逸之忽然生起了想近距離看一下莫羽辰十四歲什麼樣的心思。
“嗯，你看吧。”莫羽辰把相框遞給了張逸之。
張逸之接過相框，仔細的看了起來，原來莫羽辰十四歲的時候長這樣啊，她還以爲她只有十三歲那，看看照片看看本人，照片上的莫羽辰已經開始有現在模樣的雛形了，說現在的莫羽辰是朵花，那十四的莫羽辰就是個花骨朵。
張逸之捧着相框，仔仔細細的看起來，那個時候的莫羽辰笑的多麼開心，雖然現在的莫羽辰也很開心，但總感覺她有什麼心事，他一定要讓莫羽辰再次露出如此燦爛的笑容。
忽然，照片的背景吸引住了張逸之，張逸之把相框再拿近一些，看的更清楚了。
“這張照片你們是在哪拍的？”把相片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還看了好大一會的張逸之忽然問道。
本來莫羽辰就挺奇怪的，這張照片有什麼好看的，還看的那麼仔細，她本人就在他面前，看本人不行嗎，本人在眼前還捧着照片看，莫羽辰怎麼想都感覺彆扭。現在張逸之忽然問這張照片在哪裡拍的，這讓莫羽辰更加好奇了。
“我家啊，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莫羽辰滿臉疑惑的問，難道張逸之從上面看出來什麼來了。
“你家？具體位置是哪？”張逸之神情有點緊張，還有點興奮，抓着莫羽辰的胳膊。
被張逸之這麼一弄，莫羽辰徹底糊塗了，“看樣子好像是書房。”莫羽辰看了一眼相片，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他有點記不清了。
“你再好好想想。”張逸之讓莫羽辰再確認一下。
“嗯，我想起來了，就是書房，那次我爸爸忽然把我和媽媽叫到書房，我們以爲他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結果卻是隻是爲了拍照片。”莫羽辰像是忽然想起來一般。
“那爲什麼是在書房，我見一般人都是在院子裡，或者客廳裡，你爸爲什麼要讓你們在書房裡拍照？”張逸之很快就發現了事情很不一般。
“我媽好像當時也問我爸爸了，爲什麼要在書房裡拍全家福，我爸也沒說什麼，就說他想拍一個跟別人不一樣的全家福。我們過去的時候他已經把相機都架好了。”莫羽辰回憶着說道。
“嗯嗯。”張逸之聽莫羽辰說完只是點頭。
“怎麼？這張照片有什麼問題嗎？”莫羽辰不解的問，這不就是一張很平常的全家嗎？張逸之這是怎麼了，怎麼怪怪的。
“沒有，這張照片沒問題，你知道你們背後的這副畫是怎麼來的嗎？”張逸之指着照片上當作背景的那幅畫。
那是一幅駿馬圖，我想很多人書房都會掛一副吧，不過莫父書房的這幅畫不是掛在牆上的，而是雕在牆上的。這本來沒什麼奇怪的，怪句怪在這馬的眼睛上。
聽見張逸之這樣問，莫羽辰搖了搖頭，書房的這一副畫，自打莫羽辰記事起它就存在了，好像比莫羽辰的年齡都大，她小女孩當然不會關心書房裡一副雕在牆上的畫，所以莫羽辰只能搖搖頭。
“我們那座房子好像以前是我爺爺住的，我爺爺去世了之後，我爸就一直在那住着了，我爸說那是他長大的地方，他不想去別的地方。”莫羽辰回憶當時父親說這句話的深情，當時還不太懂爲什麼父親當時會露出那種神情，現在她懂了，地方還是那個地方，人卻已經不再了，想起來滿是淒涼的味道。
“沒關係，你看，這裡。”張逸之指着相冊上的一處地方讓莫羽辰看，莫羽辰順着張逸之手指的地方看去，張逸之指的是相片背景那副駿馬圖其中的一匹馬的眼睛。
“怎麼了？，這不就是馬的眼。”這不就是馬的眼睛，有什麼好看的，莫羽辰納悶，真不知道一隻馬眼睛有什麼好看的。莫羽辰忍不住犯嘀咕。
“你再看這個馬眼睛。”張逸之又換了一匹馬指着。
“這個也沒有什麼啊，不跟剛纔長的一樣。”莫羽辰看了一眼，真不知道爲什麼張逸之非要讓自己看這個馬眼睛。
“等一下，我再看看。”張逸之的“你再仔細看看”還沒有說出來，莫羽辰就開了口。說着莫羽辰就奪多放在張逸之手裡的相框。
莫羽辰跟剛纔的張逸之一樣，抱着相冊看了好久。
“這個馬眼睛真的有問題。”莫羽辰看完之後說。
“是吧，我剛纔就發現了。”張逸之見莫羽辰終於發現了，顯的很開心的樣子。
“嗯嗯。”莫羽辰也笑着點點頭。
“這個馬的眼睛和另外幾那幾匹馬的不一樣，雖然都是雕在上面的，但是其他的那幾匹馬的眼睛都是凸出來的，只有這個是凹進去的。”
聽到張逸之這樣說，莫羽辰贊同的點點頭。“嗯嗯。”
“而且，你看這匹馬在照片中的位置，如果照全家福，想要這副畫當作背景的話，那是不是應該站在這幅畫的中間，也就是桌子的正前方，你看你們的這個位置，即不在這幅畫的正中間，也不在桌子的正前方，甚至還有點偏了，這個位置只看的到這個桌子的一角，甚至後邊的那幅畫還出去了。”張逸之接着說。
“還有你看這匹馬的位置，在你們這個全家福的正中央，也就是你的頭頂，好像你爸爸是故意這安排的，他是想說明什麼嗎？肯定和這匹馬有關係。”張逸之陷入了沉思。
“你看這匹馬的眼睛的形狀，像不像我的那塊玉？”莫羽辰忽然指着那匹馬的眼睛說道。
“是嗎？我看看。”張逸之聽莫羽辰這麼一說，又看了一遍。“別說，還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