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之去書房跟張老爺子說了他要出發了,“爺爺,我要出發了,那邊動了。”
“嗯,去吧,注意安全,把羽辰平安的給到帶回來,這次再帶不回來羽辰你也不要回來了。”張老爺子看着張逸之很有信心的樣子,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一時之間,剛纔非常沉重的氣氛緩和了不少。
張逸之笑着說:“爺爺,放心吧,我肯定會把莫莫給帶回來的。”張逸之跟張老爺子保證
“嗯,注意安全。”張老爺子很是放心的讓張逸之走了,之前張老爺子是在張逸之背上的傷都好了之後才准許趙嶽哲把他給放了的,所一張老爺子對於張逸之是不擔心的,他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莫羽辰了,不知道莫羽辰現在怎麼樣了,還有她肚子裡面的孩子怎麼樣了,每次張老爺子在想到莫羽辰的時候都會重重的嘆上一口氣。“唉……”
“老爺,怎麼了又?”張老爺子在寫字,管家在一旁幫着張老爺子磨墨,聽見張老爺子忽然好好的就嘆氣了,他趕緊問了一句,雖然說每次都是差不多的情況,但是管家還是問了。
“唉……沒啥,現在逸之去接羽辰了,不知道順不順利。”自從上次管家跟張老爺子說了他是竇家派來的臥底之後,雖然張老爺子面上不說什麼,還是把管家當成自己人,把他留在身邊,還是跟以前一樣,無話不說,但是管家還是在張老爺子身上感覺出了一下生疏感,雖然還是跟以前一樣的,但是有時候還跟以前又不一樣。
“老爺,放心吧,少爺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會帶着少奶奶一塊平安回來的。”管家見張老爺子不寫了,趕緊把他手裡面的筆給接了過來,放在了筆架上,張老爺子就揹着手走到了躺椅上,躺下。
“希望如此吧,我累了,想要睡一會,你先下去忙別的吧。”張老爺子揮揮手讓管家下去了。管家見張老爺子已經閉上眼睛了,所以也就不再去打擾了,退了出去,關上了門。
張老爺子聽見管家把門給關上了,瞬間就睜開了眼睛,看着緊緊關上的房門,他想起來哪天晚上,管家來到他的房間說的話。那天晚上,應該說是凌晨,管家是去張老爺子的房間認錯的,但是因爲管家發現張老爺子在偷偷的抽菸,所以這才發生了一些小插曲,張老爺子和管家鬥完了嘴,哈哈一笑。
“哈哈哈,好久沒有這麼開心的跟人鬥嘴了,感覺自己是回到了年輕的時候,”張老爺子笑着感慨着,但是下一秒,他的臉就變了顏色,“說吧,找我什麼事兒?”張老爺子整了整被自己弄亂的被角,他的習慣就是不喜歡自己用的東西皺皺巴巴的,他就是喜歡平平整整的,見張老爺子在弄被子,管家想要上前伸手幫忙,但是張老爺子制止了他。
“說吧,你過來是爲了什麼事情?”張老爺子板着臉,冰冷的語氣把管家嚇了一跳,管家發現這麼多年,他還是一點都不瞭解張老爺子,就跟現在一樣,他不知道爲什麼張老爺子知道自己是有事過來找他的,明明剛纔還一塊笑的那麼開心,管家不知道爲什麼現在,張老爺子會一秒變臉,愛看祝您和這個嚴肅的張老爺子,渾身散發着低氣壓,管家根本不敢大聲的喘氣。
現在張老爺子的樣子,完全不跟以前的樣子一樣,以前的張老爺子就是一個非常和藹的老人,現在的張老爺子就是一個將軍,一個不苟言笑的將軍,管家發現,這麼多年,張老爺子都是非常和藹的樣子,差點都讓他忘了,當年的張老爺子是個什麼樣的人了,當年打仗的時候,張老爺可是敢一個人拎着刀衝進敵人的堆裡面,殺人不眨眼,那說的就是張老爺子,不過殺的都是敵人。當時提起張老爺子的名字,可是會讓敵人繞着走的存在,張老爺子就是這麼厲害的一個人物。
後來不打仗了之後,管家跟着張老爺子回到了張家,當他見到張老爺子竟然會對着幾人笑,還會跟自己的孩子開玩笑,完全就跟一個平常的老百姓一樣,管家當時都驚呆了,當然張老爺子的家人也從來不把他當什麼將軍,而是把他當成一個普通的人,管家甚至還見到張老爺子因爲出去偷偷的喝酒,被自己的老婆發現了,在院子裡面追着打的場景,見到了自己的孩子,還會上去親一親,抱一抱,那時候管家才發現,原來張老爺子也有這麼溫柔的一面,後來他才知道,張老爺子冰冷的一面,只要在面對敵人的時候纔會出現。
看多了張老爺子溫柔,慈愛,和藹之後,管家都忘了張老爺子其實也是個殺神,現在管家知道了,看着張老爺子冰冷的臉龐,管家大氣都不敢出,在張老爺子看向自己的時候,他甚至都不敢跟他直視,在張老爺子看向管家的時候,管家趕緊單膝跪地,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管家知道,只要張老爺子一露這個表情,那就意味着張老爺子要開始認真的了,雖然管家自從跟着張老爺子回到了張家,就再也沒有見他露出過如此駭人的表情。
那時候,張老爺子還跟管家說,家人就是要溫柔對待,如果家人都不溫柔對待的話,那你這個人就不配有家人,家人又不是敵人,爲什麼要兇巴巴的,整天兇巴巴的,就連自己的兒子都不親近自己了,那人生還有什麼樂趣,敵人就是要冰冷的對待,你對敵人溫柔了,那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因爲敵人不會以爲你對他溫柔了,就會放過你的家人和孩子。管家到現在還記得那些話,還有張老爺子當時說那些話的表情。
看着如同看敵人一樣,看着自己的張老爺子,管家的心理面咯噔了一下,當時就是這個眼神嚇走了多少的敵人,管家看着張老爺子的眼神,打心眼裡害怕,想要說的他都不敢說了,因爲他怕自己說了之後,張老爺子會惱羞成怒,跟砍敵人一樣,把自己給砍了,但是如果不說的話,張老爺子也會把自己給砍了,管家一咬牙,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就算是要死,他也不想帶着愧疚走,所以他就把自己的目的,還有這些年做了什麼,都跟張老爺子說了。
其實管家也就做了兩件事,第一件事就是讓人在莫羽辰的車子上動手腳,所以才導致了張逸夫的死亡,還有一件事就是他把張逸之昏迷的事情告訴了竇家,但是第一件是事,管家沒有說,到了現在他都還存在這僥倖的心理,因爲管家認爲,事情都過去了這麼久了肯定就沒有人知道了,所以他纔沒有跟張老爺子說。
管家顫顫巍巍的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張老爺子聽完之後只是點了一下,然後說:“你先回去吧,看在你沒有給張家帶來什麼損失,我就當你沒有來過,你說的那些話,我當然也沒有聽見。”雖然張老爺子的聲音很是冷漠,但是比剛纔的時候好多了,剛纔張老爺子可是能不人給凍死,現在也頂多只能讓人打個哆嗦,張老爺子說完,就閉上了眼睛,他的目的很明顯了,就是想要管家趕緊走,管家不明白張老爺子葫蘆裡面賣的什麼藥,但是也只能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