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賈詡聽到姜如意告天的時候,就知曉此番定會很麻煩,於是乎他早有準備了。反正張氏被告,有人證也有物證,賈詡一直以來都問心無愧,他也不怕。
“宣!”
元豐帝再次端坐好了身子,望着跪在地上的傅伯南和姜如意了。姜如意跪下就算了,傅伯南這一跪,讓元豐帝頓覺壓力很大。大夏朝臣是不需要對君王行跪拜之禮的。一旦跪拜的話,君王可是要回禮的。元豐帝在心裡長嘆了一口氣,這一次安樂公主趙文雅當真是做錯了事情了。
沒一會兒,那農婦就被帶到了。
這農婦瞧着也是一個十分普通的農家女子,看不出來特殊的了。她如今已經嚇得渾身發抖。她怕是怎麼也沒有想到,有一天竟然可以見到大夏的天子。
“皇上,皇上,臣婦,臣婦……”
她已經嚇得說不出來了,顫顫巍巍的。
元豐帝微微的擡起頭,掃了一眼眼前的農婦,見她一身麻衣,簡單樸素,就是一尋常的農家女子。
“朕問你,是你告她殺了你夫君,可有證據?”
元豐帝這麼一開口,他說的十分的平靜,可是那女子一聽,渾身都是一顫,她當即就朝元豐帝磕頭道:“是的,是的,就是這蛇蠍婦人,殺了我夫君,是她買兇殺人的,民婦有字據的,皇上民婦沒有說謊……”
那農婦一直都朝着元豐帝磕頭,小路子已經上前接過命婦手中的的字據,然後遞到了元豐帝的面前。
元豐帝架起了老花鏡,仔細的端詳了一番,字跡還挺潦草,和他寫的一樣的醜。元豐帝覺得這世間怕沒有比他寫字更醜的,沒想到強中自有強中手,這字真的醜陋不堪,真的是一個買兇殺人的字據。
“那朕再問你,這字據如何落到你的手上的……”
是啊,既然是張氏買兇殺人,這字據如何輕易的被這農婦拿到。
“是夫君,是民婦死去的那個夫君,我在他的手心之中發現了,他死的好慘啊,皇上你要爲民婦做主啊。她是將軍夫人,民婦只是一個鄉下女子,如今又死了丈夫……”
那女子說着就大哭起來,元豐帝的頭皮就一炸,他最不喜的就是女子的哭泣了。而她哭的這般的悽慘,讓元豐帝十分的不喜。
元豐帝還在仔細的端詳着字據。
鳳藻宮之中,蘇貴妃正在逗太子風風玩耍,這孩子長得十分的好,很像元豐帝,又是元豐帝的最年幼的孩子,十分的得寵了。
“什麼,她告天?本宮這個表妹做事情越發的離經叛道,只是沒想到她爲張氏還真的敢去做。”
蘇淺將孩子交給了身邊的奶媽,吩咐她趕緊將孩子抱下去,然後站起身子,對着身邊的琴紅道。其實張氏被關押進刑部大牢,姜如海曾經去蘇家走動過,蘇家也將此事告知了她,言外之意就是讓她拿主意。
當時的蘇淺和很多人以爲的一樣,那就是傅伯南和姜如意兩人怕是回不來了,於是乎對於一個沒用的姜家,她不好開罪刑部和安樂公主。而且元豐帝也不喜後宮干政,因而此事蘇淺一直都沒有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