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聰和鄭允頓時深感麻煩,在他們愁眉不展時,高嵐卻是笑道:“其實有個很好的辦法,你們不用賠錢!”
何子聰二人立即眼睛一亮,語氣帶有些喜氣:“請問高掌門是什麼辦法?”
他們現在完全忽略了尊嚴的問題,只想着要儘快脫離高嵐的魔爪。而高嵐也因此意識到一個問題,修真之人似乎都很怕死。
高嵐笑道:“本座一直想在門中設立兩個新堂,原本還不知道應該爲這兩堂去什麼名字。可如今我有了很好的想法,一個叫青玉堂,一個岐山堂,二位看,怎麼樣?”
高嵐一席話,讓問蒼門這裡一個個露出古怪的笑意,若不是這個問題很重大,他們恐怕笑出聲來了。而另外兩派的人,大部分人臉色鉅變,但也有一部分竟是充滿了期望之色,他們已經看到問蒼門的強大,而且看到了自家掌門和人家掌門的區別的。前者是強勢霸道,後者是懦弱猥瑣。
何子聰和鄭允則是神色暗暉不定,答應了,有失面子,而且他們的身份地位也大大降低了,可不答應,看到高嵐眼中閃過的寒意,他們就渾身打哆嗦。
最終,他們看了看吳孟的身影,咬牙齊道:“這個,還需門派的長老們決定!”
高嵐淡然道:“這個簡單!”
然後,他轉身對着青玉門和岐山派的人朗聲道:“你們的掌門說了,他們答應青玉門和岐山派併入問蒼門,成爲青玉堂和岐山堂,只是不知道,有沒有長老反對?”
好些個長老就不願意了,加入問蒼門,那指不定他們的長老位置就沒了。而且,方纔有名青玉門的長老正是高嵐說的要掃廁所範圍的人,他如今還真怕到時要掃廁所,第一個就站出來反對了。
接着,又有兩名青玉門長老,三名岐山派長老站了出來,至於其他長老,還在觀望。
高嵐見了一笑,對吳孟說:“吳客卿,這幾名長老似乎要發表什麼意見,勞煩你去把他們‘請’上來!”
那幾名長老臉色大變,可根本容不得他們反抗,緊緊片刻,吳孟就化作一道光影,將六人一一提到高嵐面前,而且功力都被封住了。
高嵐笑道:“幾位長老,你們是不是有什麼意見,現在說說!”
這幾名長老哭笑不得,剛纔鄭允的下場他們是看見了的,此時哪敢發表什麼意見。
而那第一個站出來的青玉門長老,居然道:“我有!”
衆人詫異的看着他,有人還暗歎道:“有骨氣,有性格!”
高嵐好笑的看着他:“哦,你有什麼意見?”
誰知,下面這人的話讓所有人噴飯,那人竟道:“如果真加入問蒼門,那掃廁所是不是可以免了?”
高嵐白了他一眼,還以爲他真的是那種有志氣的人,當然,他此時也不可能過重懲罰了,不然下面的人哪會答應。
“可以!”高嵐道。
那青玉門長老大喜,而下方几個也在掃廁所名單內的人,立即蠢蠢欲動了。
可是,高嵐接着道:“可以不掃廁所了,那就洗廁所吧!”
……
那長老久久無語,不可置信道:“這??這??”
高嵐道:“洗廁所不好麼?要不改爲擦?”
那長老神色大變,連忙道:“我洗,我洗!”
衆人無語,高嵐與衆不同的形象和風格,在他們心中,更深了。
自此後,問蒼門中再添兩堂,便是岐山堂和青玉堂,兩堂的堂主便是何子聰和鄭允。
不過,高嵐畢竟更信任趙正陽,而且趙正陽也爲問蒼門做了這麼多貢獻,爲了突顯正陽堂的地位,特將岐山堂和青玉堂設爲外堂,仍然在原來的門派基地駐紮。
不過高嵐可不笨,放虎歸山的道理他還是懂得。因此,他做將兩門派原本的礦脈全部收歸總部,而且何子聰,鄭允和原本兩派的少數重要人物,也被安排進問蒼門內部住下。如此的安排,兩派即便想反,一來沒有領頭,而來也沒了經濟來源。
可這時,蒼道人提醒他了一件事。
“掌門,本門擴張如此之快,會不會引來西夏門的敵視?”蒼道人說。
高嵐心中一震,他的確疏忽了,原本只想讓門派發展快些,可忘了上面還有個西霞門壓着。
不過,趙正陽卻是道:“這個無妨!”
高嵐和蒼道人都是不解的看着他,趙正陽接着道:“西霞門是不會在乎我們的,因爲,西霞門中,一直有個老怪物藏着,據說,那是在十大高手之上的存在!”
高嵐臉色劇變:“這這麼可能,如果是這樣,那西霞門怎麼會在鼎玉派之下?”他曾今的想法是,遲早要和西霞門敵對的,可是如此一來,再怎麼也無法敵得過超過十大高手的存在。
趙正陽道:“那是因爲,除非西霞門面臨滅門危機,否則那老怪物不會出面。而且,歷代的西霞門門主,對於擴張也不感興趣。所以,在西霞門下,是好事,也是壞事。好事就是,只要下面的門派,定時繳納上貢,就會安然無事,壞事就是,如果想要發展,將會被西霞門牢牢限制!”
提起上貢,高嵐不由想起了西霞門的那個使者,難怪西霞門的使者那麼牛,原來在他們的門派中,有那等存在!
傍晚時,高嵐暫時放下那些雜事,沉浸在自己的修煉之中。關於西霞門的問題,他現在也沒辦法,只是他堅信,天無絕人之路!橋到岸頭自然直。而且,在修真界中呆的越久,越讓他感覺到提高實力的迫切性。
他靜靜的盤坐在後山之巔,這裡已經成了他既定的修煉之地了,他雙眼緊閉,但是靈覺徹底的釋放開始。
山下的流水,石上的小樹,戲鬧的大寶和白鶴,這些都在他意識中一一浮現。
他開始覺得,其實萬物都很簡單,當你感覺身心疲憊時,寧靜就在你身邊。
漸漸的,他陷入了一種難以言明的境界,彷彿知曉了萬物,這一刻,他不在是去支配或駕馭萬物,而是去了解它們。這是一種可遇不可求的境界,在高嵐經歷如此多的事情之後,他第一次如此全身心的放鬆,而且有“看”到如此多的靜謐和諧的事物,機緣巧合下,便進入這境界狀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