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訊室裡人特別多,幾乎都站不下了。
負責錄口供的警員看見局長,忙走過來。
大部分人已經錄完了,因爲幾乎所有人都動手了,所以只能暫時拘留。
說明情況後,局長點點頭,低聲吩咐了幾句。
再回到辦公室後,痛快的告知禾子晏,少將大人可以離開了。
禾子晏性子本就冷清,聽見可以離開,心裡又惦記媳婦。
一句話沒說,打開門就出去了。
徐冰涵也是個沉默寡言的主。
最後還是黎修墨耐着性子與局長周旋了兩句。
幾人馬不停蹄的來到醫院。
病房內,元小寒靠在椅子上,注視着姐姐的一舉一動。
姐姐睡的極爲不安穩,他害怕會出點什麼其他狀況。
忽然,病房的門開了。
元小寒聞聲趕緊回頭,就見禾子晏匆忙走進。
“怎麼樣?”
“姐姐似乎是做噩夢了,睡的很不踏實。”
禾子晏掃了一眼病牀上正緊蹙眉頭的小妻子,急走了幾步。
坐在牀邊,握住對方的小手。
睡夢中的桃花或許也知道身旁有人,慢慢的,呼吸逐漸平穩。
病房外,黎修墨正在問元小寒,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元小寒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訴了黎修墨,反正不是外人。
黎修墨一手杵着牆壁,一手掐着腰,嘴裡有點肆無忌憚,“最近,寧海濤到是真的夠可以啊,囂張的過分。”
“黎哥,那個人不會找到醫院鬧吧?”
“他有那本事嗎?”
不是瞧不起寧海濤,那個人本就是一個二流家族的子弟,在他們眼裡,根本上不得檯面的。
“找不來就好。”
來燕京之前,姐姐囑咐他,在五行山發生的一切,不能和其他人說。
他雖然答應了姐姐,可是五行山一行,姐姐的身體似乎也出了很多狀況,儘管恢復的還算可以。
但徐冰涵說了,想要回到巔峰狀態,至少要將養半年時間。
可見姐姐的身體有多糟糕,然今天卻爲了保護自己,姐姐捱了那麼多木棍。
想到這,元小寒難過的低下頭。
“小寒,你怎麼了?”
小寒掩下其他的心思,不過仍然擔心。
“我掛念姐姐的身體,剛剛爲了保護我,姐姐被人打的有點慘。”
黎修墨想到桃花的慘狀,心裡更加憤怒了,看來他得給寧海濤找點事情做了。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你們在這裡先呆會兒,我去去就來。”
黎修墨離開了。
走廊裡只剩元小寒與徐冰涵兩個人。
“冰涵姐,你身上有沒有傷,要不要找醫生看看。”
聽到元小寒的擔心,徐冰涵搖搖頭:“沒有傷,打到我的那幾下,力度不大。”
只不過慌亂中碰到的。
“那就好。”
二人無聲的坐在走廊的木頭椅子上,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黎修墨才屁顛屁顛的回來。
手上還拎着吃的,喝的。
“先對付一口,一會兒帶你們回去。”
“謝謝。”
元小寒接過黎修墨手中的袋子,從裡面拿出一瓶汽水,遞給徐冰涵。
黎修墨敲了敲病房的門,也不等應聲,直接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