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整個人都機械的跟在惠安的身後，對方到哪她就到哪。
對方給她拿了多少香，她就跪拜上多少香。
從頭到尾全都是惠安帶着走的程序。
最後來到了上次的那個廟堂。
廟堂裡，沒有任何佛像，陰沉昏暗，似乎還能聞到一點點香火的味道。
廟堂中央的地上，老和尚盤膝做在蒲團上。
手裡攢着佛珠，閉目無聲。
一套老舊的土灰色僧衣，更顯得老和尚的氣色不如往常。
惠安安靜的走到老和尚面前，合上雙掌，跪在地上，拜了一禮後，方纔小聲的提醒老和尚。
“師傅，元施主來了。”
老和尚應聲慢慢睜開雙眸，視線直接轉到桃花身上。
看了許久，纔對着惠安點點頭。
“你下去吧。”
惠安頷首，乖巧的退出廟堂。
此時，廟堂裡只剩下老和尚與桃花兩人。
桃花立在離老和尚三米外的地方。
冷着臉看着對方。
老和尚到是一副和藹從容的表情。
“元施主，別來無恙，最近可安好？”
聽到對方的問候，桃花忍不住翻個白眼。
“老和尚，你真不地道，我答應你的要求，自然會遵守且全力以赴，至於派人監視我嗎？”
老和尚笑了笑，眼角的皺紋瞬間揪在了一起。
“你所求我的事，我也定能辦好。”
至於其他的老和尚不再說話，依舊是閉着眼睛攢着佛珠。
這副不願意理人的模樣，桃花雖說談不上習慣，但卻也能自娛自樂。
大約又過了十分鐘之久，老和尚停下手中的攢佛珠的手，看向桃花。
“跪吧。”
桃花立刻跪在地上，雙掌合在一起，默唸起老和尚曾經交給自己的經文。
這一次沒有法會，只需要如此便可。
甚至說，以後都是這樣。
桃花不明白爲什麼祈福的步驟減少了，但她清楚，老和尚付出的應該比她要多。
因爲這一次來，她發現老和尚的精神大不如以前。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按理說，不應該的。
尤其在知道自己徒弟有救的情況下。
經文默唸完，已經是兩個小時後的事。
桃花緩緩睜開眼睛，入眼便看見老和尚欣慰的笑容。
“元施主的記憶力好的驚人，我還以爲這本經文，你會默唸的有所錯誤，卻不想，從頭到尾都很正確。”
老和尚的誇讚是真心的。
桃花看的出來。
默唸完經文後，她感覺到自己的心境由剛剛的煩躁變成現在的淡定，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老和尚，我問你，爲了我的事，你是不是有些麻煩。”
桃花不希望老和尚的下場與徐長清一樣。
那樣她會覺得自己的路都是踩着別人的血肉走過去的。
老和尚聽到桃花的問話，笑着搖搖頭，“順其自然。”
如此，桃花這才安心。
中午在靜安寺用過午飯後，桃花與惠安開車返回了長林。
車開到小集市的時候，桃花還看了一眼惠安。
那意思很明顯，要不要下車看看。
惠安搖搖頭，有些感情，沒了便是沒了，強求來的未必就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