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月,帶她們去吧!”慕久悠開口說道。
江小月點頭,其實她只是被抓來,語言上的侮辱而已,所以承受的能力大一些,也沒有崩潰。
“看着他們點!”慕久悠低聲說道。
江小月一愣,隨後重重的點頭。
她明白,慕久悠是打算讓她看住這些女子,防止她們自殺!
一路走來,慕久悠都在後方保護他們,甚至江小月看到慕久悠殺了不少人,手段狠辣,而且這個女子感覺很冷淡。
看到這麼多女子哭啼,蕭州歌低聲安慰,同爲女人,慕久悠卻一動不動,看上去很冷血的樣子。
就感覺,她是高高在上的一抹白月光,瞧不起凡人一樣。
甚至,其他女子看向慕久悠的目光,很複雜!
慕久悠的容貌,她出塵的氣質,讓人覺得自慚形穢,特別是經歷了這般事情之後。
可是此時,江小月發現,慕久悠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冷血。
也許她只是不善於表達。
江小月帶着人去洗漱,十一個女子,也許是共患難的原因,她們都去了!
蕭州歌卻留了下來,看到慕久悠燒着火,架起一個鐵鍋,放入米粒,突然想起來第一次見到慕久悠的時候,對方給自己熬的那一鍋粥。
那是蕭州歌吃到過的,最好吃的東西,似乎可以回味一輩子。
“這些女子實在可憐,只是不知道,今後何去何從!”蕭州歌感嘆了一聲。
剛纔安慰的途中,蕭州歌大概瞭解了一下情況,有幾個女子都是良家婦女,如今被山賊擄走,壞了清白,自然不能返回家中,有丈夫的,恐怕會被打死,又或者侵豬籠淹死。
蕭州歌自然不想如此,生命如此寶貴,他費力救她們出來,不就是想讓她們活下去嗎?
“師兄你可以讓他們去清舒派,當一些雜役弟子,處理凡俗事物啊!”慕久悠漫不經心的說道,實際上,這是蕭州歌的一貫做法。
蕭州歌爲人仗義,俠義心腸,他救下的人很多,一個個肝腦塗地,想要爲蕭州歌做牛做馬的人大有人在,更何況,這些人是真的沒有去處,蕭州歌沒辦法,就將他們帶回了清舒派。 WWW .тTk án .¢ Ο
漸漸的,這些人成爲了蕭州歌的心腹手下,哪怕是沒覺醒的凡人,能力也不錯,處理凡俗事物十分妥善,這也是因爲,他們想要回報蕭州歌。
可是此時,蕭州歌卻苦澀一笑。
“師妹,我已經離開清舒派了!”
這一句話,似乎是一種感嘆,又是一種緬懷。
其實說起來,蕭州歌在清舒派的時間並不長,但是卻覺得是一種牽絆,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怪怪的,似乎有一種脫離了軌跡的感覺。
但是,自從離開清舒派之後,蕭州歌卻好像脫了枷鎖一樣,變得輕鬆無比,如今劍道更加順暢。
不知道是不是有失必有得!
“什麼?”
啪嗒!
慕久悠攪動粥的勺子,掉在了鍋裡,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置信的看着蕭州歌!
這件事情,實在是太突然了!
蕭州歌怎麼離開了清舒派?那可是他上一世,誓死都忠誠的門派。
沒有了清舒派,蕭州歌變成了孤家寡人,那還是蕭州歌嗎?
在未來的歲月裡,蕭州歌,還會成爲所有人知道的大師兄,行俠仗義的天驕俊才嗎?
慕久悠知道,這裡面一定有什麼事情改變了,而且改變的原因,很可能因爲她。
“爲什麼?”
幾乎是脫口而出,慕久悠想知道答案,卻又覺得唐突了。
這件事情對於蕭州歌來說,也算是個打擊吧,可是無疑,這對蕭州歌來說是一件好事,又何必問爲什麼,讓蕭州歌觸景生情呢?
淡忘,纔是最好的選擇。
“是因爲……”蕭州歌看向慕久悠,這一刻,他的眸子中帶着火光。
他的目光中,帶着一絲絲寵溺和縱容。
沒有收斂。
慕久悠似乎看到了,多年以後的蕭州歌,他用這樣的目光看着自己,微笑着說道:“誰讓你是我的師妹。”
對自己好,好到慕久悠覺得,蕭州歌是值得託付的人。
可惜,蕭州歌已經有了未婚妻。
已經懂了情1愛的慕久悠,突然間明白了什麼了。
可是,這一刻,她想到的不是欣喜,而是一種懼怕,怕蕭州歌將答案說出來。
“師兄不想說也沒關係的,反正都已經脫離了,總之那樣的師父,我覺得也沒有什麼好的!”慕久悠從鍋子當中撈出勺子,還有些微微發燙,可是她卻沒有放開,故作淡定的繼續攪動。
蕭州歌口中的那個‘你’字,還是嚥了下去。
他想到了當時走在人羣前的洛金煌,那個據說是慕久悠皇兄的男子,其實是她的前未婚夫呢!
那是正道第一天驕,和對方相比,自己一個窮小子,又沒有實力,算得了什麼呢?
除了洛金煌,還有那個性開朗的海澤明,海侯爺之子,爲了慕久悠,不顧危險,前去雲舒戰場,甚至,參加了楚茗蕊圍攻慕久悠的戰鬥,當了臥底,坑了楚茗蕊。
這些他都聽說了。
就算沒有洛金煌,慕久悠身邊的男子,都那般優秀,自己,實在不夠格。
說出來,恐怕師兄都沒辦法做了吧!
於是,蕭州歌輕笑一聲,像是解釋給慕久悠聽一般,說道:“師父想讓我娶師姐爲妻,我不想同意,所以,拒絕了!師父很生氣,將我逐出師門了!”
這也是真實的原因。
“很好啊,如果師兄不喜歡,自然不要答應了!更何況,他們逐你出師門,以後肯定會後悔的!”慕久悠說道。
肖竹丹是什麼樣的女人,慕久悠一清二楚,貪圖富貴,奢侈嬌蠻,根本不適合蕭州歌。
更何況,清舒派,如果沒有蕭州歌,以後什麼都不是。
只是有些意外蕭州歌居然真的拒絕了,這算是進步吧!
“以後的事情,誰能說得清楚!”蕭州歌輕笑一聲,他沒有少年的意氣風發,變得更加穩重,於是也說不出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話。
更何況,是他沒有恨吧!
他不恨肖白鶴,也不恨清舒派。
要恨,只恨自己的不自量力吧!
兩個人的話說道這裡,女子輕盈的腳步聲傳來,那些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