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悠!嘿嘿,你這殺氣,看上去好厲害的樣子,我也要累積殺道道痕去!”海澤明看到慕久悠,連忙說道。
“那可有點不容易!”慕久悠說道:“殺意護體起碼需要殺道小成。”
海澤明一聽,立刻無奈了。
別說殺道小成,他現在,連力道都沒有成呢。
洛泰也跟着說道:“久悠,爲什麼你明明才一轉,看到你,我有一種十分忌憚的感覺呢?”
“這證明你太弱了!”海澤明鄙夷的看着洛泰。
洛泰表情十分無辜,他好歹也是二轉,怎麼就弱了。
“好了,這裡不是敘舊的時候,我們走吧!”洛金煌開口,打斷了海澤明幾個人興高采烈的話頭。
海澤明這個小子,越看越不順眼了呢!
洛金煌走到慕久悠的身邊,伸出手,似乎想拉着慕久悠,帶她上山。
但是,慕久悠卻退後一步,目光看向洛金煌,直直的,沒有避讓,似乎在無聲的詢問,洛金煌這是幹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一把劍橫在了洛金煌的手前。
“男女授受不親,這位前輩,我家師妹,由我帶着就好!”
是蕭州歌!
此時,他的眼中含着戒備,看向了洛金煌。
洛金煌和蘇瑤瑤,倒是一臉意外的看向蕭州歌。
他們是認得蕭州歌的,畢竟,雲舒戰場的事情,並沒有過去多久。
可是,現在蕭州歌,怎麼已經到達三轉了?
而且,身上的氣息極強,整個人銳不可當,像一把劍。
“蕭少俠,你這……你這也太快了?吃什麼神丹妙藥了?”海澤明吃驚的看向蕭州歌。
蕭州歌和他是同齡,他自然是知道的,可是,覺醒五個月就能成爲三轉靈師,他幾乎是聞所未聞的!
這速度也太過恐怖了吧!
而且,蕭州歌現在身上的氣息,也十分穩重,帶着一絲滄桑,給人一種可以依靠的感覺。
這是劍仙青舟的記憶傳承,帶給蕭州歌的改變,如今的他,雖然還是少年,但是,已經閱盡千帆,擁有許多人都沒有的閱歷。
“師兄,煌王,這無界山,我自己還走得上去,不需要這樣!”慕久悠淡淡的說道。
蕭州歌和洛金煌互相看了一眼,卻都絲毫不退讓,反倒一人佔據了慕久悠的一邊。
他們的道痕瀰漫開,蕭州歌像一把劍,洛金煌像是海嘯。
那把劍在海嘯的面前,如同一葉扁舟,隨波逐流,似乎隨時都要淹沒。
“煌王,你……”慕久悠緊緊皺着眉頭,但是下一刻,她感受到一股極強的氣息傳來。
不但是慕久悠,連其他人都感覺到了。
這股氣息,如同爆發的火山,打斷了兩個人的道痕對峙。
無界山下,一個人影緩緩的走來。
他一身暗金長袍,身材修長,隨着走動,披風輕輕搖曳,氣勢極強。
他的面容十分俊美,似乎任何華麗的辭藻,都不容形容他的容貌,但是,他的氣息卻十分狂暴。
霸氣、桀驁、睥睨天下。
魔道天驕——傲天絕。
對於所有人來說,傲天絕是十分神秘的。
他似乎並不長出現,但是每一次出來,都帶給人十分大的震撼。
此時的他,已經四轉五階,比之幾個月前,更加強悍了!
可是,這是在四轉的階段,不是靈徒的時候,他卻似乎跟加速了一般,極快的修煉,無人能敵。
“沒想到他也來了!”
“傲天絕,真是恐怖,他壽元才十八年,可是居然已經是四轉五階的實力了!”
“這樣的天驕,比之洛金煌和蘇瑤瑤,更加耀眼呢!”
衆人對傲天絕議論紛紛,但是,在傲天絕經過他們身邊的時候,又誠惶誠恐的避讓開來。
沒有人敢擋在傲天絕的前面。
原本擁擠的無界山上,卻硬生生的分開一條道路。
傲天絕一步步的走上了山,漸漸和那些靈師們錯開,踏入了只有實力強悍的天驕們,才能到達的地方。
這裡,不少靈師停留,其中,正有慕久悠等人。
傲天絕視線落在慕久悠的身上,又看到了蕭州歌和洛金煌的動作,視線在洛金煌的手上停留,一時間,臉色沉了下來,猶如隨時都要爆發的火山,氣勢驚人。
洛金煌都感覺到,手上的疼痛了。
而這個時候,蘇瑤瑤一下子站在了慕久悠的身前,就好像一個發狂的母獅,保護自己的幼崽。
她身上爆發了一陣狂風,沖天而起。
針對的人,自然就是傲天絕。
傲天絕眼睛眯了眯,看向了蘇瑤瑤。
這個女人,是慕久悠的表姐。
可是這個表姐,可不像真的對慕久悠那麼好,從蘇府當中,慕久悠過得日子就可以看出來了。
但是要說蘇瑤瑤對慕久悠不好,這些動作,卻不像是裝出來的!
此時對方十分警惕,甚至隱隱有想要攻擊的意思。
之前,慕久悠曾經跟傲天絕說過,蘇瑤瑤和洛金煌誤會了一些事情,此時看到蘇瑤瑤恨不得殺之而後快的表情,突然心生一計。
傲天絕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整個人,銳利了起來。
“擋着幹什麼,我又不是沒有看過!”傲天絕漫不經心的說道。
蘇瑤瑤整個身體一抖,甚至,周圍的道痕,更加狂暴起來。
“傲天絕,你真的以爲,我不敢殺你嗎?”蘇瑤瑤一擡手,一把瑤琴出現在了她的懷中。
樂仙門,以樂道稱雄,音律調動道痕,蘇瑤瑤的一首清風曲,可以化爲無數風道風刃,殺人於無形。
“就憑你?”傲天絕冷笑一聲,最後身體猛的一動!
他瞬間消失在了原地,仿若從沒有出現過。
公孫勤在一旁,眸子猛然瞪大,不可思議的說道:“瞬步!”
瞬步,是敏道力道結合起來的靈技,而且還是十分恐怖的金階靈技!
比起無影神行,鬼影迷蹤,瞬步更加純粹,沒有套路,只是出現在任何你想出現的地方,而且是:瞬間出現!
這樣逆天的步伐,只有少數靈技才能剋制。
很顯然,在場的人,沒有辦法剋制。
所有人都感覺到一股毛骨悚然的威脅,似乎下一刻,自己就要身首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