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娘有什麼事情,你說?”孟雲涵爽快的回答的,而且還客氣詢問着。
當別人的兒媳婦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這一點孟雲涵早已經知道了。
雲母看着孟雲涵不做作的表情,眼神閃了幾下,“我沒事,我沒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這才說起雲昊的事情來,“阿昊醒來十天了,他最初醒來的時候,全身僵硬,走路都很是困難,終於能走路了,他就迫不及待回來看看你們。”
雲母聞言聽說醒來了十天,有一些詫異的說,“醒了十天了?”
還全身僵硬?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孟雲涵繼續的說着,“你也知道他那個人比較倔強,醒來,說話都有一些結巴,有一次小虎子醒來了,想要去拉,雙手卻有一些不協調,差一點就把小虎子拉翻了,從醒來後,他不想成爲廢物,不想被照顧,他杵着我爹做的柺杖在院子鍛鍊着,常常累的大汗淋漓的,我怕他傷着腿了,規定他每天只准走多久,可他卻趁着我去忙其他的事情,悄悄的在房間裡鍛鍊着,我也知道,比起他們的訓練,這一點苦,這一點累,根本就比不上。”
孟雲涵說着說着,眼眶就溼潤了,他不想讓她知道,她就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看着他每天那麼累,看着他咬牙堅持着,支配着不協調的雙手雙腳。
現在醫學不發達,對於植物人定義都很是簡單,也根本什麼沒有先例子,國外倒是有,可是首先他是一個人軍人,再有就是錢。
“娘,你不知道,看到他這樣子,我非常的心疼,可是他爲了我,爲了小虎子,挺過來了,醒過來了,你不知道,當初他醒過來了,盯着我,這讓我都覺得是在做夢,明明成了植物人,連醫生都不能很是保證的說,阿昊什麼時候醒來,可是他用了兩個月的時間醒來了,這是非常的了不起的事情。”
她也知道,他在牀上躺了兩個月,雖然有她每天給他按摩,可是終究還是有一些僵硬,不協調的。
“娘,你也知道阿昊,是一個嘴笨之人,不會說什麼好聽的話,從嫁給阿昊,我就知道他是這樣的性子了,如果他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了,那麼他就不叫雲昊了。”換了一個人了。
雲母聽到孟雲涵這樣說,也突然想到,從小老三就不愛哭,也不愛鬧,很是堅強,當初去當兵,很是堅定,他們怎麼勸都不聽,非要去當兵。
這會哭的孩子,纔有糖吃,這個道理,孟雲涵是知道的。
她說這些,是告訴婆婆,雲昊沒有她想象的那麼高大,他也有弱點,只是他把弱點藏起來了,他也有害怕的東西,他也是有血有肉的,也感覺到人情冷暖。
他就宛如一瓶儲存了很久的酒,慢慢的品嚐,纔會體會到他的醇香。
“娘,就讓過去的事情過去吧!”再去計較之前發生的事情,也沒有什麼意思了。
而且破碎的鏡子在也回不到最初了。
她也不想回到最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