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問了啊。”佐佐木由佳最後確認道。
“問吧。”秦和清回道。
“剛纔那個，真的是鬼嗎？”
“是。”
“那你是怎麼看出杏子小姐身上有鬼的？”
“氣息。”
“氣息？”
“嗯，杏子小姐的身上有着陰怨之氣纏繞，而且你應該也有注意到吧，杏子小姐的身上殘留着一股很特殊的味道。”
“味道……聽你這麼一說好像確實是有一些。這又是因爲什麼？”佐佐木由佳回想了一下，好奇道。
“陰怨之氣。因爲是負面能量的關係，它多少會和人類本身的氣場發生衝突、中和，進而形成一種類似腐敗或是比較難以言說的奇怪味道，如此再結合上杏子小姐的狀態，基本就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能夠確定，她曾遭遇過類似的東西。”
“那豈不是說，你剛纔是蒙的？”佐佐木由佳驚愕道。
“我說的這種判斷方式是針對你們普通人而言，對於我來說，對方有沒有情況我可以直接用眼睛看。”
“看？你是說，靈眼？”
這種東西畫本傳說裡都有描寫，所以就算不是圈內的普通人，在經過提示後也能聯想到相關的東西。
“嗯。”秦和清點頭肯定道。
“那我可以擁有靈眼嗎？”佐佐木由佳有些期待的追問道。
“如果你知道正確的修習方式，且有人願意指導你，並且你本人也有相關的資質的話，到也不是沒有可能開啓靈視之力。”秦和清瞥了眼她道。
“那你可以教我嗎？”
“抱歉，不能。”秦和清沒有絲毫遲疑，非常乾脆而徹底的拒絕道。
“爲什麼？”佐佐木由佳失落道。
“我怕你把自己給玩死。”秦和清道。
本身就愛好神秘，要是再學會了靈視，那後果還得了？這就跟愛玩極限運動的，總是會去挑戰自己的極限一樣，說不定哪天就會因爲這個把自己給弄死了。
要不然上輩子網絡上怎麼會流傳那個梗：外國人少。
還不都是自己作的。
所以還是一開始就打源頭斷絕掉最好。
“……”佐佐木由佳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有哀求秦和清指導自己，沉默了下來，換由一旁的香椎結衣繼續發問“那鬼怪什麼的，在這個世間存在的多不多。”
“多。”
“那爲什麼我們從沒有見到過？”香椎結衣追問道。
“有兩點原因。一是人體本身存在的防禦機制，生命磁場的存在，可以有效屏蔽掉鬼怪對一般人類的影響。二則是因爲我們這種人的存在。”
“那也就是說，像你這種掌握着神奇法術的人很多嘍？”香椎結衣好奇道。
“恰恰相反，並不多。”
“那這不是很矛盾麼？一方面是數量極多的鬼怪，一方面又是數量稀少的特殊人士，如此不對等的情況下，你們又是怎麼保證一般人類不受鬼怪的騷擾的呢？”佐佐木由佳不解道。
“所以各道府縣市町中才會存在那麼多的神社和寺廟啊。”
“你是說……這些寺廟和神社的存在並非是因爲祭祀和其他事情，而是爲了鎮壓鬼怪？”
“起碼絕大多數的神社和寺廟的職能之一是如此。”
“那也就是說每個寺廟和神社當中，都存在你們這類特殊人士嘍？那樣的話，數量好像也不少啊。”
雖然她也不清楚整個島國境內究竟有多少寺廟和神社存在，但單隻從東京一區之內存在的神社和寺廟的數量來推算，也絕對接近近萬家！如此只要每個寺廟和神社之中有一名是類似秦和清這種的特殊人士存在，那整個島國境內的特殊人士的數量就接近萬名！
數量確實不少了。
哪怕和近一億三千萬的人口總數相比，他們只是其中的九牛一毛，萬分之一都不到。
“你說的那是理想狀況，但現實的情況卻是，絕大多數的寺廟和神社中根本就不存在神官這一職位，甚至就算存在，也多數是世俗化的普通人神官及僧侶，只有那些傳承久遠，且長盛不衰的神社和寺廟內會存在類似我這種的真正的神官，所以真要算起來的話，我們這種從業人員其實只有兩千人左右，甚至可能還不到。”秦和清搖頭，向兩人吐露了一些全國特殊人士存在的大體數量的數字。
而這還只是廣泛意義上而言，沒有進行實力劃分，要是更近一步——以能獨立出道討伐鬼怪這一檔爲門檻的話，真正的神官和主持的數量將會更加稀少，可能連八百人都不見得足夠，由此可見，特殊人士的稀缺。
否則的話超自然災害對策局也不會組建研發部門，然後通過武裝普通人的方式來鎮壓鬼怪了。
真心是超人難找啊。
同時也從側面說明，島國黑夜之下的情況有多糟糕。
“2000人……那還真是挺少的。”
“所以沒事的時候千萬不要學某些傢伙似的，胡亂作死，去玩什麼心靈探險，那不僅是對自己生命的不負責，也是在給我們這種人添麻煩，到時候要是真出事了，可別怪老天爺不公。”秦和清在最後的時候總結提醒道。
……
“你在哪呢？”傍晚，一天經營快結束的時候，秦和清給加藤惠發去了短信。
“家。怎麼？”加藤惠回道。
“……沒什麼，只是終於忙完了，想着繼續向以前一樣送你回家呢。”秦和清沉默了一下，如實的回覆道。
“謝謝，不用那麼麻煩，我自己可以的。”
“我知道，我只是想盡下身爲男朋友的義務而已。”後面跟着個賣萌的表情，別人感覺如何不知道，反正加藤惠是很無語。
“……”
“明天你會留到最後吧？”秦和清沒有遲疑，又問出了新的問題。
“還不確定。”
“那就留下吧，我想和你一起跳土風舞。”
土風舞，文化祭最後也是學生們最熱衷的一個項目，據說只要可以和心愛的人一起在文化祭的後夜祭的夜晚，一同攜手跳完土風舞，兩個人的戀愛就會受到祝福，能獲得好的結果。
類似於戀愛祈願。
所以不論是男生還是女生，都不會錯過這個機會，並完成人生目標——表白。
“我考慮考慮。”加藤惠沉默一會，纔回覆信息道。
“我等你。”秦和清沒有停頓，立刻迴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