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快速起身的水手長,中村出山剛想繼續動手,忽然身體呆立在原地,過了好一會才緩緩回過神,不過此時的他已經沒有再動手的打算了。
因爲剛剛就在中村出山想要繼續動手的工夫,腦海當中忽然響起了一道聲音,一道那位陰陽師大人的聲音。
“陰陽師的手段真是太厲害了,居然可以把活人變成受控制的傀儡人了,該死,我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心中剛剛冒出這個想法的中村出山,馬上那個將腦海中的思緒終斷,然後快速的跑回到了舵輪臺的位置繼續開船,生怕自己剛剛冒犯的想法被那位神秘的陰陽師知道。
對於中村出山的想法池尚真意沒有興趣理會,他不會無聊的一直用精神力去窺視對方,在他的心中這個船長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而已。
對於池尚真意來說,有那個觀察不相干人員的時候,還不如多和幾個老婆做一做運動,畢竟池尚家族的傳承是需要後代的。
津丸號上面的其他乘客並不知道自己今晚在死神手中逃過一場,只當這是一場正常的渡輪過海行程。
輪船上所有人沒有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最多隻是有人嘴內不滿的嘟囔了幾句‘水手真是太不作爲了,上船之後就不見影子了,真是懶貨’之類的話。
站在船頭甲板上面,看着下面陸陸續續下船的乘客,池尚真意感覺自己很幸運,因爲他能有限度的掌控自己的命運,而不是像下面那些人,連自己的生死危機都一無所知。
今天要不是因爲有自己在場,船上這些乘客恐怕沒有一個會有好下場,都要被人稀裡糊塗的弄死,到死都要做個枉死的糊塗鬼。
“踏踏踏……”
匆忙的腳步聲響起在船板上面,由於穿上面的水手都被那位陰陽師大人收拾了,所以當‘津丸號’抵達函館港口的時候。中村出山這個一船之長和家裡面老婆孩子,全家三口一起上陣解決乘客下船的問題。
當船上的乘客都下船之後,中村出山連忙交代了幾句老婆孩子,然後就匆忙的跑到了甲板上面。向那位陰陽師大人彙報,等着對方的吩咐。
最重要的是中村出山等着這位陰陽師大人,將他體內的‘毒術’清除掉,要不然一直帶着這個致命威脅,他根本就活不去。
“大人。現在船上的乘客已經都下去了,還有,那個,小人體內的毒術,大人您,您看看,是不是可以順手……”
磕磕巴巴的說到這裡之後,中村出山沒有繼續說下去,不過其中的意思已經表達出來了。
正在注視不遠處碼頭人流的池尚真意,聽見身後的話。過了一會之後才緩緩開口道:“放心吧,我答應你得事情不會反悔的。”
“既然你老實的將船開到了函館這邊,我自然會將體內的‘毒術’處理掉的,這點信用我還是有的。”
說完之後池尚真意直接轉身用手在對方腹部拍了一掌,瞬間渡了能量進對方體內,將那個吸附在腸胃之間的蠱蟲絞殺掉,做完這一切之後就收回了手掌,同時嘴內道了一句。
“好了,現在你體內的‘毒’已經解了,以後你都不會再有事了。”
一直躬身彎腰站在後面的中村出山。在感覺到那位陰陽師大人動手拍在自己肚子上時,心中先是一驚,以爲這位大人要事後滅口,嚇的就想往後跑。
不過中村出山很快就發現。自己好像沒有事,反而肚子內傳來一陣暖意,看來應該是這位大人正在爲他解毒。
只是還不待中村出山多享受一會那股腹內暖意,身前的那位陰陽師大人就和他說完事了。
雖然然‘毒’解了,但是中村出山心裡卻有那麼一點點的不捨,因爲那股剛剛傳進肚子內的暖意實在是太讓人舒服了。
儘管心裡有些不捨。但是中村出山腦子還沒壞,還知道該怎麼說話,當下開口感謝道:“多謝大人救命之恩,小人一定不會將今晚看見的說給第二個人聽的,請大人放心。”
聽着身後的保證,池尚真意語氣隨便道:“這些事情你不用和我說,該怎麼做相信你自己會懂的,今晚我就不下船了,就在船上過夜了。”
“明天我走之後你在港口等着,到時候會有人來接手那些人的,到時候你什麼也不用管,直接將整艘船交給對方就可以了,明白了麼?”
對於這位陰陽師大人的話,中村出山不敢有任何疑問,當下立刻回道:“嗨,請大人放心,小人不會出差錯的。”
“嗯,這裡沒有你什麼事了,下去給我準備一下晚餐吧。”
“嗨”
聽着身後逐漸遠去的腳步聲,池尚真意又重新將目光落在了港口碼頭上,看着下面那些來回走動的人羣,腦子裡面想着一些事情。
剛剛在‘津丸號’抵擋函館港後,本來池尚真意打算給這個船長解完毒之後就離開,和老婆在碼頭找個旅館好好休息一下。
不過當池尚真意在甲板上面朝碼頭人羣出打量的時候,憑藉敏銳的六感,他發現下面港口當中隱隱透入出幾股隱晦的恐懼能量,這些恐懼能量都在和他手掌中那股封印的恐懼能量種子遙相呼應。
察覺這種感應之後他立刻做出了行程更改,池尚真意當下就取消了上岸住旅店的決定。
既然知道了這些隱藏在暗中的‘跳騷’存在,那池尚真意就必須要解決了,反正他此次也是爲了這幫人而來的,而且他怕自己這一走,船上這中村船長一家恐怕就要受害了。
按照池尚真意的估計,那些隱藏在陰暗中的‘蝦夷邪教’之人絕對會在今晚上船的查探的,查探這艘本該前洞爺湖的海船爲什麼會按照原來行程正常來到了函館。
爲了以防打草驚蛇,池尚真意甚至根本沒用精神力去探查那幾個在暗中觀察的‘跳騷’,怕對方發現直接嚇的跑掉。
“看來特別部隊那幫人在北海道這邊的分部做的不太好嘛,這‘蝦夷邪教’的小‘跳騷’都蹦達到了港口這邊了,真不知道他們那幫人是怎麼辦事的,算了等晚上一塊解決了吧,真是麻煩。”
心中嘟囔抱怨了一通之後。池尚真意收回了目光,轉身之時臉上已經帶上了笑意,打趣了四個老婆一句之後,就返身回了船長休息室。至於真正的船長住在哪裡,這他就管不到了。
身爲‘日本民族復興組織’函館市的負責人,清田吉良唯一的任務就是隨時監視函館港口有什麼動靜,有哪些可疑人員到來。
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因爲祭祖之日馬上就要來臨。上面的人更是交代清田吉良要小心謹慎一些,要隨時注意每個班次的海船。
最近一段時間清田吉良已經和手下的人發現好幾股可疑人員了,通過用組織內發給他的特別法器,他探查出這些人體內有着能量存在,看樣子應該是有問題的,所以他馬上就將這些信息上報給了組織。
今晚本來清田吉良只需要注意夜晚十一點從青森港那邊過來的海船就行了,因爲上邊已經通知他了,今晚組織內跑大間町役場碼頭到函館港這邊的海船不過來了,以後也不會再有這艘船了。
可是讓清田吉良沒有想到的是,他居然看見這艘本該消失的海船進港了。這讓他感覺到了奇怪,最後他感覺這艘船上面一定出了什麼事。
看着身前的三個屬下,清田吉良沉聲道:“上面的通知你們幾個也是知道的,‘津丸號’這艘船今天根本就不應該進港的,可是他現在居然來了,這裡面一定出事了。”
“這艘‘津丸號’的負責人是小笠原平健君我認識,是組織內忠心的人員,一直在負責外勤工作,對方應該是不會叛變的,所以我懷疑現在這艘突然改變行程的‘津丸號’。應該是被人政府方面的人控制了。”
說到這裡清田吉良看了一眼三個屬下,看見散熱那對於他說的‘津丸號’可能被政府控制了,沒有任何表情,對此他很滿意。
“剛剛爲了探聽到一些具體的情報。我剛剛去碼頭邊上仔細觀察了一遍‘津丸號’,沒有發現一個水手,整艘船上隱隱約約的看見甲板上面有一些人,其中肯定沒有小笠原君。”
“爲了確認事實,我還和兩個下船的旅客打聽了一下,這兩個人都抱怨說自從上船之後就再也沒有看見水手出現了。”
“通過這麼多的情報分析。我對我先前做的分析更加確定了,這艘‘津丸號’應該是被人劫持了,所以才臨時更改了航線。”
“本來這種事情我應該立刻上報交給組織來處理的,但是你們幾個也知道,過些日子組織內馬上就要舉行重要的祭祖了,在這段時間內組織的對外處置隊全都繁忙無比,根本沒有多少人手。”
“再加上港口碼頭最近來了不少政府內的爪牙,要是我們貿然使用電臺,被他抓住了信號,到時候很容易連累到組織的。”
說到這裡清田吉良沉吟了一會才繼續道:“所以我決定有我們幾人動手,也晚上傳去查探營救小笠原君。”
“對於這次營救,我不是猛然做的決定,剛剛在碼頭打探的時候,我根據組織內提供的‘回光鏡’探查,發現‘津丸號’上面除了小笠原君之外,只有四個微弱的能量光點反映。”
“就這四個能量光點的強度,連一品修者的修爲都沒達到,或許也有可能是這四個人因爲和小笠原君戰鬥收了重傷,總之不管哪一種可能,目前這四個人都是能量微弱之人。”
“正是因爲這一點,我才決定由我們幾人出手相救小笠原君,這件事目前看來還是有很大成功把握的。”
將這麼一大段分析說完之後,清田吉良就不在說話了,而是將目光看向三個屬下,等着三人的意見。
清田吉良雖然在函館市內的總負責人,但是他身前的這三位副手的身份也不低,不是那種他可以隨意指派的普通嘍囉小人物。
遇到重要需要決定的事情時候,清田吉良必須要徵得三人中最少一人同意纔可以實行,要是三人全都反對他的決定時,那他也只能放棄。
聽見自家之術上司這番詢問,下面跪坐的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便一起開口回道:“屬下全聽大人的吩咐。”
聽見三個屬下這番回答,清田吉良立刻滿意道:“呦西,既然三位都同意了,那我們就在凌晨兩點鐘動手,將小笠原君營救出來。”
“嗨,全聽大人吩咐。”
‘津丸號’船長室內,池尚真意不只是雀佔鳩巢霸佔了中村出山的船長休息室,更是享受着由船長老婆烹製的晚餐。
喝掉一口清酒後,池尚真意衣袖內掏出一整手帕在嘴上擦了擦,然後對四個老婆開口道:“沙耶,沙美,沙奈,沙彩,你們四個都知道夫君我這次出門是帶着任務的。”
“之前一個月悠閒的旅遊到此爲止了,在踏上北海道這塊土地之後,咱們以後的日子隨時可能遇上麻煩,而這第一個麻煩很有可能就在今天晚上發生。”
“雖然來找麻煩的應該不是什麼厲害的人物,但是必要的小心還是需要的,你們四個今晚注意一點吧,要是有機會的話,夫君會找一些合適你們練手的人讓你們練練的。”
一旁脫去武士盔甲的百地四姐妹,乖巧的跪坐着,一臉認真的聽着自家夫君的訓話,現在看見說完了,立刻躬身回道:“嗨,沙耶(沙美)(沙奈)(沙彩)會注意自己安全的,多謝夫君愛護,我們會保護夫君的。”
聽着四個老婆的話池尚真意有些好笑,已經養成大男子主義的他怎麼會容許讓四個嬌俏的老婆挺身出來保護,而且要是連來犯之敵連他都對付不了,那四個老婆上去也是送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