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那定然是有人在飯菜之中做了手腳,那莫非是在打這些財寶的主意不成。不好!”自言自語的呂布愰然間似是明白了什麼的道:“定是有人要找事,快,命令傳令兵迅速離隊,前往義父那裡求救。”
呂布的反應倒也算快,這就回身向着宋憲和侯成喊着。
兩位偏將也知事情不妙,當即便伸手招來了傳令兵,急急的吩咐了幾句之後,便看到十名輕騎兵快速離隊而去,所行方向正是長安之地,他們是要找董卓搬救兵。
十名傳令兵騎快馬而去,意欲報信,可沒有跑出多遠,確又是慌慌張張的都跑了回來。
偏將宋憲看到傳令兵竟然復還,當即不悅道:“爾等在做些什麼?難道是呂將軍剛纔的話沒有說清楚嗎?”
宋憲的話也是剛剛說到這裡,便感覺到腳下一片的震盪之聲,那聲音似是地震來的前兆一般。
“發生了什麼事情?”同樣有此感覺的呂布和李儒此時己經回過頭來,目光有些深沉的看向着遠方。
在他們所注視之地,正有一片黑點迅速駛來。
遠遠看去,只是一些個黑點而己,可當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的時候,一身黑衣黑甲黑馬的重裝騎兵便正式的出現在視線之內。
一千重裝鐵騎崩蹄而出,如同突然爆現的山洪一般氣勢萬鈞讓人膽寒。那真是人未至,聲先到,強大的氣勢之下竟然惹得涼州軍一千騎兵的戰馬雙腳不由的開始後退,那是它們感受到了同伴強大氣勢後,所有的一種自然反應。
“哪裡來的這般強悍的騎兵,爲何之前就沒有聽說過?”看着這些氣勢威嚴,直涌而來的重騎兵,李儒一幅不可思議的表情說着。
倒是悍將呂布,此時眼中非未有懼怕之心,反倒是生起了一種強大的戰意。
做爲勇冠三軍,未逢敵手的他,內心之中還是寂寞的。曾經以爲涼軍鐵騎便是天下第一了,至少在騎兵陣營之中在無人會是他的對手。可是眼前看到的一切,否定了他之前的想法,自然也就勾起了他心中那濃濃的戰意。
方天畫戟向天一舉,左手一勒赤兔馬的繮繩,呂布大喝道:“涼州騎兵健兒們,隨我殺敵。”
面對着這般強勢的重騎兵,呂布所想的非旦是退守防禦,反而是主動攻擊,僅此一點,不得不說此人之膽量過人了。
“殺!跟着將軍殺呀。”侯成聽到了呂布的聲音之後,便是一聲的高喝,然後率先騎着戰馬跟了出去,與他一同的還有一千涼州騎兵。
雖然這些騎兵的確被眼前的黑衣重裝騎兵所駭到,可即然主將都率先衝出去了,他們心中便有了膽氣,也跟着一骨腦的衝了出去。
“殺呀。”宋憲揮了揮手中的長槍也欲一起跟上,只是被李儒一把給抓住了。“宋將軍,萬不可如此了,我們的首要任務是保證財寶的安全呀。”
“這個...可是呂將軍己經衝出去了呀。”宋憲自然知道李儒的身份地位,深知若是不聽此人的話,怕就算是回去了也未有好果子吃,所以自是很爲難的說着。
“他和侯成出去便是夠了,你留在這裡,還裡還有兩千的涼州步兵呢。”李儒生怕宋憲在走,這樣的話,身邊就有戰將可以保證財寶的安全,這便急聲勸着。
“這個...好吧。”考慮到董卓對李儒是言聽計從的,他這便答應了一聲之後,就此留了下來,同時與李儒一起開始招呼着那兩千步兵,做好做戰的準備。
呂布帶着一千涼州騎兵向前方衝了上去,一往無前,慢慢的就與步兵和財寶拉開了距離。
在看那遠處一千重騎,確是在呂布帶兵前來的時候就停了下來,一切顯得是那般的井然有序,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般,無一人亂動。
呂布注意到了對手的未動之態,只是並沒有放在心上。憑着他三國第一猛將的名頭,又有何懼之有。在他看來,任何的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都是無用的。他只需要衝進這騎兵隊伍之中,然後揮着手中的方天畫戟,不斷收割人頭就是。
在多的敵人也是有殺光,殺怕的時候吧。況且從數量上來看,對方似乎並不佔什麼優勢。
一千涼州騎兵叫喊着,向黑衣重騎衝來。在距離不到兩百步的時候,便己經有人開始搭弓準備射箭了。
儘管涼州騎兵還沒有馬鞍和馬鐙,在不穩定的馬上射箭還準確率也是極低。但事總有一個萬一,在這般密集的箭羽之下,就算是殺不到人,可以打亂對方的陣形也是好的。
弓箭己經搭起,只是被瞄準的一千黑衣重騎依然沒有任何的舉動,彷彿就真的像是被施了立身術一般的站立在了原地,不動如山嶽一般。
“哼!找死。”看着對方依然沒有任何的防禦舉動,走在最前面的呂布不由就發出了一聲冷哼,在接下來便是向着身後的騎兵一聲大吼道:“兒郎們,放箭。”
聲音一出,頓時密密麻麻的箭矢是憑空而來,向着黑衣重騎的陣營上落了下來。
果然,在沒有足夠的穩定性情況之下,多數的箭矢並沒有擊中目標,只有極少數的落在了重騎的身上,可是很快就被重騎手中突然亮出的大刀給打偏到了一旁,只有幾十人受了一些傷輕而己。
儘管沒有達到之前應有的效果,可畢竟己方這裡是沒有什麼損失的,呂布也是面色帶喜,繼續的加馬揚鞭,而此時他帶着的涼州軍距離黑衣重騎不過只有不到一百五十步的距離了。
一百四十步,一百三十步...隨着距離越來越近,呂布甚至可以看到那黑衣重騎將軍的面孔了,那是一位中年年紀的男子,有着長長的鬍鬚,手中拿着一把看起來質地不錯的大刀。
“哼!無名之將而己。”目光在黑衣重騎的將領身上掃視了一下之後,呂布便不在將其放在眼中。因爲這個人他從未見過,甚至也未聽過有哪一個將軍是這般的打扮,習慣使然之下,便以爲這不過就是一個沒有名氣,沒有本事的將領而己。
呂布心生了蔑視之意,而此時距離他與黑衣重騎的距離正達到了一百二十步,就在他還想要藉着赤兔馬的優勢繼續衝擊的時候,赤兔突然是揚身而起,四蹄離地,整個身體騰飛了起來。
寶馬都是有靈性的,赤兔更不例外,它是感覺到了腳底下的那土質的鬆軟,所以在第一時間就跳了起來。而這一跳,足有一個寬達四米的壕溝就此在他的腳下被躍過。
赤兔有靈性,可其它的馬匹確是沒有這樣的本事了。在赤兔跳躍的那一瞬間,便有數十匹戰馬進入到了壕溝之中,在然後他們身後的同伴們也有如下餃子一般一個個稀里嘩啦的跟着進入到了壕溝之中。
“殺呀。”眼看着敵方中了圈套,帶領黑衣重騎的將軍發出了一聲吶喊,隨後一千重騎,開始了反衝擊。
重騎兵在剛纔等待的時間裡,一直處於蓄勢待發的狀態。他們一直在等待着衝擊的那一刻。
在眼看着對手掉入到之前所挖的陷井之中後,他們終於開始發動攻擊了,而一百多不到二百步的距離,正是他們衝鋒最佳的距離,這等距離之中,他們可以保證速度的同時,也可以保證戰馬衝擊的力度達到最強,最大。
壕溝之中,不斷有停不下來的涼州騎兵落入,甚至就是包括跟來的偏將侯成也因爲跟着太緊,而落入到了壕溝之中。倒是後來約有兩百騎兵,眼看着前面的兄弟入了套,他們反倒是有時間去做反應,從壕溝的兩邊衝擊而來。
只是只有兩百騎兵而己,還是拐着彎過來的,威勢早己不在,這般的情況之下,面對着正加速而來,帶着洶涌氣勢的黑衣重騎,便是不堪一擊了。
黑衣重騎有着特製的兩米長的大刀。
這樣的兵器雖然看起來有些笨重,但是在這樣的衝擊時確是可以看到,人馬未至刀先至,可憐那些涼州騎兵,在人還未到與黑衣重騎正面接觸的時候,便己經被大刀給收割了一片,一個個涼州騎兵在只是一接觸的瞬間便被從馬上給擊落了下來。
準備不足,裝備不行,人數不佔優的情況之下,涼州騎兵的結果似乎己經是註定了的。
就在距離戰場不遠的一個山坳之地,一身白衣,身披雪白披風的張超正由這裡將所發生的一幕看了一個清楚。
張超身邊站着的也是一身白衣,但是確是一件乳白披風的趙雲。儘管看起來顏色似不如張超那披風般的顏色純正,可這確是他有意如此的,這也是有意要區別自己的主公身份。
趙雲在左,徐庶在右,兩人同樣的將眼前發生的一切看在了眼中。
“主公神算。”這時的徐庶一臉折服的表情。但同時心中又有些疑惑的問道:“主公怎會知道呂布定然會發起衝鋒呢?如果他們只是守在原地的話,那之前我們費了三天時間所挖的壕溝就真的派不上用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