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櫻竹充滿血腥味道的言論如果對着華爾街來說是嚇不住人的。
同一時間,美利堅。
喬瘋子安坐在辦公室,對面坐着他的朋友也是他的資產管理者,是一個典型的華爾街投資客。
“那個女人的手法高明又隱秘,而且資金來源複雜,除了自有資金外,查出了不少趙的‘老朋友’的賬戶。”
喬瘋子失望道:“也就是說我們打不了主意了?”
他顯然知道趙的’老朋友‘們是誰,前段時間來自白宮的警告是他氣憤不已。
’那些鼠目寸光的政客!‘他在心裡狠狠地罵道。
“主意還是能打的,但也只能分一塊蛋糕,”投資客聳聳肩膀,“顯然,廖這一次在做穩賺不賠的生意,她建倉的時間太早了,就算把價格打到足夠低她也可以選擇實物交割……”
“能讓她們少掙點也好,”喬瘋子無奈地點點頭,接着說起了正事,“請你來,是想讓你幫兩個忙。”
“你說。”
“種花蘋果管理很混亂,我希望你能秘密請個商務公司幫忙出個初步調查報告。”
投資客輕鬆應道:“只要給夠錢,很簡單的事情。”
喬瘋子點頭道謝,接着說:“第二件事是我注意到特斯拉的售後政策,對於它在美利堅提供的服務和種花家的有很大的不同,我希望利用下你的種花關係,把這事在那邊提一提?”
投資客不可思議地問道:“他敢在美利堅玩地域歧視?”
喬瘋子笑道:“如果有歧視,也是他在歧視自己的祖國!”說着,他把一份特斯拉售後說明遞了過去,“在第七章十三條,特斯拉在種花家提供的退換服務比美利堅整整少了8天!”
投資客拿着說明書,沉吟道:“在特斯拉上市之際,給它在老家找點麻煩,確實是個好主意……不過去喬……”
喬瘋子微微一笑,輕輕送出一張支票:“這是你的公關經費,你知道的,雖然那場紛爭雖然勝利,不過顯然也在那兒給自己找了不少敵人。”
投資客接過支票,待看清上面的數字才滿意地點點頭:“他也把很多敵人送下地獄,喬,那邊的文化很複雜,我不確定能給他帶來多大麻煩。”
“我知道很複雜,不過那邊的民衆卻很簡單。嚮往西方,又敏感自尊,一個火星子就能引起大波動。我在島國的時候,就瞭解種花媒體的那一套,只會添柴不會滅火!”
“……”
投資客點點頭,然後沉默了片刻。
“怎麼了?”喬瘋子好奇。
“有個事不知道該不該說。”
“跟我有關?”
“我不知道算不算有關。”投資客拿起桌上的Ipod,然後給它倒了過來,指着倒着的LOGO,猶疑地說道,“前段時間受邀與美利堅鋼鐵公司去種花北河省考察,然後我在那裡發現了又一個蘋果。”
喬布斯凝神看着那個倒着的蘋果,皺起眉頭。
“倒着的蘋果?”
“對!我甚至不知道那個iphoade是不是個單詞,也沒有去查牛津詞典,也可能是一個不懂英語的傢伙自造詞。”
“這個東西在北河省的普及程度?”
“鄉村,公共設施、工業廠區、以及各個新建、翻新的中小學校。”
“……”喬瘋子揉着眉頭,頭疼地說道:”我的朋友,請痛快地告訴我,這麼個玩意兒到底用在了什麼產品上?“
“……蹲式馬桶和小便池!”
”*&*&*%¥*“
…………
同一時間,種花家,機場。
趙宋還在說着話。
“竹子,你不能只盯着金融市場,也要參與到特斯拉上市團隊中去,等我進入靜默期之後,你要好好學學他們操縱輿論的手段。”
廖櫻竹撇撇嘴,不屑道:“都是華爾街老套路,有什麼好學的?”
趙宋不在意,勸道:“你以後也不能只在金融市場打轉吧。”
“等我把數學進修完之後再想別的。”廖櫻竹不耐煩地回答。
趙宋驚訝:“你咋又開始學數學了?之前美教授不是帶你重新學過嗎?”
“是重新建立新的數學思維,”廖櫻竹搖搖頭,感慨道,“以前因爲窮,時間都浪費了……”
趙宋驚訝的打量她,然後沉聲問道:“我一直沒好意思問,你以前到底咋學的,以你的能力怎麼考京機院來了?”
“我壓根就沒學!”廖櫻竹悶悶地回道,臉色前所未有的陰鬱,“天天帶弟弟妹妹,做飯洗衣,只有在打豬草的時候去村裡的破學校偷聽,還是校長髮好心保留了我的學籍,纔有機會參加中考,然後就碰上了縣一中的扶貧計劃,還他M的只幫助兩年,所以我不光要補上拉下的九年,還得提前高考……”
“……”
趙宋沉默了很久,才從劉瑩出拿過自己的手機,一邊翻找通訊錄一邊問:“自己找的教授?”
“嗯。”
“退了吧。”
“……”廖櫻竹嘟嘴生氣。
“系統性數學思維,最好的……”趙宋視而不見,一邊嘟囔着一邊翻着手機,過了好久才下決定道:
“去MIT,我給你找人。劉瑩~”
“啊?”劉瑩連忙上前。
“給美利堅特斯拉打電話,聯繫MIT討論捐款事項,讓史密斯劉操作,我要最好的教授!”
“好的。”
趙宋轉身,對着廖櫻竹交代道:”買票回美利堅去吧,不過就算學習也要把’我的錢‘看好嘍,記得特斯拉上市前回到你的崗位!”
這不是像某潘去那邊花錢買爹,而是交換知識,這是能讓人道德感爆棚的捐款!
“……”廖櫻竹有點眼紅,哽着嗓子問道,“俺不用跟着你路演了。”
“不用了,”趙宋嫌棄地揮揮手,坐進了奧迪車,“吹牛筆又用不上你!”
劉瑩忍着笑坐進副駕駛,請示道:“老闆,接下來去哪?”
趙宋想了想,交代道:“西山。”
“啊?”
“朋友都謝完了,也該去見個老師了……”
說話中,奧迪啓動,車隊緩緩地駛入匝道,在進入機場高速後飛馳離去。
…………
無論是什麼地方,對新興的勢力都有天生的排斥感。
這一點,對老大院來說尤爲嚴重。
就像趙宋,無論他認識多少人,和那些人有什麼關係,每當走進這個老大院內,總覺得自己與這裡格格不入。
時間來到了傍晚,太陽緩緩西落,卻沒帶走老大院的餘熱,知了還在向這裡訴說夏天的來臨。
樹又高又粗,都是名貴種;花兒都有稱謂,名字裡帶着’野’字的花草在這裡是沒有生存資格的。
院裡有湖,湖裡有魚,紅白相間的錦鯉不時在大樹的陰影下冒出頭,搶奪人們悠閒的投食。
這裡的人們似乎很有教養,連閒談也是溫潤的緩緩道來,完全沒有老百姓間的高聲談笑。
這一副寧靜祥和的住宅區,讓人怎能不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