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雪瑩說完,場面瞬間安靜到尷尬,大家彼此觀望,不知該說什麼。
最後還是清醒的唐魏開口緩解尷尬場面,“嫂子,你就別鬧了,你已經是鵬哥的女人了,你還想幹什麼?難不成你們倆生米還沒煮成熟飯?”
“哈哈!”
大家剛剛笑出聲,王雪瑩卻不在意,愣神盯着申大鵬,“對,我就是要做申大鵬背後真正的女人,這輩子不行就下輩子,下輩子不行就下下輩子……”
“可別下輩子了,這輩子還沒活明白呢,這麼多好吃的,怎麼堵不上你嘴?”
如此露骨的表白,讓申大鵬都覺得有些無措,想要拒絕,可是這麼多人在場,他又不好讓王雪瑩丟了面子,只能趕緊岔開。
“曲學姐,你的夢想是什麼?”
“我的夢想?”
曲伊娜的眼神已經有些酒醉迷離,衝着頭頂燈光晃動着酒杯,白色的日光燈變成啤酒的金黃,眼中閃着熱切的光芒。
“我要改變人們不管不顧已經破壞的環境,我要改變人們對於環境不屑的態度,我要興建一個完美的城市,一個新型的環保城市,所有的生活廢品都能夠高效的回收再利用,所有的人都能不必爲了食品安全、水污染、空氣污染煩心。”
“只要第一個環保城市能夠成功,我就可以推廣到全省、全國,乃至是全世界,所有適合人生活的地方,都要人們不必爲了環境污染而擔憂、煩擾……”
曲伊娜的表情異常認真,眼神裡也滿懷憧憬,醉酒之後微笑起來的溫柔模樣,更顯得楚楚動人。
申大鵬愣愣的目光看着曲伊娜,似乎能看得到一份不屬於年輕人的堅定,只不過旁邊的王雪瑩卻嗤之以鼻。
“說的真好聽,但是可惜,環保事業連國家都不敢大誇海口,你一個人而已,還想做什麼新型環保城市,癡人說夢。”
“小丫頭,請你說話注意點,你想要做大鵬的女人,我們不會嘲笑你,因爲那是你的追求,同理,我希望你也能尊重別人的選擇,你覺得不可能的事情,有很多是因爲你自己的無知,而不是別人的無能。”
“你,你說誰無知?”
王雪瑩猛地跳了起來,指着曲伊娜就要發作天不怕、地不怕脾氣,幸好被申大鵬及時按着重新坐下。
“誰敢質疑的我夢想,說我癡人說夢,我就說誰無知。”
酒氣四散,藉着酒精的熱血勁頭,曲伊娜也不再遮掩對王雪瑩的討厭,“如果你真的喜歡申大鵬,想要做他的女人,那你最好豐富自己,別整天一副天大地大唯你獨尊的樣子,大鵬他足夠優秀,不需要你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生在旁邊指指點點、囉裡囉嗦。”
“你說誰囉裡囉嗦,沒完沒了是嗎?你信不信我……”
“對不起,擾了大家的興致,我明天實驗室還有事,先走一步。”
曲伊娜根本就是懶得理會王雪瑩,歉意的跟大家微微頷首,穿上外套起身就走,都沒有留給大家勸阻的機會。
人們都說,女人最在乎自己的年齡,可是王雪瑩叫她‘阿姨’的時候,她都不曾發飆失態,今晚只是質疑了她的夢想就讓她不顧禮節的獨自離開,足可見環保事業在她心中的地位如何。
“嫂子,你這是幹啥呢,曲學姐是鵬哥實驗室的合作伙伴,把她惹惱了離開實驗室,那對鵬哥來說可不是好事。”
“怎麼?連你也要教訓我?”
唐魏明明是好言相勸,卻被王雪瑩誤解,不過王雪瑩也只是撒撒邪火,剛喊了一句就看到申大鵬不悅的目光,只得收斂的脾氣。
“今天不是慶祝電腦超市開業的大喜日子嘛,都少說一句吧,開心的時候就要暢飲,來來,繼續喝酒,剛纔咱們可都說好了,不醉不歸。”
孫大炮子推了推有些愣神的申大鵬,降低聲音,“鵬哥,你今天可有點不太對勁啊,平時都你張羅大家聚在一起,今兒個怎麼都不說話?”
“說什麼?喝酒。”
申大鵬看了看時間,還不算太晚,曲伊娜自己回家應該沒什麼問題,隨後又舉起酒杯,跟着大家繼續一杯接一杯的灌酒。
剛開始孫大炮子還跟着狂喝,可是越喝越覺得不對勁,以前在青樹縣的時候,也曾一起喝過酒,他也清楚申大鵬的酒量雖然不及自己,但也還不錯。
可是他從沒見申大鵬這麼一杯接一杯不停的喝,這哪是喝酒,這簡直就是在求醉。
“鵬哥,你別喝了,再喝下去會醉的。”
申大鵬還想倒酒,被孫大炮子搶去了酒瓶,可申大鵬反應更快,自己又重新開了一瓶,表情平淡如水,繼續跟大家碰杯,繼續往嘴裡不停的灌酒。
“鵬哥……”
唐魏也發現了不對勁,剛想要勸阻,卻見申大鵬皺了皺眉。
“高興的日子別說廢話,喝,還是不喝?不喝我就回去睡覺了。”
“喝,爲什麼不喝,鵬哥你想喝,我就陪你喝個夠,開玩笑,我唐魏從八歲開始,喝酒還沒服過誰……”
一箱啤酒沒了再來一箱,火鍋已經添了五六次湯底,杜越峰和午旗瀚已經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鄭丹和王雪瑩也倚靠在暖氣片上熟熟睡去。
只剩下孫大炮子、唐魏、申大鵬三個人迷迷糊糊的還在戰鬥,幾番你來我往的誰也不服誰,當第三箱啤酒喝了一半的時候,三人中還是申大鵬沒堅持住,手中還拎着啤酒瓶子,腦袋已經沉沉磕在了餐桌上。
“鵬哥,鵬哥?”
唐魏拍了拍申大鵬,見申大鵬沒了反應,忍不住呼着酒氣大笑,“這鵬哥也不行啊,喊得挺響亮,這就倒下了?”
“鵬哥什麼酒量我清楚,這也就是他的極限了,今天喝了這麼多,估計睡到明天中午都醒不了。”
孫大炮子不以爲然的擺擺手,“先不管他,咱倆今兒個是不是還得分出勝負來?”
“那是必須的,咱們一幫人,就咱倆能喝的這麼開心。”
唐魏說話也已經舌頭僵硬,眼皮也不受控制的耷拉着,好像隨時都有可能閉眼睡着,還是不是咧嘴傻笑。
倆人其實都已經到了酒醉不醒的邊緣,也都有所感覺,所以都捧着瓶子光說話不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