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帝王的尊嚴

或是真的不想決定自己的婚姻大事,就當十大家族都極力想要讓自己的女兒嫁給皇族的時候,江凌皓,江凌煜和江凌軒也就趁着空隙離開了,各自找了一個清淨的地方躲了起來。

或許是親兄弟的默契,江凌煜和江凌軒選擇了同樣的一個地方躲了起來。

兩人見面後相視一笑,便默契的躲了起來。

“皇兄,說實話,只是一兩年沒見,你的變化卻很大。兩年前那個消極渾噩度日的皇兄不在了。我想母后知道這件事也是很開心的。”江凌軒首先開口說道。

但是江凌煜的表情卻變嚴肅了,“那兩年是不是真的過了很混蛋?我知道我帶給你們很多的困擾。”

江凌軒輕笑着看着江凌煜,“想知道我的實話嗎?是的,那時候看到那個樣子的皇兄,我真的有一劍結果了你的衝動。那個時候真的很討厭那個樣子的你。從小時候我就一直很崇拜皇兄你的,,幾乎所有方面你都是優秀的。所以就算對你母后會偏心一點,我也覺得理所理當,甚至我一直將你當做我的奮鬥目標。一直以來我都是很喜歡這樣優秀的皇兄,但是當我看到因爲母后的死而變得渾噩的皇兄的時候,我真的很氣憤。”

江凌煜聽後低下頭自嘲的笑道:“那樣的我現在想起來的確很欠抽。”

“可是——”江凌軒有些猶豫的說道,“皇兄知道父皇的苦嗎?”

江凌煜擡起眼皮,眼神帶着不解的問道:“怎麼?”

“母后病危的時候,只有皇兄你不在她的身邊,父皇本來是要用強制手段將你帶回的,但是被母后阻止了,父皇愛着母后,這樣的要求只能點頭答應。到最後只能眼看着母后帶着遺憾死去。其實那時我注意到了,雖然父皇臉上沒什麼,其實母后死後,他的白髮也多了,身體也消瘦了不少。”

“而皇兄你也因爲母后的死太自責所以將自己關在東宮,誰也不見。還整日傳出不好的流言蜚語。你也知道我們江家的權利不是絕對的,父皇也不是想做什麼就什麼。”

“四大貴族的當家人看不慣你的作爲,便向父皇提出廢太子再改立我爲太子。同時也因爲母后的去世,貴族也要求父皇再立皇后。其實這兩件事都是父皇不願意做的事情。可是當時就算有這樣的提議,皇兄你也不爲之所動,更是無所謂。”

“父皇也是想盡一切辦法將這件事一拖再拖。可是貴族們卻不是那麼好說話的,直到一切的事情都無法在迴避的時候。父皇找了大皇兄徹夜談了一宿。第二天父皇也變了一個人,似乎他對大皇兄說了很重要的話,把一切的一切都堵在了那一天。“

“好在大皇兄和你說了過後,你也想通了,剛好又遇到了戰事,你便主動要求去戰場,隨着戰事的節節告捷,貴族們才放棄了廢除太子的念頭。不過也是那以後,我們兩也是兩年沒見了。”

江凌煜這時有些吃驚的說道:“你說父皇和大皇兄談了徹夜?”

“是啊。”江凌軒點了點頭。

江凌煜變得沉默了。

這時江凌軒繼續說道:“所以看到皇兄你的改變,我還是很驚喜的,和之前比,皇兄的魅力更加閃耀了。還有我再也不希望貴族們提起廢除太子改立東宮的事情,因爲太子只有皇兄你適合。我只想以後我可以幫助皇兄,而不想取代皇兄,因爲我不合適。而且皇兄你的身上是負有母后的希望和寄託的。”最後幾句話江凌軒說的意味深長,但是卻聽得出這都是他由心的話語。

不知怎的,和自己的軒弟聊完這些後,江凌煜有一種釋然同時也有一種沉重。讓他不知說什麼纔好。但是他很清楚,他想要找大皇兄江凌皓好好談一談。

“我知道總有一天你會來問我那一天父皇到底對我說了什麼。”江凌皓語氣有些沉重的說道,“但是現在想起來我對你都很嫉妒,因爲父皇對你的愛,已經遠遠超出你的想象!”

江凌煜的表情在此刻也異常的嚴肅,更是保持了絕對的安靜。

“那段時間,貴族對父皇是頻頻施壓,其實父皇面對的壓力已經不是你我可以想象的。但是無論如何父皇都想要保住你的太子地位,所以纔將一切的賭注都下到了我的身上。所以纔有我後來到東宮先是打了你一頓,其實當時打你,一是想要你清醒,二是真的看不慣你的那個樣子,三是嫉妒父皇對你的愛而你卻這樣混蛋。所以那一次下手是真的很重。沒想到最後和你說你一些最簡單的道理過後,你還真的是醒悟了。”

“更沒有想到我當時一氣之下說的‘要是想死的有價值一點就去前線’。你還真的主動請纓去了戰場。我也沒有想到父皇也答應了,只不過那也別逼無奈,就算知道你上戰場是冒着生命危險的,但也唯獨只有這樣,纔有了合適的理由讓廢太子的事情往後推。而你也是不負衆望,使得廢太子的事情不了了之。但是那段時間的你是真夠混蛋的,不僅僅是父皇,整個皇宮都因爲你人人都很惶恐!”

“父皇找我談話的時候,幾乎是已經放下了一個帝王的尊嚴,他告訴我他的無奈他的壓力。可是還是想要保住你的地位。因爲父皇說,你不僅對他也對皇娘來說都是有非凡意義的,要是他無力保住你的身份,對不起的人就不僅僅是是皇糧了。我也問過父皇這些話爲何他不直接對你說,父皇很無奈的說,他是爲了你,他說就是因爲他告訴了你一些事情才變成那個樣子的,所以他不能再出面,也不敢在冒險了!”

江凌煜聽完後徹底沉默了,他知道他不是一個人活着,他帶着自己那死去的皇兄的命運,帶着父皇母后的希望活着的,而他的一舉一動,影響的人也不是一兩個人。只覺得無形間他的擔子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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