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聽起來就有一種孤傲的感覺,光是聲音就感覺她是一個貴族小姐。
馬伕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回公主的話,馬車意外撞到了一個女子。”
“她受傷嚴重嗎?”
“不算重,但似乎也不輕,右手已經開始流血了。”
“讓她先上馬車,我們繼續趕路!”
“是!”馬伕將還弄不懂情況的我扶上馬車。一上馬車我便看到了擁有絕色容貌的女子。她的長相與蘇凌姬不相上下,又有與蘇凌姬同樣的貴族氣質,不過眼前的女子更加孤傲一些。
她看見我,表情沒有什麼變化,先示意我坐下,“我認得你,你是神女的候選人之一——慕容安靈子。”
對於她一下子說出我的身份,我反倒大吃一驚,“你怎麼認識我?”
她的表情依舊沒什麼變化,但是渾身的氣質依舊那麼明顯,“還沒有自我介紹,我是四大貴族之一的簡家的人,我叫簡凌佳。那次蘇凌姬召喚你來時,我也在場,不過沒有機會認識而已。沒有想到會是在這種情況下見面。因爲我急着去丞相府,所以才讓馬伕趕得這般急,讓慕容姑娘受傷真是萬分抱歉。”
說着她抓起我的右手,打開她身邊的一個木箱,裡面有很多小瓶子,還可以聞到藥香味。她毫不猶豫的拿出一個瓶子爲我處理傷口。瓶子裡是一種淺綠色的液體,擦在傷口上還有一種清涼的感覺,傷口一點也不疼痛,血也立馬止住了。
接着她熟練的爲我包紮傷口,經她這麼一處理我感覺自己好多了。
“謝謝!你是醫者?”我忍不住好奇問。
“不是。”簡凌佳的表情依舊很冷淡,“不過是對所有的植物頗有研究,而醫理只是我研究的一部分。”
看着她,我心裡不禁想她會不會也是十二守護者之一。文凌宇說過,四大貴族和皇室與神都有羈絆。而她簡凌佳會不會就是簡家的羈絆者?還來不及問,馬車已經到了丞相府。
她下了車,只對我說:“如果沒有事的話,我就失陪了。還有私事要處理。”
她說完直接走進了丞相府。我緊隨着她下馬車,正不知道該幹什麼時,我聽到了不遠處有美妙的笛聲傳來。這個聲音,是她!昨天在神廟遇到的女子。我不覺的笑了,尋着笛聲,我去找她。
而當我剛離開不久,蘇凌姬,江凌煜和冷星銘也來到了丞相府。按理今天是丞相出事,他們來調查這次事件,並阻止再有人死亡。秦風,石毅,文凌宇,江凌皓和祈馨分成兩組分頭調查青使的棲息地,所謂擒賊先擒王就是這個道理。
我尋着笛聲來到河邊。聽秦風說過,京都有一條河穿過,大概就是它了。昨天的那個女子果然站在橋上對着河水吹奏。她的笛聲依舊那麼美麗,但還是帶有一種淡淡的憂愁。我在離她不遠處停住了腳步,身旁有一棵柳樹。倚着柳樹靜靜的聽她吹奏。
簡凌佳一進丞相府,就有家僕向她行禮道:“佳公主,葉夫人等你多時了。”
在家僕的帶領下,簡凌佳來到臥房,詳細的爲丞相看過後,依舊是孤傲的語氣說道:“姨娘,姨父是中了蠱毒。”
“蠱毒?”葉夫人驚呼,“那還有救嗎?”
“如果我能知道下蠱者用的是什麼蠱就可以馬上調製出解藥。不過我現在並不知道,所以可能時間會變長,但只能盡力而爲了。”
簡凌佳用長針刺破了丞相右手的無名指,將溢出的暗紅色的血滴在一個裝有深綠色的液體的杯子裡。
“丞相中的是一種叫蝕心蠱的蠱毒。配製這種蠱毒的人也沒有配製解藥。而且凡是中此蠱毒的人會受施蠱者的控制成爲怨靈的食物。”這時蘇凌姬走了進來說道。
“凡是蠱毒都有這種現象。不過配蠱者自己也沒有配製解藥這太奇怪了。如果她正常就不會這樣做。她必須防止自己的藥把自己傷了。所以可能性只有兩種,一是她因爲找不齊解藥的材料或者其他原因無法配製出解藥。但是這種蠱毒會被慎用。既然她敢這樣大面積使用就只能是第二種原因。那就是根本不需要解藥,所謂的蠱毒再中就是解!”
“你是說這蠱毒即是毒藥也是解藥?”
簡凌佳點了點頭,“沒錯!”
“那有辦法配製出解藥嗎?在最快的時間裡!”
“可以。既然知道了藥的特性就容易多了,畢竟有這種特性的植物本就不多。”
“你還是那麼厲害。”蘇凌姬由衷的感慨。
“還是多虧了你給我的提示,不然我也不可能知道這藥該從什麼地方下手。”簡凌佳帶着採集的血液和藥箱去隔壁的房間靜心研製解藥。
“真的有希望?”江凌煜還是有疑慮。
“如果是她就一定做得到,她一直是簡王爺的驕傲,一直都是那麼優秀,更重要的是她同我們一樣是神選中的十二守護者之一。雖然到現在她還不願意接受自己這個身份。”
不知過了多久,女子終於放下了笛子,她轉身看到了我,眼神裡的神態沒有什麼變化。
“是你。”她淡淡說道。
我衝她微微一笑,向她走去,“我是尋着你的笛聲找來的。”
“你也懂音律?第二次你還是沒有被我的樂聲擾亂心智,看來你的造詣不低。”
我搖了搖頭,“我想我應該不懂吧,不過不知爲什麼,從前一段時間開始變得對音樂有一種特殊的感覺。”
“特殊的感覺?不明白。”她輕輕搖了搖頭。
“我也說不清這種感覺。對了我們見過兩次面了,能認識嗎?我叫安靈子,慕容安靈子!”
她微微點了點頭,“菁菁,孫菁菁,一個流浪樂師。”
“流浪樂師?”
“是的,我去過很多地方,不知不覺就長大了。”
“你的家人呢?”本是無心隨口一問,但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她應該沒有家人的。不然她也不會做一個流浪樂師的。我竟提起她的傷心事。果然我的問題一出口,她的眼神閃過一絲悲涼。
“我沒有父母!”她的回答那麼幹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