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幽深的看了眼銀翼離開的方向,心中的那個念頭更是強烈,早晚他會是他的!
而另一邊的墨初他們則是繼續前進,直至走了很遠的地方,隆特這纔拿出地圖,指着某一地方說道:“貝希摩斯說是在這個地方和我們匯合。”
綠艾湊過去看了看,發現這個地圖很詳細,感覺不像是市面上有的地圖,“看來你做了不少的準備嘛!”要是他,肯定不會想到這點,就算是要地圖也是隨意找一份。
隆特眼中含着淺淡的笑意,“這是學院統一兌換的地圖。”
“哼!”綠艾都不知道這件事情,冷哼一聲,掩飾自己的窘迫。
其他人見狀都善意的笑了笑,旁邊的墨初面色古怪的突然對北落招了招手,北落見狀看向墨初,不明所以的走到他身邊,旁邊的銀翼這次倒是很自覺的後退,將空間留給他們兩人。
“怎麼了?”北落疑惑的問道。
墨初看了羅文他們一眼,低聲問道:“你將那個貝希摩斯的事情告訴他們了嗎?”
北落聞言一臉懵逼,半晌兒乾巴巴的說道:“我忘了。”
“......”墨初一陣無語,這麼重要的事情他都能忘記“那你現在是要說,還是等會......見面再說?”
北落猶豫的看向和隆特他們討論什麼的羅文三人一眼,最後又看向墨初遲疑的問道:“要不,等見面再說?”
墨初聞言聳肩,同情的看了羅文他們一眼,“那就見面再說吧。”
至於羅文他們到時候會遭遇什麼,還就真的是隻能看臉了。
羅文他們不知道墨初和北落說些什麼,但是看到他們眼中的同情彼此對視一眼不明所以,知道實情的卡爾和銀翼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狀態,但是心裡在想什麼,誰又能知道呢。
“方向是在這邊,我們先過去嗎?”現在的時間正好是上午的時間,再過一個多小時就該吃午飯了,三個小時之內估計才能到達那個地方。
“走到哪就是哪吧,抓緊時間,”銀翼不動聲色的帶着墨初遠離北落身邊,然後說道。
北落深吸一口氣,決定忽視這樣小心眼的銀翼,正所謂是,眼不見心不煩,說的正是這個時候。
一直沒有插話的卡爾目光幽深,片刻又笑意盈盈的轉移視線,這次他只是混着完成任務,至於其他的,他不想想太多。
木雅兩人自從進了伽羅山脈就一直保持警戒,道格拉斯將他護在自己的身邊,隨時關注着周圍的環境,各種妖獸的嘶吼此起彼伏,十分不平靜。
“卡爾、羅文你們四人和北落在後,木雅、綠艾在中注意隊友的情況,隆特、道格拉斯和塞繆爾注意兩側,我和銀翼在前開路,大家小心一點,”墨初對隊伍的人員做出了安排。
“好的,”北落第一時間點頭。
木雅他們也點頭,羅文他們看到北落也同意,他們自然沒有異議。
一行人安排妥當,墨初和銀翼走在最前方,兩人之間的距離只有一米,此刻所有人都謹慎小心,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高大茂盛的樹木雜亂地分佈,半人高的灌木叢生,當空的太陽只有零零碎碎的光芒,從樹葉縫隙中散落,腳下厚厚的腐葉踩上去咯吱作響。
妖獸的嘶吼聲時遠時近的傳來,有的聽起來很無害,但是有的嘶吼卻讓人膽戰心驚。
突然,銀翼前進的步子一頓。墨初幾人不明所以,但是難得看到銀翼這麼鄭重的面色,衆人謹慎地環顧四周。
“怎麼了?”墨初的聲音很小。
“你們有沒有聞到一股很淡的臭味?”銀翼皺着眉頭說道,獸人的五感很敏感,尤其是嗅覺和聽覺。
卡爾等獸人聞言也聳動着鼻子,過了半晌,最後卡爾不確定的指着一個方向說道:“似乎是從那邊傳來的。”心裡更是對銀翼的實力有一個模糊的概念。
這麼淡的味道,若不是銀翼特意提起,他自己絕對不會注意到這點的。
墨初努力的聞了聞還是沒有聞到任何味道,心中對於獸人的嗅覺再次歎服,幸好這味道很淡,要是刺激性氣味,估計獸人的鼻子都會廢掉。
銀翼看了卡爾一眼點頭,手中雷光涌動,他瞬先朝着那邊走去。
墨初緊跟在他身後雙手之上現在是淡綠色的木屬性之力,在森林之中火屬性總是有那麼一些或多或少的剋制。
朝着那個方向前進,那個味道越來越清晰,就是墨初幾個雌性也都聞見了。
這股味道說起來很奇怪,不是什麼香味,而是一股聞起來就帶着苦澀的味道。
而且距離越近那股苦味更加的明顯,走了將近十分鐘,銀翼身形突然一頓,墨初及時的扶住他,臉色鉅變。再看向銀翼他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眉頭皺着。好似在承受什麼痛苦一樣。
墨初急忙拉着銀翼後退一步,但是那股味道不但沒有減輕,而且還愈加的苦澀。
這就說明不是地界的問題,他環顧四周的植物或者環境,這和之前他們遇到的環境是一樣的。
銀翼轉頭看向墨初,墨初對他搖頭,這股味道初聞起來沒有什麼不對,只是很淡的異味,但是現在隨着距離接近,那股味道並不是變濃郁了,而是之前呼吸的氣味一瞬間從體內涌了出來,直接刺激了嗅覺。
這是一個很奇怪的現象。
銀翼知道墨初的意思,這次也沒有強求,那股味道突然爆發的一瞬間,就是冷靜如他都想爆粗口了。
“怎麼了?”木雅問道,他們在後面只能聞到很淡的異味,並不知道前面墨初和銀翼怎麼停下腳步了。
墨初皺着眉頭說道:“你們不要前進了,這個味道有古怪。”
“我這邊仍舊是那樣的味道,沒什麼變化啊,”綠艾自己沒有察覺到任何的不適,這種淡淡的味道仍舊在他的接受範圍之內。
“不知道爲什麼,我們問道的味道突然一瞬間變得很苦,不是從鼻子外面聞到的,而是似乎從體內散發出來的,”墨初皺着眉頭,實在是那股味道突然爆發,讓他的腦袋都抽痛了。
那股苦澀的味道應該是由他們體內沉澱到某個程度,又遇到什麼外物然後爆發出來的,他們的判斷已經被這股味道混淆。
“你是說它是從體內突然爆發的味道?”木雅若有所思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