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個不明事理的石匠,也緊隨其後。
張秋發跟月芙蓉就等着這一刻,當下雙雙攜手就迎了上去。
只一個回合,黑衣年輕人就驚恐的栽倒在地上,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迅速變麻木的身體。
這肯定是月芙蓉下毒的緣故,要不然不會有這樣詭異的事情發生。
其他幾個石匠見狀,那是嚇得紛紛奪路而逃。
頃刻間,偌大的採石場就只剩下了劉星、季武啖、張秋發、月芙蓉這四人。
“劉星,接下來該怎麼辦?”張秋發一腳踢開了求饒的黑衣年輕人。
“你看着季武啖,我先給秋老打一個電話。”劉星聞言想了想後,就拿出了手機朝一旁的柚子樹走去。
在地上痛苦狼嚎的季武啖,一聽劉星要打電話給秋老,那是慌的不要不要的,他強忍這竹蜂刺二代所帶來的疼痛,連忙朝劉星爬去:“求求你不要打電話給我外公,我求你了……求你了。”
劉星充耳不聞,依然我行我素的撥打了秋老的電話。
張秋發見季武啖還在爬向劉星,當下一腳就將其踢暈了過去。
嘟-嘟-嘟-
秋老的電話很快通了。
那頭傳來了一道雄厚的聲音:“喂,我是秋波龍,你是哪位?”
劉星聽到這話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但很快就沒在意了,畢竟想秋老這樣的人物,不記得他也很正常,在看了一眼地上昏迷的季武啖後,道:“我是劉星。你外孫被我給揍了,你要不要來集市上一趟?”
這囂張的話說的……
令一旁的張秋發跟月芙蓉忍俊不止。
令電話那頭的秋波龍驚愕不已,他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劉星,你爲什麼要揍季武啖,這事情你必須跟我說清楚。”
劉星:“我會說清楚的,你給我聽好了。”
秋老聽出了劉星話語中不對勁,當下連道:“我聽着,你快說。”
劉星:“是這樣的……”他將今天早上韓大星在集市上救了小花生一次,還有季武啖利用卑鄙手段壟斷採石場還有石匠的內幕都給說了出來。
但說歸說,卻是沒有詳細到某件事情。
因爲他知道,既然秋老能將開採青石硯這樣重要的事情交給季武啖,那證明秋老很相信季武啖。
所以在壟斷採石場上哪怕再多說一籮筐的話,那也是於事無補。
唯有在季武啖剋扣韓大星工錢的事情上,還有毆打韓老爺子的事情上作文章,纔算是有了跟秋老平起平坐說話的本錢。
果不其然,秋老在得知季武啖竟然剛剋扣石匠們做事的工錢,而且還差點跟劉星在採石場起了衝突,那是既害怕有生氣。
在回過神來後,連安慰道:“劉星,謝謝你跟我說的這一切,要不然我還會瞞在鼓裡,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好好管教季武啖這個外孫的,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劉星:“您最好這樣做,要不然我等下將這件事情告到柳老那裡去,咱們誰都沒好果子吃。”
秋老:“跟柳老說就不必了,你放心,以後在集市上,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會再發生了。”
劉星:“那好吧!但想拐走小花生的年輕人,你必須嚴懲,要不然我劉星跟季武啖沒完!!!”
秋老:“我這就派人過去,要不當着你的面廢了這個年輕人的手腳如何?”
劉星:“那是你的事情,我管不了,對了!韓大星跟韓老爺子這兩個石匠我要了,您就不必再多費口舌,說什麼他們是你孫子的人。”
秋老:“不會,不會的。”
“那再見。”劉星掛斷了電話,在朝張秋發跟月芙蓉找了找手後,就朝金豆蒸籠店的方向走去。
趴在地上的季武啖,看着遠去劉星的身影,那是恨得牙癢癢,眼瞼周圍有好幾個石匠鬼鬼祟祟的露頭了,當下連忙喊了過來,命其擡到了小車裡,前往了市裡面的醫院治傷。
只是在去了醫院後,得知他身上的傷根本沒有醫生能夠診治,他傻眼了,這才知道劉星不簡單,根本就不是他能夠招惹的存在。
然而此時知道已經晚了,後悔也沒用。
不得已之下,只得撥打了外公秋波龍的電話。
秋波龍在得知這一內幕後,那是氣的不輕。
差點一口氣沒緩過來暈倒在地上。
但爲了季武啖的小命,也爲了還劉星一個公道。
只得叫人備車親自前往了集市,找劉星出手給季武啖治傷。
此時已經是中午時分。
劉星因爲難得來集市上一趟。
被張小英留在了金豆蒸籠店吃飯。
當然了,張秋發、月芙蓉、鐵憨憨、祝秀青、莊木青、小花生也留了下來。
這麼多人坐滿了整整一桌,有說有笑的吃着飯聊着天,很快時間一晃就到了兩點多鐘。
劉星見時候不早了,正要叫張秋發開車會雞公山,外面嘎的一聲剎車聲傳來,接着就看到秋老帶着兩個黑衣人走了過來。
“找你的?”收拾碗筷的張小英一愣之下看向了劉星。
“嗯。”劉星點頭,起身就迎了上去。
“我們要不要跟着?”鐵憨憨看向了張秋發。
“不用。”張秋發笑道。
現在的情形,擺明着是來找劉星賠罪的,跟着去的話,只會讓秋老面子上過不去。
“那咱們繼續喝茶。”鐵憨憨起身拿起茶壺就給張秋發倒了一杯茶水。
張秋發端起了茶杯,扭頭看向了劉星所在位置。
月芙蓉也跟着看了過去。
此時秋老在劉星的帶領下,已經坐在了金豆蒸籠店門口的石凳上。
身邊的兩個黑衣人沒有跟着坐下,而是拘謹的站在一旁看着。
劉星也沒有去管,在看了一眼停在一旁的商務車一眼後,道:“秋老這次親自到來,真是令我有些意外啊!”
“你小子,我能不來嗎?”秋老忍不住笑罵道。
“爲什麼……”劉星故意裝糊塗。
畢竟竹蜂刺二代這個機關就目前來說,只有他能解。
醫院裡的那些醫生,要是強行動手術,只怕季武啖會變成廢人一個。
秋老哪有不知道這些,更加知道劉星是一個達到宗師級別的手藝人,在苦笑了一聲後,道:“說吧,要怎麼樣才肯給我外孫季武啖解除身上的機關術?”
“他不是很厲害嗎?而且囂張的當時都要拿棍子打我了,不信你問問我的朋友們。”劉星揶揄的回道。
“劉星!”秋老頭疼不已。
“哎!”劉星答應着。
“你我在HY市不是仇人,哪怕就是季武啖這畜生有諸多得罪之處,咱們也不要成爲仇人,懂嗎?”秋老苦口婆心的說道。
“懂,要不然今天你這外孫就不會活到現在了。”劉星恢復了玩笑之色,臉上有着認真。
“多謝寬容,我以後會多加管教的,但現在……還請出手解除季武啖身上的機關術。”秋老朝劉星拱手,言語中帶着歉意。
“您把季武啖帶到這來了?”劉星看向了商務車。
“是的。”秋老沒有隱瞞。
“解除機關術沒問題,但問題是季武啖真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嗎?”劉星迴過了頭。
“他要是沒有認識到,我可以讓他認識到,不會讓你失望的。”秋老連表態。
“既然這樣,那解除機關術自然沒問題。”劉星起身朝商務車走去。
車門打開了,躺在裡面的季武啖見劉星來了,連忙收回幽怨的目光。
劉星將這一幕看在眼裡,記在心上,但沒有揭穿,而是出手如電,使用七星破篾手法將季武啖身上的竹蜂刺二代給拔了出來。
但爲了以防萬一,他做了一個小手腳,不是內行根本就看不出來。
秋老見劉星這樣好說話,當下不由鬆了一口氣。
然而季武啖在發現自己的傷在頃刻間好了後,整個人卻是囂張了起來,指着劉星就是一頓破口大罵,罵的秋老當即臉黑在原地,罵的劉星直皺眉。
但劉星沒有反擊,而是輕嘆一聲轉身就走進了金豆蒸籠店。
秋老想解釋,但最終還是沒能跟上去。
在吩咐了司機一句後,就鑽進了商務車閉上了眼睛。
季武啖依然在一旁罵着,話是越來越難聽。
秋老幾次想動手抽季武啖的耳光,但最後都不了了之。
因爲季武啖的娘,也就是他的二女兒去世的早,這讓季武啖從小就沒有了管教,所以纔會變成這副無法無天的模樣。
他要是動手在劉星面前打了季武啖,那隻怕回去又不好收場了。
所以能忍則忍吧!
至少劉星已經將季武啖身上的機關術已經解除了,只要在不招惹劉星,那以後應該會相安無事。
然而商務車還沒有駛到東門,季武啖卻是突然間劇烈咳嗽了起來,接着在毫無防備之下噴出了一口豔紅的鮮血。
這一口鮮血把秋老嚇的不輕,他連忙扶住了季武啖:“你……你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我只感覺肚子很難受。”季武啖驚恐的捂着腹部:“劉星這雜碎,肯定沒有徹底的出手將機關術給解除。”
“外公,我們回去找他,將劉星碎屍萬段。”季武啖歇斯底里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