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 你這怎麼一會兒一變啊？
何雨柱回到家之後，剛一推開門，一眼就看到了躺在牀上正蓋着被子睡覺的秦淮茹。
“哎呦，回來了啊。”何雨柱笑呵呵的關上門，“我剛剛去那邊找你來着，看你人不在，你媽說你已經過來了，還真是啊，哈哈，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
說完這幾句後，看到秦淮茹背過身不理他，何雨柱眨眨眼，搬了個凳子過來，坐在牀邊，對着背對自己的秦淮茹笑道：
“淮茹，淮茹啊，那什麼，這事兒吧，是我做的欠妥，你生我氣，我也理解，我先向你道歉，是我做的不對。”
看到秦淮茹還是揹着自己不說話，何雨柱想了想道：“那什麼，我知道，我這幾天光顧着兒子了，你有些接受不了，但你也得換個角度替我想一想啊。
我都這個年紀了，一直沒有個後，你知道這個兒子的出現，對我是多大的鼓舞嗎？”
秦淮茹忍不住道：“那棒梗他們就不是你孩子是吧？”
何雨柱連忙道：“那當然不是，棒梗、小當跟槐花，自然還是我孩子！
從我心裡來說，這仨孩子我從來沒當外人的孩子看，而且這幾年我對他們怎麼樣，這你也是看在眼裡，知道我沒說瞎話，你說對吧？
至於何曉，說實話，除了血緣關係外，更多的是一種虧欠。
你看啊，我之前從來不知道有這麼個孩子，在他成長的時候，也從沒爲他做過什麼，現在他來了，我這跟他多待一會兒，不爲過吧？
再者說了，這何曉啊，就來這兩天，明天就要坐飛機回去了，我想多花點時間陪陪他，不過分吧？”
秦淮茹突然坐起來，板着臉道：“我是爲這個生氣嗎？我有不讓你陪兒子了嗎？我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嗎？”
“不是不是，你當然不是。”何雨柱連忙舔着臉道，“你可是秦淮茹，咱這院子裡的一朵金花，那心胸，開闊着呢，大氣着呢！”
說完，何雨柱就伸出手，笑眯眯的想摟秦淮茹。
秦淮茹一推何雨柱：“起開，別跟我嬉皮笑臉的，這事兒還沒完呢！”
“還有什麼事兒啊？”被推開的何雨柱一愣。
可很快，何雨柱拍拍腦袋：“哦對了，還有個事兒，就是吧，婁曉娥呢，覺得我廚藝不錯，想給我投資開一個飯館，不過這樣一來，我就得辭職下海。
反正我是這麼覺得，你看啊，現在到處都在講改革，到處都在講開放，先行一步的，都賺大錢了。
比如那個曹志強，不就是靠着提前一步，賺了好多好多錢嗎，整個人立刻就抖起來了，跟咱完全不一樣了。
然後呢，這國家現在啊，也同意私人開公司了，說明以後這開放的態度啊，是不會變了，而且以後會越來越開放。
完了我也想過了，就我這手藝，繼續給別人幹，那確實心裡有點那什麼，總覺得有點不得勁。
要是能有個咱自己的餐館，那心裡多痛快啊。
而且有了自己的餐館，賺的錢都是自己的，以後咱家的收入也會更多，你跟孩子的日子也會過的更好，你說是不是啊？”
“行了，別說了。”秦淮茹道，“我同意你辭職下海，同意你去開飯館。”
“真的？”何雨柱一拍大腿，“哎呀，這不就完了嘛，我就知道你是一通情達理的人。”
秦淮茹面無表情的道：“辭了職，單位倒好說，可曹志強那邊的食爲天，你打算怎麼辦？”
何雨柱道：“我想過了，食爲天那邊給我的待遇是不錯，可再不錯，那也是人家的不是？
不過呢，曹志強這人吧，其實對咱挺不錯的，咱也不能過河拆橋。
我是這麼打算的，就是我呢，只一個人走，那邊教的徒弟全都不帶，還留在那繼續幹。
完了以後呢，那幫徒弟要是真有什麼事兒不懂的，也可以隨時來找我請教，除了我自己的一些獨門絕活兒外，一般的做菜手藝，我一定不藏着掖着。
其實我跟你說實話吧，在食爲天那邊吧，我基本不親自做菜，大部分都是在教徒弟。
然後那邊的飯菜呢，九成都是那幫徒弟做的，包括一些包廂的飯菜，也是我監督着那幫徒弟做的。
只是偶爾吧，我才親自下手做幾道菜給客人，那一般也是曹志強或者曹佳佳特意交代的客人才行。
反正按照當初的規矩吧，我在食爲天的後廚，主要就是當老師教徒弟，然後飯菜都是徒弟做。
所以啊，我就算真的走了，問題也不大。
總之，我就算走，也只是自己走，不影響食爲天，也算好聚好散。”
的確，一開始呢，何雨柱沒想過離開食爲天，畢竟他在那邊工資不錯，還有一成乾股，乾的也挺舒心的。
可耐不住婁曉娥不斷的鼓動，尤其還總是拿兒子說事兒。
後來何雨柱一琢磨，的確，他在單位也好，食爲天也罷，乾的再好，那也是給別人幹，他只是個打工的。
可如果自己開餐館，那他大小也是一個老闆了。
要是沒有何曉，他也不在乎當不當老闆。
但有了何曉這個親骨肉之後，他也希望兒子長大之後，說起爸爸是幹什麼的，能臉上有光。
別的不提，老闆跟廚子，那確實不一樣。
他給別人幹，乾的再好，在別人眼裡也是一廚子。
可給自己的餐館幹，那在別人眼裡他就是一老闆。
另外，自己的餐館，將來還可以傳給後代，可給別人打工，那就沒這回事兒了。
加上婁曉娥又說了，她只投資，不管具體經營，絕對不隨便插手餐館的事兒。
正是想到這些後，何雨柱才真正改變了想法。
就在這時，秦淮茹一皺眉：“你自己走，不帶徒弟，那新餐館怎麼辦？就靠你一個人？”
“放心好了。”何雨柱笑呵呵道，“我食堂那邊還有不少徒弟呢，回頭我可以叫他們一塊兒去我那幹。
說真的，原先呢，我在食爲天的時候，就想帶着我那幫原先單位食堂的徒弟去了，畢竟食爲天的後廚環境好太多，給的工錢也高。
可沒辦法啊，人家曹志強當初跟我約法三章，說話了讓我去食爲天只當老師，只能教他給的徒弟，那都是他們廠的職工。
至於我原先單位的那些徒弟啊，只同意我帶倆人過來賺個外快，所以我就選了馬華跟胖子。
不過後來呢，因爲曹志強塞的人太多，而且那些新徒弟的手藝上來後，曹佳佳都是讓那幫新徒弟做飯，馬華跟胖子插不上手，漸漸也就不去了。
其實我本來就對馬華跟胖子他們挺內疚的，現在好了，等我自己開了餐館，我就可以把馬華他們都叫過來。
這樣的話，我用的還是原先那幫人，比在食爲天更順手。”
秦淮茹點點頭：“這倒是不錯，不過說真的，你開餐館我不介意，可辭職這個事兒你得慎重，畢竟這政策一時一個變化。
要不然，你辦個停薪留職算了，萬一以後政策變了，還能再回去。”
何雨柱笑呵呵道：“這你放心吧。
其實啊，我也很在乎這個，今天還專門去了一趟大領導家，去看了看他，還特意問過這個事兒。
大領導親口對我說，這改革開放啊，是一百年不動搖！
你知道這句話有多重要嗎？
別看大領導現在徹底退了，可人脈還在啊。
那好多上面的事兒，咱普通老百姓不知道，人家可是門清啊。
咱這就等於提前知道了中央的那什麼，對，紅頭文件啊！
這是很大的干係啊！
那得是多大的信任，才能跟咱說這個啊。
其實大領導也同意我辭職下海，說這叫什麼，發揮主觀能動性，實現個人的自我價值。
這自我價值你懂嗎？
就是說啊，我是一廚子，沒有更遠大的抱負跟理想，可我這做的菜呢，別人愛吃，認可我，這就齊了！
然後呢，我要還繼續待在原單位混着，那就是浪費了我的個人能力，無法盡最大限度的發揮我的個人能力，而且還增加了原單位的一個負擔。
所以啊，我得辭職下海，憑着本事吃飯，不給原單位拖後腿，還能實現我的自我價值，創造更大的價值。
反正就是說，不能什麼好事兒都讓我做，我不能一邊下海開餐館，一邊在原單位抓着不放。
這做人吶，總要有個取捨，不能什麼好處都佔，你說是吧？”
看見秦淮茹還是板着臉不說話，何雨柱眨眨眼繼續道：
“其實本來呢，我是沒想過這些，但現在不是有這麼一個機會嗎，我就想試一試。
當然了，這機會是婁曉娥提供的，我跟婁曉娥以前那什麼，有過那麼點過去，你這心裡有點過不去，正常。
不過我都說了，那都是過去的事兒了，都翻篇了。
我跟你說，其實這婁曉娥啊，也怪不容易的。
就是她跟她前夫吧，反正就是兩口子吧，以前困難的時候，折騰了一段進出口的生意，靠着做生意掙了不少錢。
等有了錢之後，她那前夫呢，外面有人了。
然後婁曉娥你懂的，那性格，眼裡不容沙子，所以倆人就離了婚，分開了。
按照香港那邊的法律呢，離婚之後，她能分到一半的財產。
完了這分財產的時候呢，婁曉娥選擇了要錢，不要什麼公司股份。
她拿到錢之後呢，覺得這邊機會很多，就打算來咱們這邊投資……”
“好了別說了！”秦淮茹突然板着臉道，“我不同意！還是不許去！”
“什麼？”正在滔滔不絕的何雨柱一愣，“啥？”
秦淮茹板着臉道：“我不同意你開餐館，不許去！”
何雨柱愣了一下道：“不是，你這怎麼一會兒一變啊？沒這樣的！”
“我能不變嗎？”秦淮茹扭頭看向何雨柱，“怎麼，她離婚了，就要回這裡找你，跟你重溫舊夢是吧？什麼好事兒都是她的，那你還讓我怎麼想？”
“不是不是。”何雨柱連忙擺擺手道，“這情感的問題咱不談，儘可能的迴避，咱們就只是就事論事，只談生意，不談感情。”
“那可能麼？”婁曉娥板着臉道，“你跟婁曉娥有過那樣一段過去，這要是重新在一起，情感怎麼迴避啊？更別說你跟她還有個孩子了。
到時候，我是誰啊？我是什麼人啊？
是，我現在沒她漂亮，沒她有錢，也沒她學歷高，是個大學生，我，我這老模老樣的，都這把歲數了，我敢想嗎我？”
何雨柱一皺眉，無語道：“你這還，合着你什麼都知道啊你？誰告訴你的？啊，懂了，何雨水，她跟你說的吧？她都跟你怎麼說的？”
秦淮茹點點頭道：“是，知道，我是知道。至於誰跟我說的，你也別打聽了，我也不會說。”
緊接着，秦淮茹扭頭看着何雨柱，一臉委屈的道：“你知道嗎，自從婁曉娥回來後，這幾天我是怎麼過來的？你有關心過我嗎？你有心疼過我嗎？你有在乎過我嗎你？
這些天，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我滿腦子都是這個事兒。
是，婁曉娥是不容易，她一個人，當初去了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一個人帶孩子，把孩子拉扯大，我也是個母親，其中的辛酸我都懂，也能理解。
可是我理解，我心眼好，我，我就得把你往外轟，把你重新讓給她，是這個意思嗎？”
看到秦淮茹突然哭了起來，何雨柱連忙道：“不是不是，怎麼會，什麼讓給她，這沒有的事兒。”
說到這，看見秦淮茹還在低頭抹淚，何雨柱連忙起身坐到牀頭，輕輕一伸手，摟住秦淮茹的肩膀道：“淮茹啊，別哭了啊，別哭了。”
發現秦淮茹沒推開自己，何雨柱這才小心靠近，然後輕輕嘆口氣道：“我知道你這人善良，有同情心，通情達理，可你也不能胡思亂想啊。
是，這兩天我因爲兒子的事兒，我，我這有些興奮過頭了，滿腦子都是兒子，忽略了你的感受。
但我發誓，我絕對沒有想跟婁曉娥重溫舊夢的想法。
要有那想法，我幹嘛把這些事兒都跟你說啊，對不對？
我要真想跟婁曉娥好，我就應該瞞着你纔對。
可我沒瞞着你啊，我實話實說啊。
這就說明我心懷坦蕩，心裡沒鬼。
當然，這幾天你受委屈了，這是我的錯，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
但我跟你保證，我絕對不撇下你跟孩子，保證不跟婁曉娥重溫舊夢。
你就放心吧，我這輩子啊，就跟你過了，就跟你白頭到老了！”
一聽這話，秦淮茹這才紅着眼睛流着淚，歪倒在何雨柱的懷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