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機處參考雍正朝設置,現在初立工作相對較少,按照趙昺的設想由三位臣僚協理,由大學士、各部尚書、侍郎、督撫等三品以上官員奉特旨充當,均爲兼職,其數無定額,任期無限止。┡ω81中文網下有負責撰擬旨諭的和管理檔案的幫辦若干名。他們同樣皆爲兼職,由內閣中書、六部郎中、員外郎、主事、七品小京官由進士、舉人出身者兼充;凡承旨入值軍機處的官員,仍爲原衙門的實缺並照例升轉。也就是說大家都是‘借調’軍機處工作而已。
軍機處是應對戰事的機構,但戰爭並不只是涉及軍隊,還會牽扯到方方面面,因而協理之人不僅要熟知軍務,還要通曉政務,當然也是信的過的人。趙昺經過考慮,覺得還是應節嚴貼心,其治理軍政皆是好手,且經驗豐富,正是不二人選。
但老頭兒畢竟年紀大了,不能靠其一人擔起全部工作,因而趙昺選定的第二人是瓊州的提點刑獄高應鬆,此人對大宋忠心不二,做事雷厲風行到瓊後就將涉及刑獄之事處理完畢,絕對是幹臣;另一位是吏部尚書陳仲微,歲數雖也大點兒,不過其在資歷也深,爲官清正,又熟知朝廷中的官員情況,也比較合適。至於那些幫辦,趙昺則授權三人在朝中挑選,而他也將林之武、蔡喬和蔡若水三人放入其中加以鍛鍊。
公務處理的具體流程,趙昺也做了規定,每日寅時協理大臣前往宮中面見皇帝,聆聽對軍務的處理意見,成爲‘承旨’;皇帝在徵詢協理大臣對事務的意見後下達指示,協理大臣回到軍機處,將皇帝的意思轉述給幫辦們;幫辦立刻‘擬旨’,然後協理大臣拿着擬好的御旨,再回宮中報呈皇帝批准,一來一去間事務處理完畢。
協理大臣每日承旨後,留一人在值房輪值,兩日一換班。以其中一人爲,稱作總理事,當前非應節嚴莫屬了;幫辦分成左右兩班輪流值守,日夜不可離開,即便是節日也不能離開。現在每班暫編十五人,由協理大臣任命其中一人爲主辦,一人爲同知,平日由他們帶領幫辦們工作。
趙昺追求高效,而對軍機處工作人員的要求就三個字:勤、、密。勤當然就是勤快,當天的事情必須當天處理完成,決不許拖到次日;就是有事要迅通報給皇帝,報告要言簡意賅,能用一個字的絕不準多說一個字。無論事情多複雜,一定在三句話內講完,免得皇帝再問。批文封好後,就會加蓋軍機處大印,並寫明驛遞日行裡數,交給兵部驛馬傳遞,決不許拖沓;密自然是要保守秘密,軍機處片紙不得帶離,話一字不能透露給外人,王公貴族,宮女內侍皆不可入內,若是泄露定當嚴懲。
當然除了這些人還有警衛和雜役,負責軍機處的安全和照顧他們的生活。警衛有侍衛營中遴選,忠心嘴嚴是最基本的條件,且要有六親不認的工作態度,即便是皇帝沒有腰牌都不能進入其中。而雜役皆出自內侍省的小黃門,年齡要求十四歲以下,都是不識字的文盲,歲數一到立刻離開,隔離一年後再另做任用。至於伙食皆由宮中膳房供應,以防止有人夾帶消息出宮……
“唉,自己這個皇帝當的真夠失敗的,連這點事兒都沒搞明白,瞎擔心了。”大朝會過後的次日清晨,趙昺早早便起來了,洗漱更衣準備上朝,卻惹得上下莫名其妙,他馬上意識到哪裡出了問題。趕緊將王德叫過來一問,才知自己前世又被那些狗屁導演拍的帝王影視劇給騙了,鬧了個大笑話。
趙昺本以爲當皇帝除了生病或是偷懶纔會不上朝,而天天不朝的皇帝都是昏君,卻不清楚皇帝真的不用天天上朝的。
在大宋朝會基本分成三種:大朝會,元日和冬至日舉辦的大朝會,最隆重,需要有大陳設,展宮懸鼓吹,陳車輅輿輦,皇帝是必須到的,且要服袞冕,御輿以出,曲直華蓋,警蹕侍衛如常儀,接受羣臣客使朝參禮賀;在就是朔望朝會每逢這兩日羣臣要上殿朝見,皇帝一般也要出席;另外就是常朝,朝廷各司的朝官,每五天一次赴上殿朝見,因此也被人戲稱爲“六參官”。而常朝是更多是禮儀性質的,可由宰相主持,帶頭向御座行禮,一般不會處理政務,大事都是在朝會之後執政們一起議事。
常在古裝戲劇中出現的君臣在朝廷上問答的場景,其實就是演的就是開朝會。而這種朝會一般都是在進行重要的人事任免和重大的工作安排、典章頒佈時,皇帝纔會開。有資格參加朝會的都是相當於今國家領導級別的三公、九卿,即便擴大化最低也得是副廳級的正五品官員,絕不會出現影視劇那種排着大隊,依此進殿上朝的場面。而這種情形也只能在此種情況下出現,因爲即便是今日的故宮太和殿也裝不下這麼都人同時進去上朝,更不要說天天如此了。
其實除‘法定起居日’外,早朝的常態是每天早晨,文武百官須先到待漏院等候,上殿之前先在殿門之外文武東西相向分兩行列隊,新任命及將辭職的官員站在南邊。站好後御史臺官員巡檢一過,如沒現衣冠不整,位置不對的現象,便與巡使先登殿,然後文武官員依班序魚貫而入。殿門打開後,入殿立班,除有旨免常朝及值夜班的官員外,一律不得缺席。
站班完畢後宰相率領少數大臣前往便殿向皇上奏事,衆官仍呆在殿中靜候。奏事畢,宰相返回,在引贊官的帶領下,走到押班的位置上,西向立定,率百官虛拜前殿庭下;若是宰相議事較多,日頭老高仍不見出來,自會有通事舍人一員到合門宣佈“奉敕不坐”,衆官員心領神會,自動按班位站好,虛拜而出,至此每日的早朝就結束了。
“阿彌陀佛,陛下是做功課的時候了!”正當趙昺咧着嘴笑的燦爛,爲不用天天早朝而高興的時候,突然有人高宣佛號道,他的臉一下就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