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顧言承和蘇式帶着警察從門口蜂擁而入,把司徒傑的人全都按倒在地上,戴上了手銬。
蘇式朝陸熠然走過來,沒有往常調侃的模樣,衝陸熠然發問:“沒事吧?”
“自己用眼睛看。”
陸熠然丟下一句,急速向江雅楠走過去。
顧言承和蘇式看到江雅楠的時候,腦袋跟着抽疼。
真的傷得太慘了。
難怪陸熠然明明收拾了司徒傑,臉色還是這麼差。
陸熠然看着江雅楠身上到處狼狽不已,額頭的大包,身上的淤清,蹙緊了眉頭。
“很痛?”
江雅楠:“已經痛得麻木了。”
陸熠然眸色幽沉,一絲心疼閃過。
“阿承,你過來看看她。”
陸熠然雖然不是醫生,但也知道江雅楠傷得很重,如果骨折了是萬萬不能隨便移動的。
顧言承蹲下來,大概檢查了一下。
“能確定的是手臂骨折了,已經備了救護車,一會兒就能到。”
剩下的工作都由警察處理了,救護車來了兩輛,一輛是由警察押守着,雙腿流血不止的司徒傑在上面,另一輛是給江雅楠的。
蘇式開自己的車跟在救護車後面,而救護車裡面是陸熠然和顧言承陪江雅楠一左一右。。
江雅楠輸着液,雙眼已經閉上,濃官纖長的睫毛微閃着顯露她的不安,陸熠然伸手過去握緊她的小手,凝視着她紅腫的臉,並沒有說話,江雅楠卻好像心安了,眼睫不再閃動,累極之下放心睡去。
這些都是很微妙的事情,也許連江雅楠和陸熠然這兩個當事人都沒有注意到,一向細心體貼的顧言承卻注意到了。
“熠然,你的臉也傷了,我幫你處理下。”
“回醫院再說。”
陸熠然的下頜處已經破皮,看似是被擦傷的,雖然是皮外傷,但在他精緻如雕刻的臉,比一般男人要白皙些的肌膚襯托下非常明顯。
身爲專業的醫生,顧言承也注意到陸熠然右邊的肩膀不是很自然,想必也是受傷了。
“行,回到醫院你必須要好好做下全身檢查。”
陸熠然的健康關係着整個雲盛集團,他就算不爲自己負責,也得爲底下的員工負責。
“嗯。”
——————
江雅楠感覺自己睡了很久很久。
她又做夢了。
又夢到她被活活燒死的那一幕,只不過這一回的夢有些不同,就在她快要被燒死的時候,有人把她從火海里拉了出來,那個長得跟陸熠然一模一樣的臉。
他說:“丫頭,有我在,別怕。”
重生後,她已經無數次夢到過這個情景,每次夢到她都會在夢裡體驗一回那種抽筋剝皮的痛。
是人都做過夢,在夢裡這些都是真的,會真的痛,真的難受,這一次,她終於不再體驗這種痛了。
她激動地抱着那個人,謝謝他救了她。
夢裡面的她還傻傻的問他叫什麼,他說他叫陸熠然,然後她就跟着念他的名字。
“陸熠然,陸熠然……”
這個名字被真正刻在她的心裡,不但是夢裡面的她,也是真實重生後的她。
“楠楠,醒醒,楠楠……”
耳邊傳來何晴晴的聲音,伴隨着聲音越來越大,江雅楠成功被叫醒。
一醒來,江雅楠只覺全身都是痛的,好像被人往死裡揍了一頓似的,全身骨頭都跟散了架一樣。
可不就是被司徒傑揍了一頓嗎。
何晴晴伸手在江雅楠眼前左右擺了擺。
“沒事吧。”
江雅楠看了一眼周圍,發現是病房裡,而她一手打着吊液,一手被包着像個白棕子似的。
“你看我這個樣子像沒事嗎,都快被木乃伊了。”
何晴晴呼了口氣:“你還有心情開玩笑,那就證明問題不大。”
江雅楠問:“陸熠然沒事吧?”
她被推上救護車後實在太累太困了,就慢慢睡着了,那時陸熠然看起來是沒事,但她記得他被打了好幾棍呢。
那麼大的鐵棍打下來,換做是她肯定就殘廢了,他是人,不可能一點事都沒有。
何晴晴曖昧地笑:“還沒醒呢就一個勁地叫陸熠然,實話告訴我,你和陸熠然到底什麼關係啊,居然能讓他爲了你冒這麼大的險。”
“司徒傑綁架我的事你都知道了?”
何晴晴有着責備和關心:“拜託,你都睡了兩天兩夜了,現在整個s國誰不知道啊,這兩天啊就數這件事最火了,你啊你,可真把我嚇得夠嗆的。”
江雅楠沒想到自己想睡一下覺,居然一閉眼再睜開就兩天兩夜過去了,頓時被驚到了。
“什麼,我睡了這麼久,我的戲……”
還沒等江雅楠說完,何晴晴惱氣地打斷了她。
“拍個毛線啊,真以爲自己沒事了?再不好好躺好你這條胳膊就算廢了,你就放心吧,蘇式說了,這個戲就認定你爲女主了,等到你好再開拍。”
從何晴晴嘴裡聽到蘇式的名字,江雅楠頓時就想到重生前何晴晴訴說她和蘇式之間的情景。
“怎麼聽起來,你好像和蘇導很熟似的。”
說到這個何晴晴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
“小楠楠啊,你可真不乖啊,一邊說着對蘇式一見鍾情,一邊還和陸熠然攪和在一起,這可不像你啊。”
江雅楠詫異:“我和陸熠然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哼哼,蘇式都跟我說了,你在娛樂圈裡混有個人罩着是挺好的,這個人是陸大美男就更好了,反正你第一次也是給的他。”
何晴晴對於這方面一向口無遮攔,談論起來就跟個老司機似的,但實戰嘛,據江雅楠所知,何晴晴還是個雛。
說起這個何晴晴倒是來勁了:“小楠楠,蘇式和陸熠然可是好兄弟,你這一腳是踏不了兩船的,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根據就沒對蘇式一見鍾情啊?”
何晴晴和江雅楠能成爲這麼要好的朋友也並不是沒有道理的,兩人都是比較瞭解對方,江雅楠這表現根本就不像喜歡蘇式。
江雅楠知道她喜歡蘇式這個藉口是不能用了。
“起先是有那麼點意思,現在沒有了。”
何晴晴喜上眉梢:“我就說嘛,以我對你的瞭解,你心裡如果有喜歡的男人,肯定做不出和喜歡的男人的兄弟上牀這種事,哈哈,不喜歡就好,老實跟你說吧,我其實也對蘇式有那麼好感,而且啊,我發現,他對我也是有興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