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沁在資料“森島咖啡屋”五個字上看了很久,這是之前江雅楠和陸熠然私會的地方。一個有如此家世背景的人怎麼會開一家這樣沒有任何用處的咖啡店這件事本身就很耐人尋味。加之陸熠然曾經出現在這家咖啡屋裡。這絕對不是一件巧合!
這家咖啡屋的老闆一定和陸熠然有什麼關係!說不定那傢俬人飛機裡就是陸熠然和江雅楠兩個人!他們現在說不定就在中途所停靠的那座小島上。
慕容沁的神色暗了暗,她已經找到了然哥哥的蹤跡。那麼現在要做的,究竟是告訴陸家這個線索好,還是單獨行動呢?或者還是趁機除掉江雅楠……
江雅楠對於她說說一直都是一個心腹大患,現在她人遠在荒無人煙的小島上,只要把小王子支開,說不定就有機會把江雅楠給殺掉……
慕容沁思索了良久,終於還是把資料往辦公桌上一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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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直升飛機的聲音,江雅楠的心一下子像是墜入的冰窖,冷的像是寒冬臘月的飛雪。
那些人來的速度,遠比她想象中的要快的多。
陸熠然聽到聲響之後也是一怔,按理來說老貓沒有這麼不靠譜,還不至於這麼快就讓陸家人查的線索。他的計劃裡,就算是陸星辰,也至少需要一個月的時間才能夠查清楚自己現在在哪,可是現在連一個星期的時間都沒有到!
事實確實如此,如果慕容沁那天晚上沒有跟蹤陸熠然去森島咖啡屋的話,是不可能這麼快就查到這兒來的。可是這個世界上總是有那麼多的巧合。而這些巧合,往往最爲致命。
陸熠然面沉如水的站起身來,朝門外走去。
江雅楠看了看這這一碟子陸熠然親手做的壽司,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這一次怕是吃不成了。她遺憾的放下筷子朝門外走去。
陸熠然看了下直升飛機上的私人標誌,就知道來的人是誰了。他的臉色並不好看,尤其是在看到慕容沁攙扶着陸夫人走下飛機的時候。
“然哥哥。”慕容沁看到陸熠然,低聲喊了一聲,精緻的面容上帶着三分焦慮不安和七分的委屈不甘。
陸熠然沒有說話,陸夫人的表情告訴他今天這一天恐怕沒這麼平靜了。她人都親自出現在了這裡,就說明是抱着一定要把人帶回去的決心來的。
江雅楠一開門就看到慕容沁和陸夫人氣勢洶洶的下了飛機,當陸夫人和慕容沁兩個人看到江雅楠的那一刻,目光尖銳的恨不得立刻就把江雅楠撕碎了。
“熠然,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你這樣做對得起沁兒嗎?”陸夫人被慕容沁攙扶着走到了陸熠然的身邊,二話沒說手一擡就給了陸熠然一個巴掌。
“啪”的一聲十分的清脆,可見力道不小。
“然哥哥!”慕容沁都被陸夫人這惱怒的脾氣給嚇了一大跳,她慌忙鬆開了手走到陸熠然的身邊想要去看看陸熠然的臉,但是她還沒碰到陸熠然的衣角,就被陸熠然給躲開了。
江雅楠也慌了一下神,陸夫人打陸熠然的那一巴掌力道不小,她的心也跟着狠狠的疼了一下。
陸熠然被打的側了側臉,以他的身手完全能夠躲開,但是他沒有躲。他漆黑如墨的眼睛也只是看着陸夫人。
陸夫人心裡不知道爲何,只覺得毛骨悚然。她扭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江雅楠,她現在真的是恨不得手撕了江雅楠這個狐狸精,就是她把自己兒子變成這個武逆的樣子,還幹出如此荒唐,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陸夫人收了手擡步就往江雅楠的方向走。陸熠然本想跟着上去,但是慕容沁卻在這個時候抱住了陸熠然的腰。陸熠然一下子沒有把慕容沁給推開,只能眼睜睜看着陸夫人走到江雅楠的面前。
“心心,鬆開我!”陸熠然低沉着聲音警告了一句。
“我不。”慕容沁咬了咬牙,死死的抱住陸熠然的腰,完全沒有被陸熠然的氣勢所震。
江雅楠看着陸夫人走過來就知道不妙,她已經做好了戒備,她絕對不可能會被外人給欺負了去。如果陸夫人要對她下手,她是不可能會傻傻的站在這裡給別人打的。
陸夫人走到江雅楠面前,作勢就要給江雅楠一個巴掌。
“你們敢動她試一試?”陸熠然的聲音一下子就沉了下來,語氣冷如冰窖。
陸夫人剛要被陸熠然的氣勢震懾了一下,但很快又覺得自己怎麼能被自己兒子給嚇到,手還是揮了上去。
江雅楠剛想要伸手去擋,結果卻發現她還沒伸手,就已經有人替她擋下了這一巴掌。
“這位夫人這未免太過暴躁了。”是一個親切的聲音。
陸夫人定睛望去,才發現這旁邊站着的穿和服的女人攔住了她的動作,並且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腕。她剛纔一直都沒有注意到這裡還有一個女人,更是沒有看清楚她什麼時候出的手。
連江雅楠都愣了一下,夫人的動作明顯是練過的。
“鬆開我的手!”陸夫人皺了皺眉,還沒有人敢這樣對她!
“不可以喔。胡亂打人是不對的。”
“胡亂打人?”陸夫人像是聽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江雅楠,你自己說說我打你有理嗎?”
“我不覺得陸夫人你有什麼理由可以對我動手。”
陸夫人冷哼了一聲,“你現在已經是顧家的兒媳,是有夫之婦了,還想着要勾引陸熠然,我還不能對你動手?”
“她是被我打昏了強行帶過來的。”聽到陸夫人說的話,陸熠然皺了皺眉頭。
慕容沁看着陸夫人和陸熠然的對峙,一直沒怎麼說話,全程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沒有幫陸熠然說話,但是也沒有幫着陸夫人指責陸熠然。現在她無論幫那邊,都會惹來不愉快,她纔不會給自己自掘墳墓。
陸夫人被陸熠然給噎了一下,她狠狠的瞪着江雅楠。這個狐狸精怎麼就這麼有本事!除了一張臉之外,有什麼值得顧言承和陸熠然爲她掙的頭破血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