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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莫小米斟酌片刻，想好措辭，儘量婉轉地表達自己的想法，不刺激顧言澤。
“顧言澤，外面都說我們早戀。”莫小米輕聲道，“你有什麼想法？”
顧言澤酷酷地兩手插在褲兜裡，揹着揹包，側過頭，頭髮被風吹得有些亂，說道：“我們就是在早戀啊！”
呃呃，莫小米承認自己被噎了一下。
不過，她是大人，不能動怒，要跟他講道理，早戀的話題在初中高中是非常禁忌的話題，被老師和家長視爲洪水猛獸。
“你喜歡我，但你註定會傷害我，你知道嗎？”莫小米認真看向顧言澤，“門當戶對，齊大非偶。兩個人的家世相差太大，註定得不到家長的贊同，是不會幸福的。”
顧言澤身形一怔，這一點他明白，之前的躲避，正是因爲如此，只是他控制不住內心的渴望，不想違背自己的真實想法道：“我們之間有阻礙，但我會努力保護你。”
“你也說了，會努力，可是我承擔不了任何風險。”莫小米苦笑，“你那麼聰明，難道不知道嗎？”
顧言澤什麼都明白！
顧言澤笑得有些悲涼，現在連莫小米都不相信他，或許他對自己太過自信了，聽到莫小米的話，失落道：“在顧家，我是多餘的，不受待見的，對我無私疼愛的母親，也是把父親放在第一位，然後才輪到我；在周家，我是外孫，註定不能成爲周家的繼承人。我只是多餘的，我對於他們來說，並不最重要。”
聽到顧言澤的話，莫小米有些心疼，她很想抱着顧言澤的腦袋，跟他說，不怕，以後的路上有她。
不過，一想到顧言澤那狡猾的順杆往上爬的性子，她決定用另一種方式。
“以後怎麼樣，我們無法控制。我們這樣挺好的，我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但我擔心學校裡的流言會傳到老師那裡。”莫小米着急道，“估計不用多長時間樑老師，就找我們談話了。在縣一中，明文規定不準談戀愛，如果你跟老師說我們在談戀愛，我們估計待不下去了，估計還要被老師叫家長。”
爺爺，媽媽對於莫小米唸書，有一種偏執。
如果莫小米不能在縣一中讀書了，對爺爺和媽媽來說，是一種嚴重的打擊。
顧言澤聽到莫小米語氣中的鬆動，他這幾年一直關注莫小米，知道她的一切，所以理解她的擔憂，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們是在談戀愛，但跟老師，校長，家長不承認我們在談戀愛，我們只是普通的同學關係，只不過因爲兩家關係好，所以比較熟悉。”
雖然對於顧言澤在言語上坐實了兩人之間所謂的“戀愛關係”有些不滿，但顧言澤的確明白了她的意思，並且願意配合他。
這也是不小的進步！
“對，就是這樣。”莫小米說道，“跟其他人都不能說，只要我們不承認，只要我們成績很好，那就沒問題了。”
談戀愛這種事情，誰說得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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