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這個人以後,想打聽像她這種身份的人的住址那不是挺容易的?”譚母笑,“我託了我京都的朋友問道了地址,但是,沒有弄到電話,人家知道,但是不敢亂給電話。”
說完,譚母在鏡子前轉了一圈,道,“我去見芷蘭母親的事情你別告訴芷蘭。”
交代了一句,譚母便拎着包離開了酒店。
顧母並未住在蘭家,而是在單獨住在一處,但是,譚母並沒有在顧母的住處找到顧母,但是遇到了同樣來找顧母的蘭母,一問才知道,顧母可能在賀芷蘭的住處附近。
的確,譚母最後是在賀芷蘭住的附近找到了坐在樹蔭下一直朝着一個方向看着的顧母。
“她這樣下去精神會奔潰的吧?”譚母遠遠的看過去幾乎沒認出人來,她印象中,賀芷蘭的母親一直都是個特別優雅知性的女人,但是坐在樹蔭下的那個女人,卻有些讓譚母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我們都在擔心,可怎麼勸都勸不動,她現在工作也辭了,什麼事也不做,就整天坐在這,她總說,她覺得自己活不長,多看一眼,是一眼,她錯過了十幾年的女兒,她怎麼看都看不夠。芷蘭從老家回來以後,除了那天陪老爺子去醫院她沒有在這裡呆着,其餘的每一天,不管是下雨還是大熱天,她都在。”蘭母搖搖頭,“你幫着多勸勸她,看着她這樣,我和她大哥都心疼的不知道怎麼說纔好了。”
“她身體不好?不然爲什麼說她直活不長?”譚母問道。
“她身體倒是沒問題,但是,一直這樣下去,精神不好,身體也會被拖垮的。”蘭母道,“既然你和她年輕的時候是朋友,就請你幫我們多勸勸她,就算不工作,呆在家裡休息也好,這麼熱的天氣,遲早要曬出事情來。”
譚母點頭應下,然後朝着樹蔭下的人走了過去。
直到譚母在顧母的身邊坐下,顧母才轉過頭看了眼譚母。
“小蘭,不認識我了?我是英英,是譚和遷的媽媽呀,我們在C省的時候是鄰居。”譚母衝顧母笑了笑。
顧母似乎這才慢慢的把人一點點的認出來,好半響,臉上終於露出驚愕的表情來,“英英?你是英英?”
英英是譚母的小名,她點頭,“還以爲你認不出我來了呢!”
“你怎麼會在這?”顧母的表情上終於出現了一絲笑意,帶着點見到久違的朋友的激動和興奮。
“說起來真的是夠巧,小時候我們是鄰居,我們家譚和遷和你們家芷蘭是玩伴,後來,我帶着兩個兒子先從C省搬走了,沒想到,孩子長大以後,十八歲,考上同一所大學,還成了特別好的同桌。芷蘭大一的時候,知道芷蘭在找你們,我曾經來京都見過芷蘭,也幫芷蘭回C省找過你們,但是沒找到,那時候也沒有想到,就這麼捉弄人,你的養女竟然是芷蘭的室友。”譚母長嘆了口氣,道,“你們顧家和芷蘭之間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也明白你心裡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