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丁矜師還是被丁隴一路揹回了宿舍,回去以後,丁隴就囑咐丁矜師吃藥,但是見丁矜師一回去就鑽回被窩,他是無奈的很,“我去給你買點吃的,然後吃完了,就吃藥,再休息,聽到沒有?”
“好。”丁矜師難得特別乖的應了聲,然後看着丁隴出門去給她買吃的。
丁隴一走,丁矜師就窩在被窩裡很沒出息的哭了出來。
她之所以能矯情,能使小性子,無非是因爲有丁隴在。
如果丁隴沒來,最後,她依然得在自己熬不住的時候去醫院看病,那時候,就沒有人會柔聲哄她,安慰她,也沒有人會揹她,替她出門去買吃的,用苛責的目光看着她。
一個人之所以可以矯情,無非是因爲有人慣着。
一個人,之所以要堅強,無非是因爲沒有人寵着,沒有熱可以依賴。
異國他鄉,自己不堅強,誰能替她堅強?
丁矜師甚至不想否認,她不想去醫院,甚至想過就這樣病死了算了,病死了,她就解脫了,不用傷心,不用去恨誰了。
可沒有想到,丁隴卻來了,所以,孤獨的她,就將最大的嬌氣往他的身上使,因爲她知道,不管她再任性,丁隴不會甩手離開不管她。
丁隴不是蘭勵,一個是她朋友,一個是她最愛最信任的男人,前者,在她最孤獨無助的時候,從天而降,後者,只會給了她最大的傷害以後,決然的退出她的生命,叫她愛,放不下,恨,丟不掉。
丁矜師想,如果,當年她未和蘭勵開始,沒有從朋友變成另外一層關係,那麼,是不是,她現在就可以不要這麼難過?是不是,就可以依舊出現在蘭勵的生命力,像一個朋友一樣?那麼,知道她生病,蘭勵是不是會像丁隴一樣擔心她?牽掛她?
丁隴買了熱乎乎的早餐回來以後已經是半個小時的事情了,他知道丁矜師雖然在國外生活久了可還是喜歡家鄉的飯菜,所以繞了很多地方纔總算找到了一家會做粥的店,他回去的時候,丁矜師已經睡着了好在他出門的時候爲了不讓丁矜師下牀給他開門,他隨手就將她仍桌上的鑰匙帶了出去。
“矜師,起來吃點粥然後吃藥了再睡。”雖然看丁矜師睡的很沉的樣子,丁隴還是將丁矜師叫醒了過來。
丁矜師賴着不起抱着被子在牀上滾了幾圈才坐了起來,看見丁隴拿過來的粥裡還有鹹菜,她驚愕,“哪裡來的?”
“自然是買的,不然你以爲我剛出門一圈生出來的?”丁隴輕笑,“嚐嚐,鹹菜是老闆一個鄰居做的給他嚐嚐的,老闆知道我和他鄰居來自一個國家,所以很熱情的分了點給我。”
“好幸福!我都好久沒有吃到鹹菜了!鹹菜配粥最美味了!”丁矜師很沒有追求的,就因爲一小碗鹹菜就有了胃口,還真是不用丁隴哄,自己就端着碗筷吃了小半碗粥才滿足的摸着圓鼓鼓的肚子靠在牀上一陣唏噓,“丁隴,你一來,我好像變得特別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