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矜師白了陳珊一眼,“愛情不是報恩,也不是感恩。”
“我知道愛情無關於恩情。”陳珊問道,“那你告訴我,愛情是什麼?愛情是不是對一個人的牽腸掛肚?你敢說丁隴出差五天,你不想念丁隴?別告訴我那是你和丁隴的友情,你丁矜師一貫冷情,我和你好友情這麼多年呢,你和我分開十天你會想我嗎?”
答案,顯然是不會。
這一點連丁矜師自己的心知肚明。
她猛的擡頭看向陳珊,對上陳珊揶揄的笑,丁矜師的眼眸有些慌亂。
丁矜師匆匆找了個蹩腳的理由就離開了陳珊的家,看着丁矜師幾乎是落荒而逃,陳珊卻只是看着她的背影不說話,她知道丁矜師眼底的慌亂代表着什麼。
或許是因爲陳珊的一句反問,所以,丁矜師自己也意識到一些什麼。
丁矜師大概只是有點沒法接受,她在想要和蘭勵破鏡重圓的時候竟然悄然的喜歡上另外一個男人,而這期間,她卻一直恨着蘭勵對她絕情。
陳珊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丁矜師,這並不是三心兩意,只是,丁隴太好,丁隴的世界只有丁矜師一個人,她是丁隴的全世界,面對這樣的一個男人,不動心的女人才真的叫做無情無義。
女人是感性的動物,誰對她好,持之以恆的對她好,無求回報,不計較得失的對她好,她不可能無動於衷,或許,心早已經動搖,只是,女人還善於自己欺騙自己罷了。
從陳珊那離開以後丁矜師就一個人回到了和丁隴的住處,一路上,她一直有些失神,還差點撞上了路人,一直到家裡,她的腦海裡依舊在重複着陳珊的那一句反問。
兩居室的屋子算不上空蕩,家裡被丁矜師整理的乾乾淨淨的,丁矜師雖然懶,但是整理這一塊還是很勤奮的。
只是,不過是男主人不在家而已,丁矜師站在客廳,卻彷彿能品嚐到這個家有一股寂寥的蕭瑟。
正當丁矜師出神,家裡的電話響了起來,這纔將丁矜師從神遊的狀態拉了回來,她移步走了過去將電話接了起來,剛喂了一聲她就聽到電話裡傳來五天不見的丁隴的聲音。
“別告訴我現在才起牀?還是剛纔你出門了?”丁隴的聲音聽上去似乎有些疲倦。
“剛纔出門了。”丁矜師下意識的就脫口問道,“你這幾天怎麼都沒有給我打電話?到了目的地,不知道打個電話回來報平安?不知道家裡有人關心啊?多大個人了,怎麼做事的?“
那邊的丁隴就被丁矜師幾句話數落的一下子疲倦消散,再開口,語調就顯得特別的輕快,“呦呵,家裡誰想我啊?”
丁矜師被丁隴話一問身子微微一震,然後,生硬的將話題移開,詢問了丁隴那邊的公事,“那邊工作很棘手?我看你剛纔說話的聲音好像很累很沙啞的樣子,是不是熬夜了?”
“恩,臨時出了點狀況,所以最近在抓緊時間補救,可能要拖延一段時間才能回去。”丁隴倒是沒瞞着,不過,他公司的事情丁矜師現在也是一知半解,說詳細了丁矜師也說不動,不過是他一起來出差的一個手底下的人犯了工作上的錯誤給大家帶來了很大的工作障礙,所以這幾天丁隴都帶着手下在儘快的補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