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顧恩一起來的還有顧家的保姆,將顧恩的東西都放下來以後,保姆在宿舍裡看了圈,顯然,是有些不太滿意一宿舍的人對顧恩的回來沒有一個有反應,各做各的事情好像沒有看見一般。
“東西放下,你回家吧,和爸媽說,我一個人在學校可以,已經耽誤了很久的課程了,不能繼續耽誤下去。”待保姆將東西收拾好之後顧恩就發了話讓保姆離開。
賀芷蘭就坐在書桌上捧着書看,顧恩進來的時候,她不過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眼神,但是,就這一眼,她就驚奇的發現,不過一個月不見,顧恩的右腳小腿上多了一個黑玫瑰的紋身,她的長髮也被剪了,如今只是齊肩,不過,在髮尾還是燙了卷。
一個月,很明顯的,顧恩瘦了一大圈,顯而易見,她的這一個月並不好受,未施粉黛的臉上,神色依舊有些蒼白。
“小姐,那我回去了,晚上我給小姐送飯過來!小姐也真是的,身體還虛着就這麼着急的來學校上課做什麼?反正都耽誤了半個月,多耽誤十天也不礙事的,學校沒吃沒喝的,環境又不好,一屋這麼小住這麼多七七八八的人,吵着小姐可怎麼辦?”
◆Tтka n ◆c o 顧家保姆的話直接讓陳希亭火了,她將手裡的書一摔,“顧恩,你家保姆不會說人話的話你就把她好好的拴在家裡不要讓她出來丟人現眼,說誰是七七八八的人?”
要說,陳希亭是不怎麼發脾氣的,但是,她的脾氣卻是一屋子裡最急的人。
“誰自己火急火燎的應了,誰就是七七八八的人。”顧恩白了陳希亭一眼然後低聲和顧家保姆說着話。
“你們一個個,不要想欺負我們家小姐人乖巧。”保姆憤恨不平的嚷了句,目光在一屋子裡轉悠着,打量着另外五個人。
聽着顧家保姆的話,賀芷蘭忍不住嘲諷了句,“顧恩不欺負人,我們宿舍的人都要集體去拜菩薩感謝菩薩保佑了。”
“就是。”陳希亭站在一邊點頭附言,“她不欺負我們,我們就要謝天謝地了!顧家門大戶大,我們這種小老百信哪裡敢欺負她顧大小姐?顧家仗勢欺人一下,我們這種小老百信不是直接死無葬身之地了?”
顧家的保姆被賀芷蘭和陳希亭兩人這一唱一和的取笑了一番直接氣的臉都白了,若不是顧恩不耐煩的讓她回去,還不知道保姆是不是要在宿舍裡和幾個人吵起來。
待保姆走後,顧恩冷眼掃了一圈屋子裡的人,最後,將目光定格在賀芷蘭的身上,眼神幽深,冰冷,“賀芷蘭,我顧恩這一次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是嗎?那恭喜你大難不死!”賀芷蘭聳聳肩,關心的話只要一對上顧恩那副嘴臉她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哪怕,顧首長的親自道歉已經將顧恩燙傷她手的事情揭了過去,但是,賀芷蘭討厭顧恩是依舊的事情。
“賀芷蘭,你明白那種感受嗎?下雪天,車撞出護欄,衝進冰冷的河,刺骨的河水頃刻間將人淹沒,無情的從你的口鼻裡灌入,不給你呼吸的權利,不給你喊救命的機會,你知道,那一刻多麼像身在地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