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連夜趕到了中原,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走進房間,點上蠟燭,房間頓時被火光照的通明,她從包袱裡拿出一張視線準備好的皇宮的地圖,細心的研究起來。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謹慎的她趕緊把地圖收起來放進自己懷裡,然後起身開門去。
“客觀,您要的熱水。”
原來是店小二來送熱水來了,她接過熱水正打算要關門,被小二攔住了,“客觀,明天是我朝一年一度的贈藥日,您要是有興趣可以去看看,觀摩觀摩。”
“贈藥日?這是什麼節日?”她怎麼沒聽良提起過。
這下小二來精神了,“客觀,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這所謂的贈藥日就是皇上御用的煉丹師科大人會在廣場上派發長生不老的藥,這可是有緣人才能得到的,多少人排長隊等着呢,每年科大人只贈送十粒藥丸。”
“既然能長生不老,你怎麼不去領取呢!”婉兒壓根就不相信這東西,這世上何來的長生不老。
“我這不是也想嘛,只可惜,我沒這緣分,連去了三年都被打回來,不過我明天還是會去。”小二好不可惜的說,“客觀,您也一去看看吧,這真是個好東西。”
“好,謝謝,我明天和你一起去看看。”婉兒決定去看個清楚,到了科克爾葫蘆裡買了什麼要,這所謂的長生不老到底是什麼東西,而且這緣分到底改如何講。
第二天一早,婉兒就聽到客棧的的動靜好不響亮,起身開門一看,大家都早早的起來在討論着今年此些藥丸花落誰家。
她洗漱更衣之後走下樓,小二眼尖的發現了她,“客觀,您起來了。吃點什麼?”
“一碗白米粥,一個燒餅。”她找了個位置坐下來,環顧四周的人,沒有人是在吃東西的,都是在討論着贈藥一事。
“看來大家好像都很積極的樣子。”小兒把她的食物端上來,她假裝不經意的問小二。
“那可不是。”小兒壓低了聲音說,“大夥兒早就摩拳擦掌了,一個個都志在必得的樣子。”
“看的出來,你也已經準備好了。”
小兒嘿嘿的一笑,“這我也想長生不老,客觀,您慢用,稍後啊,您跟我走就是了。”
小二離開後,婉兒一般吃着早餐,一邊聽着大家的議論,這些議論大同小異,無非就是在想辦法如何在萬衆人羣中脫穎而出,如何成爲科克爾眼中的有緣人。
她悠悠的搖了搖頭,表示對這羣人很無語。
可是鄰邊一桌四個男人的討論聲引起了她的注意。
“你們知道嗎?我一個在宮裡當差的朋友告訴我,那些獲得長生不老藥的人都被科大人帶回了皇宮,然後就再也沒出來過。”那人非常小聲的說。
如果是一般人,擱着一張桌子的距離肯定聽到不他在說什麼,可是婉兒學過武術,所以聽覺非常靈敏,剛纔那人的話她聽得是一清二楚。
“真的假的?難道……”三個聽的男人中其中一人問,“你那個朋友是不是嫉妒啊,所以才污衊,如果真是這樣,那怎麼每年還有那麼多人去搶呢。”
“就是,我也覺這事不靠譜。”又一個男人說。
“不是,可是這件事情確實好懸啊,我那朋友雖然進宮當了太監,但是他對我可是親兄弟,絕對不會騙我的,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去了,萬一……那就糟了。”那人勸着他們說。
“切,膽小鬼。”其中一個男人說完便和還有兩人離開了,走出客棧大門,不用猜就知道是往贈藥處去了。
再也沒出來過?難道是被科克爾殺了嗎?可是科克爾爲什麼要殺這些人呢?問題一個接着一個的困擾着婉兒,她發現這件事好像並不是當初她想的那麼簡單了。
從小的遭遇讓婉兒養成了絕不浪費食物的好習慣,她快速的解決了自己碗裡的東西,“小兒,結賬。”
“喲,可觀,這麼快就吃好了。”小二過來收錢,同時也收拾了碗筷。
“小二,一起走吧。”婉兒說。
“客觀,您稍等,我幫掌櫃的關店門。”
隨後,這家客棧的掌櫃還是店小二三下五除二的把店門關好了,帶着婉兒一起趕往贈藥的地方。
那是京城
一個比較空曠的廣場,“這裡好大的廣場啊。”婉兒說。果然是地大物博啊,在東瞿國就沒有此等寬敞的地方。
“那是,這是通常是用來舉行大型的廟會,搭戲臺子用的。”掌櫃的非常自豪的說。
不過婉兒倒也可以理解這樣的自豪,畢竟身爲中原京城的人,當然該爲自己家門口的地方而自豪。
不過讓婉兒更加鬱悶的事,碩大的一個地方,已經被人羣擠得水泄不通了,大家都在等着這個好遠降臨到自己的頭上。
“掌櫃的,我們往前擠擠吧。”小兒興奮的說,連續來了三年都不曾拿到半粒藥丸,今年他可是勢在必得的。
“好好好。”掌櫃的連聲說好。
婉兒當然也樂的很,她也想擠到最前面,這樣才能看的清清楚楚。
終於,在客棧掌櫃和店小二的努力之下,冒着被擠成肉餅的風險,他們成功的擠到了最前面,這時候兩人已經是氣喘吁吁,汗流浹背的啦。
婉兒也因爲空氣不流通而面紅耳赤的,但是她爲了更好的觀察科克爾的一舉一動,她選擇躲在了稍後一點的人羣中。
每個人都仰着腦袋的等待着這兒猶如天真的科克爾的到來。
太陽越深越高,越深越高,溫度也越來越高,尤其是大家都擠在一起散發的熱量,就好像是個火爐一般。
終於,在衆人期盼的目光之下,科克爾才姍姍來遲。
雷鳴般的掌聲很自覺的響了起來,科克爾也似乎就是在等待着這種萬人敬仰的感覺,等掌聲響了好一陣子,他纔開口說話。
“鄉親們,又到了一年一度和大家見面的日子了,我很高興大家這麼的積極,可是鄙人能力有限,所以煉製的藥丸也有限,希望大家見諒。”
又是一陣雷鳴般的掌聲。
科克爾擺擺雙手,示意掌聲停下來,“那麼,我們就進入正題吧,我們還是按照老方法,我放出十隻鴿子,鴿子聽到誰的腦袋上,誰就是今天的有緣人,就可以得到長生不老藥丸一粒。”說罷,他命人把放在地上,用布蓋着的鐵籠子打開,十隻雪白的鴿子得到釋放般的在天空中盤旋。
“鴿子鴿子,請落到我頭上吧。”婉兒已經聽到周圍有人在祈禱了。
擡頭看了一下仍在天空中盤旋的鴿子,她很懷疑,這些鴿子真的會聽話的停落在人的腦袋上嗎?
就在她覺得奇怪的時候,鴿子好像能聽懂她的心聲一樣,紛紛的都落了下來。然後她就看到十條人影在他們頭上掠過,一會兒工夫,臺上就站了十個人,這些人那開心勁別提有多得瑟了。
而未被選中的人,則是滿身的嘆息和惋惜。
“怎麼每年都沒我的份呢。”不知道是誰在說,但是聽得出來,他是多麼的想得到。
“就是,怎麼人挑人,鴿子也挑人嗎?”有一個人說。
這話倒讓婉兒不懂了,她問,“兄臺,此話怎講?”
“你是從外地來的吧?”那個人問,然後又徑自說,“怪不得你什麼都不懂,你看啊,這些鴿子真是奇怪,每年選中的人都是身材魁梧的大漢,從來都沒說選中一個女人或者像我們這些瘦子,哎,真是,連鴿子都嫌棄我們。”
每年選中的都是大漢。這話讓婉兒不得不沉思,照理說,鴿子唯一認的人只有自己的主人,那麼這些和它們素不相識的人來說,爲何每年都是大漢呢?
婉兒越來越斷定,這件事情中處處都體現着的古怪。
“恭喜你們。”
科克爾從懷裡拿出一個瓶子,開始一顆一顆的分給他們。大漢們拿到藥丸如獲至寶一般,那神情,被提有多麼的自豪和驕傲了。
人就是這樣,當自己得不到的時候,看到別人得到了,自然是眼紅的緊,爲了不讓自己的嫉妒心被別人看透,很多人選擇離開。
廣場上的人開始慢慢的流動起來,漸漸的散開來了,空氣也一下子流暢了起來。
“客觀,走吧,我們沒份了,等明年吧。”店小二頗爲失落的說。還有掌櫃的,都是一副衝頭喪氣的樣子。
婉兒其實很想留下來再看一會兒,可是大家都慢慢的開始離開了,要是她再留下去就會引起科克爾的注意了,所以她決定
先離開,再找機會探個虛實。
轉身的那一刻,婉兒突然看到一張熟悉的臉,不錯,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周康凱,當時在河邊想調戲她的那個男人。
“看來他們效率很高啊。”婉兒心裡想着,既然周康凱都已經混到科克爾身邊了,那麼得到消息豈不是更加容易,可是這麼做萬一周康凱夠笨的話,那麼就等於是打草驚蛇,會把龍大人的精心的安排給破壞掉。
此時還得從長計議,她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趕緊回客棧寫信給龍大人指示下一步的計劃。
當被賣進將軍府當丫鬟的那天開始,如花就沒有安安穩穩的睡過一個覺,査麗札娜不在的日子裡,她有做不完的活,査麗札娜在的日子裡,她更有做不完的活,而且還得負責供她消遣娛樂,出氣解壓。
可是這一覺,她一直睡到日上三竿,太陽都已經投過窗戶和門縫留了進來,房間裡的光照已經是很強烈了。
當她睜開眼睛的那一刻起,她有幾十秒鐘的空白,但是慢慢的記憶就回來了。嘴角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是的,她解脫了,昨晚她答應了樑公子,要在這裡留下來,做一個全新的如花。
身上的傷還是這樣,但是已經不疼了。她翻身想下牀,突然門開了,進來一個和她年紀相仿的人,手上捧着一些衣服。
“如花小姐,你醒了。”
“小姐?”如花看看她身後並沒有任何人,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是在叫我嗎?”
“當然了。”那人點點頭,拿着衣服進來,很熟練的房間房間的衣櫃裡,“小姐,這是少爺要求秋兒給您準備的衣服,我給你放櫃子裡了,少爺說了,您身體不好,要好好躺在牀上休息,有任何事情您叫我便是。”
“不不不。”如花搖搖手,“這怎麼可以,我也只是個丫鬟而已,你不要叫我小姐小姐的。”
“可是,這是少爺吩咐的。”秋兒好爲難的說,“少爺還說了,以後秋兒就是您的貼身丫鬟了,負責您一切的飲食起居。”
“這……”看她的表情,好像她也不是開玩笑的,如花決定親自問樑志功才能得到答案了,“少爺呢?”
“少爺一大早就走了,叫您好好休息。”秋兒如實的回答,“那小姐還有別的事嗎?沒事秋兒先下去了,您有事叫我。”
“我沒事了,謝謝。”原來他走了,本還聽開心的如花突然間變得不開心了,她不懂爲了自己聽到她走了是那麼的不願意,甚至鼻子有點酸酸的。
她甚至覺得自己好不入流,昨晚他還那麼溫柔的對待自己,今天說走就走走了,想着想着,她的眼淚真的掉了下來,繼續躺會被窩,傷心的哭了起來。
樑志功一大早去自己經營的茶莊看生意,以往茶莊就是他的生命,他每天都在親在打理到很晚才肯回去,可是現在,他腦子就想着那個可憐又單純的小丫頭是不是醒了,不知道現在在幹什麼。
思來想去了好一會兒,心思已經完全的不再茶莊了,爲了不給小二添麻煩,他還是決定回去找她。
快馬加鞭的一路飛奔會自己的房子,連馬兒都來不及親親自牽到馬圈裡,他就迫不急的待的往如花的臥室跑去。
“少爺。”坐在外面守候的秋兒站起來行李。
“小姐醒了嗎?”
“醒了,不過她聽到您走了,似乎又睡了吧。”秋兒說。
“好的,你先下去吧。”樑志功打發了秋兒,輕聲的推開房門走進去。
他看到被子像一顆小饅頭一樣的隆起着,而且還一陣一陣的在動。第一反應就是如花做噩夢了,幾步上前掀開被子。
正哭得傷心的如花毫無預警的被人掀開了被子,反射的性的朝那人開去。
梨花帶雨的臉龐,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對上了一對十分緊張的眼睛,一時間,她停止了哭泣。
“樑少爺!”他不是走了嘛,怎麼又回來了。
“怎麼了?是不是傷口疼了,還是做噩夢了,還是府裡有誰欺負你了?”樑志功緊張的問。
如花搖搖頭,“都沒有。”
“那你爲什麼哭?”
“因爲你走了。”她很誠實的回答,然後臉刷的一下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