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了?”鄭俞居高臨下的俯視着,他原本還非常期待着的舒娟出醜場面,可是事態的發展卻完全出乎於他的意料。
舒娟不但沒有出醜,反而縣委大門口掌聲雷動,連他這裡隔着玻璃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怎麼會這樣?”鄭俞一巴掌拍在窗臺上,氣得夠嗆。這麼出風頭的事情,自己怎麼沒沾着邊呢?
他忽然感覺到斜對面樓頂上好像有人,下意識的鄭俞擡頭望了過去,斜對面樓頂上空空如也。鄭俞不疑有他,還以爲是錯覺呢,加上剛剛出風頭的事情判斷失誤,不禁搖頭嘆息着:“老嘍……”
鄭俞其實沒感覺錯,那樓頂上的就是紀墨。只不過鄭俞看過去的時候,紀墨也剛好和張揚一起離開了。
“真痛快,哈哈——”張揚甩着手裡的望遠鏡,看着紀墨的目光已經不知不覺間變成了敬佩。之前張揚雖然也覺得紀墨很厲害,卻還沒有到敬佩的程度,那是因爲張揚覺得紀墨頂多也就是比自己強那麼一點點而已。
可是經過這件事之後,張揚已經發現,紀墨實在是比自己強的太多太多了。強到讓張揚不得不仰視的程度,由於是有着一種漸變的過程,每共同經歷一件事,張揚就會對紀墨的看法改變一點,一點一點的積累下來,量變就變成質變了,但由於共同走過來,張揚反而沒有意識到自己和紀墨之間的改變。
“往縣委副書記的臉上砸臭雞蛋的感覺應該很爽吧?可惜了,我沒那機會,要不然十年之後跟兒子還有的吹……”
“看你那點出息——”紀墨心情也是大好,這一次不但拯救了自己和牛國良的合作生意,又打擊了姚豐收的勢力,還捧了一下老媽的聲望,一箭三雕的事情可不是那麼容易做到的呀。
“咦?老牛又打電話過來了——”張揚手機響了起來,他瞄了一眼屏幕對紀墨知會了一聲,就接通了電話。之前的演出,就是通過手機遙控完成的。
“喂——老牛啊,呵呵,是啊是啊,過癮吧?嗯……你沒親手砸一個?哈哈……哦,那感情好,我早想跟你拼酒了!墨少啊,等下,我問問他——”張揚轉過頭問紀墨:“老牛開慶功宴,你……”
“我不去了。”紀墨直接打斷他,沒好氣的道:“我還得回醫院呢,偷着溜出去已經夠死罪了,再跟你們喝酒那我不是死無全屍了嗎?”
“呃……這個,也是啊……”張揚不禁頗感歉意,這也是他把人家一個“瘸子”拖出來處理事情,雖然事情緊急,總是很不好意思的。
“行啦,你去跟老牛說明下情況,實話實說就行了,他會理解的。回頭等我養好了傷再聚吧,嗯,這事兒我也會繼續跟進的。”
紀墨也沒當回事,他在特護病房裡這一個星期真是憋得都快內分泌失調了,雖然今天大半天在外面來回奔波,又設計了這麼一個極爲耗費腦細胞的局出來,紀墨卻仍然感覺很爽,非常爽!
哪怕回到病房挨老爹罵都值得了!
紀墨,終究是個耐不住寂寞的人呀……
“那你不跟他當面說?”張揚問道:“再說我也得給你送回醫院去呀對吧?”
紀墨搖了搖頭:“我要是跟他見了面,估計怎麼着也被拉過去了,你不懂得啥叫盛情難卻呀?我自己打個板的回醫院就好了,反正這裡到縣醫院也沒幾步路,我也不需要從窗戶爬上去。上次邱靈已經被我爸給登記黑名單了,到現在她都沒敢來看過我,你送我回醫院要是被看到,嗯,後果你知道的……”
張揚聽紀墨這麼一說,還真是這樣。而且從這裡即便步行去縣醫院也不會超過十分鐘的路,打板的的話還能更快些,關鍵問題是,張揚也挺怕紀墨他爸的。
在張揚的記憶裡,大多數見到紀墨他爸的時候,不是被他老人家開刀就是縫針。張揚不是個乖孩子,從小到大身上就受傷不斷,以至於看到紀念都會心裡發抖。
“那你可一定要打板的呀,要不然我會一輩子心裡不安的……”張揚說的情深意切,紀墨“呸”他一口吐沫:“趕緊滾吧!麻溜的!”
本來張揚還尋思着要是牛國良沒來,自己先把紀墨送上板的。結果沒想到牛國良興致太高,直接殺過來到樓下接張揚和紀墨來了。
紀墨只好委屈自己,拄着柺杖走了後門,這後門通往縣委縣政府這條大街的另外一端,繞了點遠,不過也是能回到醫院去的。小縣城就是這點好,四通八達的大街小巷幾乎就沒有走不通的路。
刻意避開了牛國良他們之後,紀墨沿着小路走到了主幹道上,這條街叫財神廟街,也算是個相對繁華的地帶。縣城裡兩條主幹街,一條是禮堂大街,一條是財神廟街,而縣委縣政府所在的就是連接兩條大街的最北部通路中間,禮堂大街和財神廟街的終點就是由城北國道連接在了一起。
紀墨拄着拐有點狼狽的在路旁站着,尋思趕快打輛板的走人得了,省得讓熟人看見丟臉。可是他越着急想走,偏偏平時多如過江之鯽的板的今天一輛空的都沒有。就算是有空的,紀墨伸手招呼,人家不但不減速反而玩命蹬兩下就衝過去了,估計是不想載他這個瘸子呢。
沒想到這個時代的板的就有了拒載了,可惜還沒處投訴去……紀墨很無語,正猶豫着是不是乾脆豁出去走回縣醫院去,卻剛好看到不遠處,十幾輛空板的圍着,也不知道是在幹什麼。
國人就有這愛好,有什麼新鮮事兒都愛圍着看熱鬧,哪怕是兩口子吵架都能造成交通堵塞的圍觀,路過黨、醬油黨……永遠都沒缺少過黨員。
紀墨拄着拐蹣跚的走過去,心想大不了自己多給點錢,就不信丫的看熱鬧投入到連錢都不賺了。
走近了紀墨才發現,原來這十幾個板的圍在中間的,是一個長髮女孩。紀墨不禁很奇怪,莫非這大白天的,板兒爺們都敢當街調戲未成年少女?
紀墨走近了,這才聽到有的板兒爺在那兒巧舌如簧的說着:“想去黃金海岸是不是?行呀,我這車載你過去,只收你五百塊,你要是有人民幣就給人民幣,沒有人民幣給美元、日元啥的也行!”
紀墨聽了差點忍不住噴出來,這哥們兒還真以爲外幣都比人民幣值錢呢!人家給美元的話你就賺大了,可要是真給了日元,你回家還不哭死啊?唉,都是吃了沒文化的虧啊……
“現在到海邊的公交車也收班了,要不然你就得等明天的車。我說要不然你就坐我的車,我這車是縣裡最豪華的,你看連座上都包了棉墊子的,坐着舒服!要坐他的,屁股都能給你顛得爛了!”另一個板兒爺在一旁是想搶生意,紀墨看這意思很顯然板兒爺們是想宰客,這其實是常有的事兒,只是聚攏這麼多人,張口就是五百塊,連忽悠帶蒙的大場面還真是少見。
紀墨打量了下那長髮女孩,這長髮女孩相貌很端正,一頭黝黑髮亮的長直髮一直披到了腰間,彷彿靜止的瀑布一般,現在蓄這麼長頭髮的女孩可是很少見。
一雙很大卻有些迷離的眼睛黑白分明,沒有一絲的渾濁,只是眼中的迷離讓她顯得不是很有精神,卻像極了嗜睡的貓咪。
其實一眼看上去,這個女孩稱不上什麼大美女。但是她那嫣紅微微嘟起的櫻脣,那小巧圓圓的小鼻尖,有點嬰兒肥的俏臉,不施粉黛就白嫩可人的皮膚,再搭配上迷離的大眼、如古詩中形容的三千煩惱絲般的漆黑長髮,都使她看起來十分的舒服,屬於那種越看越順眼的類型。
她的衣着打扮可以看得出不是本地人,簡單的一件白色圓領T恤十分寬鬆,卻掩飾不住那如柳條般纖細柔弱的腰肢,下身是一條有些洗得發白的牛仔褲,雙腿修長筆直,併攏時不見半點縫隙,整體看起來的感覺很普通又很休閒,總而言之這是一個讓人一看就會心生好感的女孩。
當然,這種女孩也是標準的肥羊……
顯然那女孩沒見過這種陣仗,有些茫然失措。但是紀墨剛剛走近,那女孩看到紀墨立刻露出驚喜的樣子,很熟悉似的向紀墨招手:“阿尼哈塞喲——”
這下所有板兒爺都齊刷刷的把目光籠向紀墨了,紀墨也有點傻眼了,啥?這小妞認識我?
阿尼哈塞喲……是韓語的你好,這種基本口語紀墨還是知道的,不過他從來就沒有認識過韓國人啊?
無視周圍那些充滿敵意的目光,紀墨指着自己鼻子試探的用英語反問:“你認識我?”他可不會說韓語,上一世紀墨不是愛學習的人,除了後來工作時爲了和外國人談生意而強迫性的突擊了英語口語以外,也就只從日本場景言情動作片裡聽來兩句日語,什麼“亞媽爹”、“一庫一庫”、“哈次卡西”什麼的,“啊她西諾喔酷你”已經是他能聽懂的最長一句日語了,經常引以爲傲的在狐朋狗友中間得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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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兄弟沒咋要過票,不過現在眼瞅着就在新書前十之後晃盪,小天實在是很鬱悶呀。那啥,明天俺想衝新人榜,誰借點紅票使使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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