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秦平怎麼會找上林若楓啊?”
“誰知道啊!不過有好戲看了!”
“不對,你們看,香江才女官言妙也在那裡,我可是聽說宋秦平對這個官言妙有好感,怕是爭風吃醋吧!”
“我看也是,官言妙邀請了另外一名男子吃飯,宋秦平看不慣很正常!”
“是呀,只是林若楓也不是軟柿子啊!”
“我看有點虛!”
“怎麼了?”
“宋秦平三番五次的挑釁,那林若楓也不敢答應!怕是徒有虛名啊!”
“不可能吧,他可是江南第一才子啊!竹廬文會上寫得文章詩詞,那可是無數人讚歎啊!”
“嘿嘿,你這就不知道了吧,現在炒作那麼厲害,三級女星一脫成名之後,不也洗白說自己走的是玉女路線嗎?”
“說的有道理,自從竹廬文會之後,這林若楓在沒有出現過一首詩詞,怕是江郎才盡!”
“我看是沽名釣譽,實則根本沒有才華,不然怎麼跑去做廣告?連宋秦平這般挑釁,都不敢接!”
“也是,宋秦平可是我們香江第一才子啊!林若楓怕是不敢啊!
周圍的人紛紛議論起來,雖然林若楓的名頭比較大,但是對於香江的人來說,大多數都限於廣告和講解《紅樓夢》之上。
若是講到做詩詞,林若楓不過是藉助媒體傳播,誰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再者,林若楓一直沒有寫過詩詞,自然很多人認爲不過是炒作。
而宋秦平,那可是真真實實的經常出現在人們眼前,時常有一兩首詩詞出世,皆是佳作,被譽爲詩詞天才。而他的老師,也是香江出名的詩詞大師余文長。
兩者相比較之下,人們自然更加願意相信宋秦平的能力。
再加上林若楓此次示弱,不敢接戰,這樣看來,更加證實衆人心頭的想法,林若楓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如此想法,宋秦平、陳思平和馬遠航自然想到,於是,更加助長了幾人的火焰和氣勢,認爲林若楓不過是騙人的傢伙,實則沒有什麼真才實學。
但是官言妙可是知曉,林若楓的才學,根本不可能作假。即便是很久沒有出詩詞,但是從講《紅樓夢》看來,林若楓還是有實力的。
可官言妙內心也很疑惑和好奇,林若楓這般退讓,莫非是真的怕了?怕輸?還是怕被人看出他的真實底細?
原本就對林若楓陌生,從《紅樓夢》看來,官言妙自然不如,可是從小聰明絕頂,更是成爲香江大學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教授,心裡自然有一番傲氣。
就算是林若楓,她也不可能示弱,反而更加激起內心的好勝,也想借此機會,讓宋秦平試一試林若楓的真是實力。
若是有真才實學,這人也不算是一個可以交往的人物,若是欺騙世人,沽名釣譽,那麼從今天起,自己也不會再理會。
如此想着,官言妙作爲主人,便是沒有出言阻止。
“宋大哥有這個雅緻,但是也要看林老師有沒有啊!”官言妙想通之後,也就放下強硬的態度,雖然這樣做,會落了自己面子,但是相比較之下,她還是迫切的想要知道林若楓的真正實力。“不過呢,我早聽說林老師才華絕世,《陋室銘》,《憶江南》等文章詩詞,那可是如雷貫耳,不知道能否有幸見識一下?”
聞言,宋秦平眼睛一亮,沒想到官言妙態度會轉變,心頭一喜之下,便道:“就是就是,大家都是舞文弄墨的,聽得林兄名頭,正要看看林兄才華,也好向林兄請教收益啊!”
不等林若楓開口,宋秦平便是直接說道:“正好,前些日子不是母親節嗎?看過林兄的公益廣告,深受啓發,也未母親寫了一首詩偶林兄看下如何。”
“思爾爲日,高飛背母時。
當時父母念,今日爾應知。”
兩人一唱一和,林若楓心裡跟明鏡一樣的,搖搖頭說道:“宋兄大才,這詩寫得很好,我甘拜下風。晚飯時間也到了,官老師,總不能讓客人餓着肚子吧?”
官言妙微微一愣,想不到林若楓居然如此果斷的認輸示弱,實在出乎她的意料,已經這種情況了,難道還不反擊?還是說,他真的做不出詩詞啊?難道之前的傳聞也是騙人的?
只是林若楓這般說了,官言妙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有些兩難了。
而宋秦平自然對林若楓有些忌憚,內心早已經嚴正以待,選的詩,也是他的得意之作。現在林若楓主動認輸,讓他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也不知道現在是見好就收,還是直逼過去。
周圍人見狀,頓時低聲細語的嘲諷起來。
“果然如此,這林若楓沒什麼實力!”
“對呀,那宋秦平的詩寫得如此之好,林若楓認輸也沒什麼,只是名氣那麼大,連作詩的勇氣都沒有,真是讓人看不起!”
“切,真是騙子!”
原本林若楓的事情就讓人懷疑,現在這般主動認輸,所有人更加肯定林若楓是騙子。
宋秦平臉色變換了幾下,狠狠一咬牙,對着林若楓說道:“林兄被稱爲江南第一才子,才華驚人,我這一首詩,難道入不了林兄的發言,激不起林兄的任何興趣嗎?”
“就是啊,能做出《憶江南》的人,居然連詩都不敢寫了?”
“莫不是激不起興趣,而是沒膽氣吧?”
“什麼江南第一才子!”
馬遠航、陳思平等人嘲諷道。
衆人都搖頭,林若楓名頭雖然響亮,看來有不少水份啊!官言妙也暗自搖頭,先不說林若楓有沒有真才實學,即便是有,這樣沒膽氣,怕輸,真讓人看不起,難怪姐姐說男人信不過。
在衆人注目下,林若楓輕聲一笑,道:“我若是寫了詩又能怎樣呢?”
衆人一愣,不知道林若楓想要表達什麼。
林若楓繼續說道:“我寫了詩,就能讓你們服氣嗎?我寫了詩,贏了又有什麼好處?”
馬遠航道:“你是江南第一才子,文人只見切磋,需要什麼好處?”
衆人點頭,詩詞文會,大多數都是討論,雖然現在有些火藥味,但是林若楓連詩都不敢寫,着實讓人看不起。
“嘿嘿,是你們找我切磋,我可沒有同意,你們要切磋,自己去。”林若楓笑道。“我餓了,要吃飯!官老師,若是請不了客,那我就先離開了!”
“呃,啊?”
官言妙想不到會是這個結果。
旁邊宋秦平見狀,立馬上前攔住林若楓,怒道:“你不能走?”
“怎麼?你們還要強來?”林若楓眉頭一皺。
“我已經做了詩,你這樣輕易離開,豈不是說明瞧不起我們香江才子?若是如此,那麼我代表香江才子,向你挑戰,我也不爲難你,可以給你時間思考,只要能夠贏我!”宋秦平冷道。
林若楓搖搖頭,望向前面宋秦平,踏出一步。
見狀,宋秦平準備制止,旁邊馬遠航和陳思平也準備出手阻攔。
而就在此時,林若楓的聲音響起。
“慈母手中線!”
衆人一愣,林若楓是在作詩?其他人紛紛側耳聆聽,官言妙也仔細聽起來,想看看林若楓這詩如何。
但見林若楓踏步第二步,說出第二句之時,官言妙等人臉色微變。
“遊子身上衣。”
第三步。
“臨行密密縫。”
第四步。
“意恐遲遲歸!”
第五步,走到了宋秦平跟前。
“誰言寸草心。”
第六步,從宋秦平旁邊,擦肩而過,頭也不回的往前走,留下最後一句。
“報得三春暉!”
直到第七步的腳步聲響起,衆人才從林若楓的詩詞當中緩過神來。
全場震驚。
“這......這是七步成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