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揚並沒有帶宋詩涵去吃什麼好的,而是簡單的在食堂裡吃了一份鴨血粉絲,大學裡的一切對於宋詩涵來說都是很新奇的,她有些嚮往的看着周圍。
周子揚找了一個角落給宋詩涵家裡打了一個電話,當得知宋詩涵一個人跑去金陵的時候,魏淑芬整個人都愣住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在家的女兒竟然有這麼大的膽子。
隨即魏淑芬有些惱怒,說自己馬上就去金陵把宋詩涵揪回來。
這個時候周子揚說:“阿姨,您別急,估計也是詩涵的學習壓力太大了,來這邊也好,放鬆一下,這邊有我呢,明天我開車把她送回去。”
“那就太麻煩你了子揚。”魏淑芬聽了這話立刻感謝的說道,她一個婦道人家,就算是去了金陵也麻煩,倒是周子揚雖然年紀小,但是卻出奇的可靠。
唉,如果當時自己沒有阻攔周子揚和詩涵,也不會到今天這個地步。
魏淑芬在電話裡對着周子揚便是千恩萬謝,然後在那邊感慨的說:“唉,現在想想,我當時真不應該,子揚,阿姨是個婦道人家,之前有什麼得罪你的地方,你可千萬別生氣,不管詩涵這次能不能考上大學,阿姨都不會反對你和詩涵的事情了。”
周子揚能聽出來魏淑芬話裡的小心機,但是也沒有介意,只是說了一句:“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詩涵的高考。”
又聊了兩句,周子揚掛了電話,宋詩涵見周子揚過來,立刻有些踟躕。
周子揚問:“吃飽了麼?要不要再來一碗?”
宋詩涵搖了搖頭,很拘謹的說不用。
此時宋詩涵也知道自己犯了錯誤,小心翼翼的看着周子揚。
周子揚倒是沒有什麼介意,像是宋詩涵這個年齡,做一點衝動的事情很正常,宋詩涵當時想的就是周子揚和江悅分手了,自己一定要過來先和周子揚確認關係。
看着眼下宋詩涵小心翼翼的模樣,周子揚說:“我和你媽媽說過了,今天我帶你好好玩一圈,然後明天我親自送你回去。”
聽見今天能留下來玩一天,宋詩涵頓時開心起來,點了點頭。
接下來周子揚是打算帶宋詩涵去夫子廟中山陵逛一圈的,但是宋詩涵卻說不需要,那個太浪費錢了。
“你就帶我在學校裡逛一圈就好,剛好我也想看看我以後生活的地方。”宋詩涵笑着說。
“還是去外面逛吧,學校裡沒什麼意思,你以後有的是時間。”周子揚心想你這要是和魏有容碰到一起,自己和魏有容鬧僵了沒關係,大不了也就哄一鬨。
你這小心態要是又崩了,那可就不得了了。
於是周子揚態度堅決要出去逛,這讓宋詩涵有些不開心,她還是想多在學校裡逛一圈。
“你難得來一次,我想給你更好的東西,我覺得帶你在學校逛一圈,太沒有誠意了。”硬的不行來軟的。
宋詩涵聽了這話很感動,不好意思的笑着說:“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不管在哪我都會很開心。”
“嗯,好了不說了,先走吧。”周子揚說着,拉着宋詩涵的小手離開。
周子揚是一刻鐘也不願意讓宋詩涵在校園裡多待,但是宋詩涵難得來金陵,肯定是想在金陵打醒好好的逛一逛。
周子揚讓她站在食堂外面等自己一下,自己去開車。
也就是這個過程中,宋詩涵沒忍住心想在旁邊走一走看一看,金陵大學的圖書館,廊道,還有大松樹,每一個地方都很吸引人。
當然還有金陵大學的學長學姐們,他們抱着書本在那邊談笑風生的經過,穿着過膝白襪子,百褶裙的學姐,臉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宋詩涵感覺大學真好,自己一定要考上大學。
此時一陣風吹來,一個紅色的塑料袋隨風吹起,宋詩涵感覺大學環境這麼好,這麼一個隨風吹起的塑料袋太過影響歡迎,便想着把塑料袋撿起來丟進垃圾桶。
結果自己剛蹲下來,塑料袋卻是隨風吹向遠方,無奈宋詩涵只有繼續追逐,偏偏這個塑料袋像是和宋詩涵過不去一直往前飛。
這把宋詩涵氣死了,一定要追到塑料袋。
於是就這樣,塑料袋在前面飛,宋詩涵在後面追,一直到塑料袋飛到一個穿着白色繡花布鞋的女孩旁邊。
女孩蹲下來,優雅的撿起飛舞的塑料袋。
魏有容披着一頭的秀髮,頭上插了一個雅緻的髮簪,她一襲藍色的漢服薄紗,裡面則是白色的衣衫。
此時風有點大,吹起了她藍色的外服,魏有容就這麼面無表情的撿起塑料袋,看了一眼跟過來的宋詩涵。
她把塑料袋遞給了宋詩涵。
“謝,謝謝。”宋詩涵覺得這個女孩好仙。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女孩,這種漂亮的漢服也只在電視上看過,卻沒想到竟然真的有人穿在了身上。
魏有容衝着宋詩涵微微點頭,與宋詩涵擦肩而過,全程沒有說過一句話,但是魏有容卻是給宋詩涵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這就是大學麼?
宋詩涵看着離開的魏有容,怔怔的發呆,魏有容是那種,就算是女孩子也會覺得她漂亮的人,最主要的是魏有容還穿了一件漢服,感覺是不一樣的。
“你發什麼呆?”周子揚在旁邊突然問道。
宋詩涵嚇了一跳,轉過頭卻發現是周子揚才鬆了一口氣,隨即興奮的開始和周子揚分享着剛纔的所見所聞。
漢服!仙女!
大學真的是太棒了!
“周子揚,你認識她麼?我覺得她好漂亮啊!”宋詩涵興奮的小臉蛋紅撲撲的說。
周子揚其實剛纔就看到了魏有容,所以他纔沒有過來,聽到宋詩涵的話,周子揚只是笑着說:“大學裡穿漢服的女孩蠻多的,我不知道你說的是哪個。”
“穿漢服的女孩多嗎?”宋詩涵聽了這話更加開心,她說漢服好漂亮,自己以後也想穿。
周子揚便道:“等你考上大學我給你買。”
“纔不要!你又不是我的那個誰!”宋詩涵又開始傲嬌起來。
周子揚很無語:“行了,先走吧,我帶你去夫子廟逛一逛。”
金陵城對於沒來過的外地人來說,那無非就是夫子廟的熱鬧,雞鳴寺的櫻花,還有秦淮河的夜景。
其實待久了感覺這些都是很尋常的事情,不少來旅遊的人,用了兩天的時間到處逛,邊逛邊拍照,最後感覺什麼也沒有玩到。
反正一個下午的時間,周子揚帶着她逛了挺多地方的,從夫子廟到三山街,再到雞鳴寺,今天是週末,人挺多的,這裡的一切宋詩涵都覺得新奇,周子揚給她買了好多小玩意兒,比如說棉花糖,糖葫蘆什麼的,還有一些景點常賣的玩具。
有些東西宋詩涵只是多看了兩眼,周子揚問她喜歡不喜歡。
她害怕周子揚幫自己花錢,趕緊搖頭說:“我們走吧。”
“喜歡就買唄。”
周子揚最後還是幫宋詩涵把這些小玩意兒買了,在和宋詩涵的相處中,感覺周子揚就是在帶孩子一樣,不過說真的,宋詩涵能在高考之前過來找自己,周子揚還是很感動的,所以周子揚希望把宋詩涵陪的開心。
不僅帶宋詩涵去景點玩,還給宋詩涵買了一些好看的衣服,順便幫魏淑芬買了一些補品,讓宋詩涵帶回去。
大大小小花了差不多幾千塊錢,最後宋詩涵都有些想哭了,她覺得,周子揚給自己花的錢太多了,這讓宋詩涵有了負擔,早知道周子揚這麼給自己花錢,自己就不來了。
購物,逛街,晚上帶宋詩涵去看秦淮河的夜景,然後帶她吃了蘇幫菜,滿桌子的美食,宋詩涵根本就吃不完。
今天對於宋詩涵來說,是難忘的一天,宋詩涵在飯桌上和周子揚問:“周子揚,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
周子揚看着宋詩涵那天真的小臉蛋,只是笑了笑說:“不對你好對誰好?”
一句話,沒點名是什麼意思,但是宋詩涵的小臉已經紅了。
吃完飯以後,兩人在青石臺階上散步,秦淮河的夜景很好看,金陵的人也很多,河邊全是五光十色的霓虹燈。
周子揚走在前面,宋詩涵跟在後面,看着雙手背在身後的周子揚,宋詩涵鼓起勇氣,直接上前牽起了周子揚的手。
陪着她逛到了差不多八點多,期間魏有容給周子揚打了一個電話,問周子揚和家裡人玩的怎麼樣。
周子揚說:“挺好,陪他們買了點衣服,現在在幫他們訂酒店。”
“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周子揚聽了這話輕笑,他在離金陵大學的不遠處定了一家高檔酒店,把錢給酒店前臺,前臺要身份證,周子揚說:“我不在這邊住。”
前臺便沒要周子揚的身份證。
拿着電話和魏有容聊了兩句掛了電話,酒店定好,然後周子揚帶着宋詩涵上樓。
落地窗式設計,帶了一個小陽臺,像是這種傳統的五星級酒店,都自帶了一個園林景觀,溫暖大牀房。
宋詩涵從來沒有住過這麼漂亮的酒店,心裡自然開心,看着窗外的園林景光,還有更遠處的車水馬龍,宋詩涵今天第一次感受到大城市的魅力,她想這一次自己一定要考到金陵來。
周子揚見宋詩涵滿意,心想自己的任務也算完成了,便道:“你在這邊住着,有什麼事打我電話,我就先回去了。”
聽見周子揚要走,宋詩涵嚇了一跳,小臉立刻蒼白的過來抓住周子揚的衣袖,問:“你要走
?”
看着宋詩涵那單純的小臉蛋,周子揚笑了,目光轉向大牀房,問:“那我不走?”
“我”宋詩涵不由結巴了,臉也開始紅了起來,她有些害怕,但是又有些期待,突然想到,江悅似乎也是在去年這個時候和周子揚睡了的,那自己又怕什麼呢。
周子揚真的不想和宋詩涵發生什麼,還有兩個星期就高考了,周子揚就算再渣也不可能這麼禽獸,眼下宋詩涵的表現真的和自己的小妹妹一樣。
周子揚說:“好了,你一個人在這邊安靜一下,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來接你,乖。”
周子揚想了想,最後還是給了宋詩涵一個擁抱,然後轉身想走。
而周子揚走了兩步,卻發現,宋詩涵卻依然抓着自己的衣袖,可憐兮兮的看着自己。
宋詩涵就這麼睜着一雙大眼睛看着周子揚,小臉有些紅,有些糾結,小牙齒咬了咬下嘴脣,她自己也是有些緊張的,但是還是支支吾吾的說:“你,可不可以留下來?”
“?”周子揚楞了一下,看向宋詩涵,卻見宋詩涵的眼中透露着堅定。
“留下來我住哪裡?”周子揚笑着問。
“.”宋詩涵小臉紅的說不出話來,讓周子揚和她睡一張牀,她說不出來,但是周子揚要走,她想到一個人要在這個陌生環境待一夜,她又做不來。
看着宋詩涵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周子揚知道了宋詩涵的意思,他說:“我去換一個兩張牀的?”
“好!”宋詩涵一口答應。
周子揚就這麼看着宋詩涵。
宋詩涵的臉蛋紅的要滴出血來,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換了一個雙牀的房間,周子揚只想快點過了今晚,快點把宋詩涵送走,所以看宋詩涵尷尬以後,周子揚說:“洗澡睡覺吧?我先洗?”
“..、”
宋詩涵沉默不語。
周子揚進浴室洗澡,很快穿着浴袍出來。
酒店的浴池都是玻璃牆,但是是有窗簾的,周子揚洗澡的時候把窗簾拉上了,但是窗簾裡還是會發出嘩啦啦的淋雨聲。
宋詩涵穿着一件連衣裙,就這麼坐在牀上,粉嫩的一雙小長腿併攏在一起,雙手放在膝蓋上,身子有些僵硬,此時的她,是真的有些緊張,想到一會兒要發生的事情,宋詩涵不由扭捏了一下自己的雙腿。
腦海裡已經想到少兒不宜的畫面,宋詩涵的臉越發紅了起來。
穿着浴袍的周子揚已經一邊擦着頭一邊出來,打了一個響指:“發什麼呆?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