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鎮領導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個村子遷移是因爲地質災害常發,而現在已經連續下了兩天兩夜的雨了,而且還沒有停下來的趨勢。
那邊的村子的安慰可想而知了,隨時都有可能出問題。一想到這裡,鎮領導立刻就神色大變,然後打了個電話給那邊的村支書。
那邊的村支書很快就接了電話,然後拍胸脯表示他們那邊老村子什麼問題都沒,安全的很,讓鎮領導放心。
聽了這傢伙的保證後鎮領導突然繃緊的心才放了下來,然而一直跟在他後面的張濤這個時候吭聲了。
“他撒謊!估計都沒去老村那邊看過就信口胡說了,這麼大的雨那邊不可能一點事情都沒。平時下點小雨那邊都有崩塌的事情發生,何況這雨已經連續下了兩天兩夜了。”
鎮領導聽了後想了下,感覺確實這樣,那地方經常出問題,還是自己過去看看什麼情況。“那我過去看看什麼情況,你有什麼事情找我麼?”
“叔,那裡你一個人過去沒用,叫上鎮裡治安隊的人,再加多點人手過去。直接把那個村子的人全部遷了出來才重要,這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一出問題估計就是大問題了。”
“小濤,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問題?”鎮領導懷疑的看向張濤,張濤今天的行爲太古怪了,這個他平時的作爲一點都不像。
而且冒着下雨的天氣讓一個村子裡面的遷移,這可不是隨便能說說的。工程大着呢,而且那些村民不一定會配合。
張濤其實也在糾結着,從多年前瞎子說過那番話後,他就不知道自己應不應把這件事情說了出來。
原本那個村子跟他們鎮無關,所以那時他還有藉口。但是現在合鎮了,那個鎮合到張濤他們鎮上來,那個村子就是他們鎮的村子了。
這個時候他也在猶豫,因爲瞎子說的報應的事情把他爲難住了。他沒有那種犧牲自己,成全別人的捨己爲人的精神,他只是個俗人。
自己的小日子過的挺好的,爲什麼要犧牲自己去挽救那個村子裡面的人?而且現在因爲那個專家無意的一句話,那個村子已經遷出大部分人出來了,這些人原本都是要被埋掉的。
下雨的第一天他就知道這場原時空下過的一場雨終於如期而來了,那時他的心很平靜,就準備安靜的等着這場雨下完。
然而到了第二天他就坐不住了,他終究不是什麼鐵石心腸的人。心中總會有個聲音在提醒他,那是一條條活生生的人啊,自己跟瞎子那種泄露天機不同應該沒問題。
這種思想和原來那種準備看戲的思想一直在糾結對抗着,一直到了第三天早上。他已經完全坐不住了,所以直接跑了過來找鎮領導了。
這個時候鎮領導問他話,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跟鎮領導說,難道說自己是重生過來的人,早就知道那邊的事情?
拉到吧,這個答案說了出來鎮領導肯定不會相信。就在這個時候,張濤後面傳來一個老人的聲音。
“是我告訴他的!那個村子要出問題,你趕緊安排人把那個村子的人全部撤了出來,一刻都不能耽誤!”
張濤聽到這個聲音後立刻回頭,替他回答問題的是瞎子。張濤不明白這個時候瞎子怎麼會跑了過來?他身邊跟着他老婆,所以他現在出來更方便了。
似乎感覺到張濤在看自己,瞎子伸手朝張濤擺了下,示意這事情由他出面好點。他說的話鎮領導就算懷疑也會考慮下,比張濤另外找理由簡單多了。
鎮領導見瞎子親自跑了過來說這種事情,立刻意識到這事情沒那麼簡單了。想了想,爲了以防萬一,他還是把鎮上的人手全部集中起來。
然後叫了幾輛車子全部開了過去遷移人去,瞎子也跟着過去了。張濤原本也想過去,卻被瞎子和鎮領導拒絕了,讓他安心的去上課。
張濤聽後苦笑了下,這種事情他那能安心的去上課?不過兩人都不讓他過去,他也沒辦法,只能一個人回教室去。
剩下的事情,只能指望瞎子他們能夠即時把那個村子剩下的人全部遷了出來就好了,要不然恐怕就要出問題了,那個村子的事情不能拖!
到學校後把摩托車停好,張濤看了看一點都沒有停下來痕跡的大雨,搖了搖頭,轉身朝自己的教室走去。
只是不是知道是不是因爲下雨路滑的原因,還是因爲其他原因,張濤突然腳一滑,就莫名其妙的四腳朝天的摔了一跤。
這種意外對張濤來說很難想像的事情,他平時走路都很穩,而且反應也快,很難摔跤。
但是現在卻實實在在的摔了這麼一跤,還摔的很重,屁股摔的痛的要命。
更扯的是,他準備起身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左手竟然用不上力氣了,還很痛!用剩下的一隻手扶着從地上爬了起來,張濤摸了摸自己的左手,卻發現已經脫臼了!
這下好了,自己就算回到教室也上不了課了,這真夠倒黴的。這個時候張濤突然想起瞎子說的報應,心立刻就提了起來。
自己不過是說了下而已,纔回來就來了這麼一下,而瞎子他們卻是跑了過去,他們恐怕會更危險,想到這裡,張濤的心都提到嗓子上去了。
真的有報應這種說法麼?
只是張濤現在把手摔了,他想要去過去也起不了什麼作用了,而且這個時候他也聯繫不上瞎子他們。
想了想,轉身出了學校,張濤自己叫了輛摩托車,然後朝影視基地那邊走去。
他去找的是張麗梅的爺爺,這種脫臼的問題找他兩下就能解決,而且還不怎麼痛,恢復的也快!
到了地方後,因爲下雨,周圍的劇組也好,旅遊的人也好,都呆在房間沒怎麼出來,所以街上這邊現在沒什麼人。
張麗梅的爺爺認識張濤,見張濤捂着手進來就知道他手出了問題。問了下狀況後,張麗梅的爺爺先細心的在張濤的手肘周圍摸了下,然後笑道。
“沒什麼大問題,就是脫臼了。摔到的時候你用手去扶的地,因爲摔的太重了,所以導致脫臼。這個很快就能弄好,不過這兩天你的左手是用不了力氣了。”
一邊同張濤說着話,然後在張濤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張麗梅的爺爺突然發力,聽到一聲骨頭的聲音響後張麗梅的爺爺笑道:
“好了,回去記得抹下藥就好了。”
張濤原本的注意力還在聊天之中,突然被張麗梅的爺爺來了這麼一手嚇的他差點條件反應就要動手了,這個時候他突然發現自己左手竟然能動了!
呃!這麼快就好了?這讓張濤有點意外的感覺。張麗梅的爺爺在一邊笑呵呵的看着張濤吃驚的樣子,然後從旁邊的小瓶子裡面倒了一點液體出來,幫張濤揉塗了手肘周圍。
“這藥是散淤血消腫的的藥,效果很好。我跟你說,這影視城的劇組的人有什麼跌打傷都是跑過來找的,說我這手藝比大醫院的那些醫生還好。”
張麗梅的爺爺的神情很得意,因爲劇組的原因,他這藥鋪每個月掙的錢不少。那邊總會有點小問題出來,而他這裡的藥藥效好,讓那邊的人經常跑了過來買些藥過去。
張濤笑了笑,沒有吭聲。這位老爺子太實惠了,實際上他能掙的比這更多。那些大腕要來用藥或者請教了,完全可以多收點錢了。
反正他們掙的也多,爲了身體和愛美,肯定舍的掏錢。他們日常拍戲中稍稍的碰碰撞撞肯定難免,而且張老爺子推拿技術也非常到火候,這些都可以大掙。
不過張濤可不敢張老爺子這樣說,他跟這位老爺子不過是認識而已。萬一他這麼說了後讓老爺子生氣了,把他趕了出去就不好意思了。
就在這個時候幾個外地的人從外面走了進來,一個年紀稍稍大點的人進來後笑着對張利梅的爺爺說道。
“張老爺子!我說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麼樣了?你給我們做保健顧問怎麼樣?”
張濤聽了這人的話後立刻停了下來,原本他是準備回學校去。現在卻不行了,這幫人明顯就是來挖牆角的了。
“呵呵,這可不行。我年紀大了,可不能跟着你們四處跑了。不過你們有什麼問題可以過來這裡找我啊,我一直會在這邊的。”
張利梅的爺爺聽後笑着回道,委婉的拒絕了這幾個人的邀請了。
“張老爺子?你就不多多考慮下?我們經常跟各種港臺國外國內的明星打交道,那些人都是有錢的主。您老的這一身本領要是不用出去,呆在這邊有點浪費啊。”
被拒絕後那位年紀大的中年人並沒泄氣,繼續苦口婆心的勸說起來。張濤從他們的談話中知道這人是這邊劇組的動作負責人,身邊有一批人。
比起那些經常用替身的大明星,他們這些經常在最危險的地方出現的人才是最容易受傷的人,所以他對張利梅爺爺那一身神奇的醫術仰慕的很,千方百計的想把人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