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新聞日刊》的社長,淺井有沢這些年一直苦苦支撐這家報社的運作,但可惜的是隨着霓虹的報社越來越卷,中小報社根本就沒辦法競爭得過那幾家大型的報社,隨之而來的就是《新聞日刊》的發行量日益萎縮。
淺井有沢雖然很想繼續支持《新聞日刊》的發行,但有的事情不是光靠想就可以的,那得靠實力才行。
《新聞日刊》從上到下一共有三十七名員工,分駐在大阪分社的有十二名員工,加起來就有將近五十人。
而在這些人裡面,有十二位管理層,剩下的纔是編輯記者等職員。
每個月下來光是薪水的支出就高達數千萬日元,一年下來薪資和福利加在一起至少要發出去幾億。
以前在《新聞日刊》日銷好的時候這些都不成甚麼問題,但一旦報社的日銷量出現萎縮的情況之下,別說是福利,就連發工資都成問題。
這裡面還不提辦公室的租金以及水電費和通勤費等等的支出,這些加起來可都不是一筆小錢。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削減支出就肯定會從一些日常的基礎消耗着手,水電通勤這些逐年下降。
但這種開源節流的辦法,開源纔是最重要的手段,節流其實並不會爲《新聞日刊》有多大的幫助。
所以當淺井有沢接到《讀者時報》要收購《新聞日刊》的意向時,他的第一反應是不想賣,但很快起就冷靜了下來,然後告訴對方他願意談一談。
其實《新聞日刊》的現況大家有目共睹,這不是淺井有沢願不願意,或者能不能堅持的問題,而是他根本就不可能拒絕得了《讀者時報》的收購。
因爲他如果拒絕林道秋提出的收購,那對林道秋來說不會有任何的損失,因爲《新聞日刊》在霓虹並不算是什麼有影響力的報社,充其量只是一箇中等的報社,有着一定規模的讀者,但影響力要說有多大那恐怕就見仁見智了。
而第一次的見面,林道秋選在了一出風景優美的度假區高爾夫球場。
或許是從北美那邊學來的社交禮儀,林道秋覺得霓虹這邊的人對北美那麼的推崇,如果自己用北美的方式來應對他們的話,這些人應該很開心。
其實淺井有沢也是一個很喜歡打高爾夫球用來做社交的人,對於林道秋的這一邀請,淺井有沢自然很開心,畢竟這是他擅長且喜歡的項目。
這一次林道秋和淺井有沢的會面知道的人很少,而且就算有人知道的話也不會引起什麼大的風波,兩個人在一起打球會談些什麼或許不少人都能猜得出來,但在這種開放式的環境裡,應該不會有人覺得他們會談什麼很機密的事情吧?
“淺井先生,這位就是《讀者時報》的社長林道秋林先生。”
淺井有沢抵達高爾夫球場之後,馬上就被人帶到了林道秋的面前。
已經五十幾歲頭髮花白的淺井有沢,看着面前似乎一副只有二十幾歲年紀的林道秋,他一時之間完全是愣在原地。
哪怕之前曾經聽說過林道秋這個人,也知道他在霓虹的電影市場叱吒風雲的事蹟,但第一次親眼和對方面對面地站在一起這樣看着他,淺井有沢還是免不了被林道秋的年輕給震驚到了。
自己在他這個年紀還在《新聞日刊》裡擔任一個副主編,但林道秋在這個年紀已經成爲了一個享譽國際的電影媒體大亨,這人比人真是不能比。
“林先生您好,我是淺井有沢,很高興認識您,初次見面請多關照。”
淺井有沢朝林道秋伸出了手,隨後兩個人握了握。
“淺井先生客氣了,我覺得我們倆之間如果說誰要關照誰的話,那應該是您關照我纔對,您經營了《新聞日刊》多年,在霓虹報業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我在這方面還需要向您多多學習纔是。”
林道秋的話說的很好聽,他一開場就直接把淺井有沢的地位拉高到霓虹報業的大人物,這話聽起來固然很好聽,淺井有沢也很開心能夠得到林道秋這樣的稱讚,但事實是什麼相信淺井有沢自己應該是心裡有數。
如果他在霓虹的報業真的是什麼舉足輕重的人物,也不至於會冒出要把《新聞日刊》賣掉的想法,因爲他根本就難以繼續支撐這家報社的運營。
不過花花轎子人擡人,林道秋既然這樣稱讚淺井有沢,淺井有沢自然也要回以禮節性的稱讚才行。
“林先生實在太過獎了,《新聞日刊》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全靠報社同仁們的努力,我其實沒做什麼,倒是我之前曾經聽說過不少關於林先生的事蹟,和林先生這一比的話,我根本就算不上什麼,說起來我還真的是很羨慕您呢。”
淺井有沢說的全都是實話,因爲在他看來霓虹的電影圈到目前爲止,還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達到或者接近林道秋在這個年紀所獲得的成就。
甚至淺井有沢覺得以後恐怕也不會有人能夠拿到林道秋今時今日的成就和地位,因爲這根本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壯舉。
光是一部《哥斯拉》就足以讓林道秋在霓虹的電影歷史裡面名留青史,供後人頂禮膜拜,如果林道秋是霓虹人的話,那他肯定會被譽爲是霓虹特效電影之父,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但可惜他不是。
“各行各業都有各自優秀的人才,大家其實沒必要互相攀比,我這一次到霓虹來的目的,其中之一就是要把《讀者時報》的分社開出來,現在我的目的已經達成了一半,現在的另外一半就是要讓《讀者時報》在霓虹站穩腳跟……”
“淺井先生,您是報業的老前輩,而且《新聞日刊》在霓虹也是一家非常有影響力的報紙,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您可以過來幫我,不知道您意下如何?”
聽到林道秋這麼一說,淺井有沢整個人頓時愣在了原地,今天林道秋不是要來和自己談關於《新聞日刊》的收購,怎麼他突然一下子要招攬起了自己?這到底是什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