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期《週刊文春》沒有刊登之前的爆料,您是不是覺得我們手裡已經沒有料了?”
《週刊文春》沒有繼續之前的爆料,周防正雄知道是因爲林道秋的關係,而不是宮崎浩二已經把《週刊文春》給收買了,所以他這時候提起這件事,讓一直關注《週刊文春》的宮崎浩二馬上就才明白這是對方故意這樣做的。
“你們竟能操縱《週刊文春》?說出去恐怕都不會有人相信。”
雖然宮崎浩二還是傾向於覺得周防正雄是在說大話,但如果是渡邊秀明出手的話未必就不能辦成這件事。
“《週刊文春》是一家獨立的報社,我相信這一點宮崎董事長心知肚明,既然如此那我覺得就沒必要把我們和《週刊文春》扯到一起,我只想知道您的態度現在還沒有改變,是不是因爲《週刊文春》沒有繼續連載那條有趣的醜聞,如果您希望看到更多有意思的東西,那我一定會讓您如願的。”
宮崎千子的把柄落在對方的手上,宮崎浩二如果不在意的話就不會親自出來處理了,周防正雄的話已經說的很明顯,如果這一次還不能得到一個滿意的結果,那下一期的《週刊文春》肯定會繼續連載他妻子的醜聞,到時候宮崎浩二甚至擔心對方會不會直接把宮崎浩二的名字說出來,就算是隱射也讓他感到毛骨悚然,畢竟霓虹的電視臺就那麼幾家,很容易就會聯想到他頭上。
“你們這樣強取豪奪真的就不怕我報警嗎?”
“哈?報警?您到底在說什麼?我和您談的是一個很普通的生意而已,如果連這樣都要報警的話那我看從明天開始整個霓虹怕是連談生意的人都沒有了,您說對吧。”
周防正雄根本就不擔心宮崎浩二報警,如果他敢報警的話到時候一旦深入調查,宮崎千子的事情肯定會浮出水面,到時候就等於是被動爆料,而且那時候根本就藏不住,除非宮崎浩二想和他們共歸於盡纔會選擇這樣做。
“價值上一千五百億的股份你們只想用五百億來購買,這不是搶劫是什麼?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周防社長和你背後的那一位我勸你們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就算宮崎家破產我也不會賤賣富士電視臺的股份。”
宮崎浩二的態度倒是非常的堅決,但這種時候態度再怎麼堅決也沒用,因爲就算宮崎浩二握着那些股份不賣的話,到時候醜聞一旦發酵,那可就不是他想不想賣的而已,而是會出現富士電視臺因爲醜聞股價大跌的情況,那時候別說五百億,會跌到什麼樣的程度根本就沒人可以預料得到。
“我今天是奉命來和您談生意,如果您覺得我們的條件無法接受的話當然沒問題,但有一點我先告訴您的就是,我們的條件是不會更改的,而且隨着時間的推移,五百億的開價會越來越低,這一點還希望您可以理解。”
宮崎浩二不屑地笑了笑,他連五百億都不願意賣,如果低於五百億的價格又怎麼可能會賣,只能說周防正雄是在做夢。
“看起來宮崎董事長和我今天應該是談不出什麼結果了,那我就不打擾您的時間了,祝您好運,您可以回去了。”
周防正雄做了個請的手勢,看起來他並沒有打算使出軟磨硬泡的手段,而周防正雄越是這樣就越讓宮崎浩二擔憂,因爲對方這麼有底氣的話就代表,他們手裡的東西肯定很有分量,甚至可以達到一擊致命的程度。
兩邊都在博弈,宮崎浩二不能讓對方感覺到自己會妥協,而周防正雄則是擺出了一副態度堅決的樣子,所以從一開始這兩個人就不可能達成任何的協議。
就在宮崎浩二要離開的時候,他走到門口突然回過頭看着周防正雄。
“你回去轉告渡邊社長,如果不提高價碼的話他什麼都得不到。”
“是嗎?我覺得未必,就讓我們靜觀其變吧。”
周防正雄還是油鹽不進這可把宮崎浩二給難壞了,本來他是想做做樣子嚇唬對方,讓周防正雄以爲自己是肯定不會妥協,然後回去轉告給渡邊秀明,渡邊秀明肯定是希望從自己這邊弄到好處,否則他花這麼大的動作去搜集這些證據來威脅自己豈不是在做白工。
思來想去宮崎浩二覺得一千兩百億是自己的底線,如果渡邊秀明願意出這筆錢的話那他就答應把富士電視臺的股份賣給對方,以換取那些對自己妻子不利的證據。
但周防正雄根本就不吃他這一套,這讓宮崎浩二實在是無可奈何。
“對了宮崎董事長,下週新的期刊出來的時候,說不定會有幾家雜誌社同時連載,到時候希望您可得早一點買回來看噢,哈哈哈……”
周防正雄突然笑了起來,而且笑的非常的誇張,這看在宮崎浩二的眼中實在是火大到不行,在自己的面前周防正雄竟然敢如此的狂妄如果不是有渡邊秀明當他的後臺,自己一定要給他一忌憚顏色看看。
但可惜現在宮崎浩二根本就沒辦法對周防正雄做什麼,他現在還得想方設法處理宮崎千子的把柄,但對方手裡的證據不弄到手的話,不管自己這邊做的多幹淨,到時候一旦調查起來在配合他們手裡的證據,可以說到時候想脫罪都不可能脫得了。
宮崎浩二原本已經想着是不是把宮崎千子賺到的錢全部退回公司,然後換取董事會成員們的諒解,只是他一旦這樣做的話,那些董事會的成員和股份非但不會相信自己,說不定他們還會懷疑宮崎千子是不是還有其他不法的行爲而展開其他的調查,如果是那樣的話那自己豈不是白白花了一筆錢結果到頭來什麼都沒辦成。
想着想着,宮崎浩二已經不知不覺走到了門口,此時他的腦子裡還在回想周防正雄的笑容,一想到對方的笑就讓周防正雄氣的牙癢癢的,但他一點辦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