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水牛離開之後,咖啡看着面前的巴拉笑道。
“怎麼樣,被人追債的滋味不好受吧,而且最難受的還是你老大拒絕幫助你,就這樣眼睜睜看着你要被人廢掉,是不是很難過。”
巴拉麪無表情地看着咖啡,不過此時的他的確很生氣,剛纔自己可是差點就要被水牛把手給廢了,楊登魁竟然不願意幫自己還債,他實在太狠心了,自己這些年不管怎麼說沒有功勞也是有苦勞的,兩千萬島幣對楊登魁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他竟然不願意幫自己這個小忙。
越想越忿怒的巴拉對楊登魁的看法已經非常的負面,甚至是帶着怒氣的想法在裡面的。
“關你P事,我的事情輪不到你來管,怎麼了?謝通運沒辦法搞定我老大,就派你來搞定我?你以爲你是誰?”
巴拉剛說完,咖啡直接一伸手將對方的頭摁在桌子上。
動彈不得的巴拉拼命在那掙扎,但被咖啡摁着根本沒辦法動,只能對咖啡怒目相向。
“你還真是夠倔強的,都到了這個時候還在這裡和我胡說八道,你是不是以爲只有水牛能把你怎麼樣,難道我就不能把你怎麼樣了嗎?你可別忘了我們正在對楊登魁動手,你這個楊登魁的手下自然也在我們對付的目標之一,怎麼樣,一筷子穿過你的頭,你還能活嗎?”
咖啡說完突然拿起旁邊的筷子,然後對着巴拉的頭比劃了一下。
“喂,你到底想怎麼樣?給個痛快的,別在這裡裝腔作勢,我可沒時間陪你在這裡玩。”
巴拉很清楚,咖啡不可能是沒事來耍他玩的,他肯定是有事專程來找自己,而且他剛纔已經說願意幫自己還債,對方的目的是什麼巴拉已經心知肚明,所以咖啡和他玩這一手對巴拉來說一點震懾的效果都沒有。
“幫我做事,到時候你欠的那些錢我會幫你都還了,而且在給你一塊比現在還大十倍的地盤打理,你看怎麼樣?”
巴拉歪着頭看着咖啡,似乎是在考慮着對方給出的這個條件自己是不是要答應。
“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在這樣下去我怕你遲早會死啊,如果你答應我的話還有一個光明的前途,但你繼續幫楊登魁他能給你什麼?他已經對你失望透頂了,已經不可能再給你機會了,繼續留在他身邊一輩子都只能看一間遊戲廳,這是你想要的嗎?”
咖啡一直在那說,而他說的這些都是讓巴拉無法反駁的事實,楊登魁的確是對他失望了,而且他現在手下只管着一家遊戲廳,每個月的也收不到多少錢,大部分的利潤都要上交給楊登魁,這也是讓巴拉很難受的一件事情。
結果這樣的事情被咖啡這麼一說出來之後,馬上就勾起了巴拉對楊登魁的怨恨,可以說這層層疊加下去,巴拉對楊登魁往日對他的恩情已經忘的差不多了。
“你真的沒騙我?”
看起來巴拉已經是被咖啡給說動了,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他也不會主動去問對方這句話。
咖啡點了點頭,他已經感覺到巴拉對自己的提議已經心動了,於是他趁熱打鐵道。
“現在只要你點一點頭,你將不會再被人看不起,以後高市這裡別人都會叫你巴拉哥,而不是叫你巴拉,現在告訴我你的答案。”
“你現在幫我把錢還了,你讓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
“好,沒問題。”
咖啡很大方地點了點頭,隨後他把外面的水牛給叫了進來。
“咖啡哥,你和這傢伙談完了?怎麼樣?”
“他的錢我幫他還了。”
“噢……咖啡哥果然大手筆,這傢伙欠了我加上利息一共八百多萬,去掉零頭,咖啡哥你拿給我八百萬就夠了。”
當水牛這麼一說完之後,咖啡看着對方沒說話。
水牛不明白咖啡爲什麼這樣看着自己,他一臉不解地問道。
“咖啡哥,我有什麼說錯的地方嗎?”
“有,他欠你的是五百萬,我也只會還給你五百萬。”
“五百萬是本金,利滾利息滾息現在一共八百萬,咖啡哥,你也是道上混的人,不會不知道我們放貸的規矩吧?”
咖啡點了點頭,他當然知道這些人玩的是九出十三歸的把戲,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他們也不可能這麼快就發跡起來。
不過在咖啡看來,自己願意幫巴拉還債對他們來說就已經是天大的恩德,竟然還敢和自己談利息,這傢伙是活膩了嗎?
“五百萬你不答應?”
“咖啡哥,這錢也不是我一個人收的,我上面還有人,如果你能讓我老大答應的話,那當然沒問題。”
水牛把自己的老大擺了出來,他覺得咖啡不把他放在眼裡,但他的老大咖啡多多少少也應該給對方一點面子。
“好。”
咖啡說完之後,突然拿起電話,然後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水牛不知道咖啡在做什麼,他站在那靜靜地看着,想弄清楚咖啡到底是什麼意思。
沒過多久電話就接通了,只聽咖啡開口道。
“去把厲蛇給綁了,帶進山裡埋掉。”
說完之後咖啡就把電話給掛了。
面前的水牛聽咖啡這麼一說完,他整個人直接當場驚呆,要知道厲蛇就是他的老大,現在咖啡竟然說要把他綁了帶進山裡埋掉,這不是等於是要幹掉厲蛇嗎?
“咖啡哥,有的玩笑可以開,有的玩笑可不能亂開。”
“開玩笑?你怎麼會覺得我是在和你開玩笑,厲蛇這一次是死定了,你還是好好想一想你自己的後路吧。”
看起來咖啡不是在和水牛開玩笑,他是真的打算要把厲蛇給幹掉,要真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等於是水牛把自己的老大給害死了。
站在那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此時的水牛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如果咖啡說的是真的話,那他現在就得去通知他的老大,讓厲蛇趕緊逃跑,否則的話咖啡的人一旦上門,到時候厲蛇就算想跑也來不及了。
當水牛拿起電話,正準備通知厲蛇趕緊逃跑的時候,旁邊已經有人走了過來,將水牛手裡的電話給拿走。“水牛哥,時間也不早了,坐下來一起吃點吧,我知道你今天還沒吃東西,所以我特地讓他們炒了幾個好菜來款待你。”
被咖啡的手下把電話拿走,水牛根本還想說點什麼,但看起來他壓根就沒有這個膽量,畢竟他們和謝通運的實力相比,還是有非常巨大的差別,如果謝通運要他們死的話,那他和厲蛇肯定是很難能活着看到明天的日落。
所以水牛隻能老老實實走到咖啡的身旁然後坐了下來。
“水牛,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啊,之前不是挺囂張的嗎?現在怎麼成了一個喪家之犬了,你再叫啊,叫啊。”
巴拉非常的開心,不管是厲蛇還是水牛都是他最痛恨的對象,即便當初是對方借給了他錢,但在巴拉看來如不是他們的話自己也不會欠下這麼多的錢,所以自己現在淪落到這樣的地步,不得不靠出賣自己的老大才能解決債務的問題,這全都是因爲他們這羣混蛋。
如果能把這些混蛋給解決掉的話他自然是非常的開心。
原本在巴拉的面前耀武揚威的水牛,此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因爲他再過不久就沒老大了。
“巴拉哥,之前是我錯了,請你原諒我,那筆錢就不用你還了。”
水牛現在哪還敢和巴拉要賬,他剛纔真後悔自己就應該答應咖啡的條件,五百萬說不定現在已經入賬自己的老大也不會被盯上。
但現在好了,不光老大沒了,那五百萬也拿不到手,而且一看巴拉這架勢,這傢伙應該已經是脫離了楊登魁轉投到了謝通運的麾下,這可真是不得了的事情,如果被楊登魁知道的話,估計他肯定也會氣的夠嗆。
“哼,算你識相,先說清楚,不是我還不起,是你自己主動不要的,對嗎?”
“對對對,巴拉哥你現在說什麼就是什麼,我都沒意見。”
水牛現在突然一下子變得聰明瞭起來,他知道和巴拉扯再多也沒用,他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的本錢和底氣跟對方叫板。
簡單把宵夜吃完之後,水牛這時候打算告辭。
“咖啡哥,巴拉哥,沒什麼事的話我先離開了。”
水牛說完之後轉身就準備離開,這時候咖啡突然叫住了他。
“等一下。”
水牛一臉不解地回過頭看着咖啡,他不明白對方爲什麼要突然叫住自己,難道還有什麼事嗎?
看着一頭霧水的水牛,咖啡笑道。
“你知道這麼多的事情,如果出去以後隨便亂說的話,那我不是麻煩了。”
“咖啡哥你放心,我今天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聽見,我可以向你保證,發誓,怎麼樣都可以,饒了我吧。”
水牛說完直接當着咖啡的面跪了下來,看起來他已經意識到接下來自己會遇到什麼事。
但對於水牛的求饒,咖啡根本連理都不理,他不可能寄望於水牛因爲害怕謝通運和自己,就不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這可是事關要幹掉楊登魁的大事,但凡有些疏忽的話都會前功盡棄,這樣的事情咖啡可不敢隨便去嘗試。
“放心好了,我殺心沒那麼重,只是想請你到山裡住幾天,等我把事情解決了,到時候就放你出來。”
“咖啡哥饒命,饒命啊。”
咖啡懶的再聽對方在這裡吵鬧,直接揮了揮手。
很快,咖啡的手下就把水牛和他的人拖上了車,然後直接帶到了南部的山裡關起來。
等水牛他們離開之後,咖啡這纔開始正式的第一次和巴拉交談了起來。
“楊登魁那邊你就這樣去和他說,儘量獲取他的信任,明白嗎?”
“知道了咖啡哥,我辦事你放心。”
債務一下子消減了不少,對巴拉來說這自然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現在的他只需要把楊登魁幹掉,那他的債務都將全部消除,而且還能得到比現在還大十倍的地盤,一想到這巴拉就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而且看起來他變得幹勁十足了起來。
……
“你還有臉來見我?”
看着面前一副慘兮兮,手上纏着紗帶的巴拉,楊登魁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覺得他對巴拉已經是仁至義盡了,這傢伙根本就是一坨扶不上牆的爛泥,不管幫他多少次都是沒用的。
“老大,之前都是我的錯,我已經下定決心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希望老大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證明給你看的。”
看着跪在地上懇求自己的巴拉,楊登魁明顯很懷疑對方這句話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如果是真的話那自然是最好,畢竟巴拉這個人除了懶賭之外,做事還算是得力的,而且他現在面對謝通運給的壓力,需要用的地方還真不少,巴拉如果幫得上忙自然是最好的。
“你讓我怎麼相信你?”
“老大,從現在開始我就給你當貼身保鏢寸步不離,我用我的實際行動來向你證明,我真的不賭了。”
想了想,楊登魁覺得這也不失爲是一個辦法,如果巴拉真的跟在自己的身邊好好做事不去懶賭的話,那他倒是挺開心的。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如果被我發現你以後還偷偷去賭錢的話,那到時候可別怪我這個做老大的不講義氣,這是你自己惹來的。”
“是是是,謝謝老大給我這個機會,我一定好好把握,絕對不會辜負您的一番好意。”
巴拉笑着點了點頭,他開心是因爲得到了楊登魁的信任,不過不同的是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可以完全掌握楊登魁的行蹤,到時候要對他發起突襲的話,楊登魁根本就防不勝防。
“好了,你準備一下,我現在要出去會客。”
“老大我這就去給你準備車,你稍等。”
巴拉說完,老老實實去給楊登魁安排車子,看起來他似乎是在用行動來實踐剛纔對楊登魁所許下的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