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冉冷笑一聲,雙手環胸,走到她跟前,居高臨下地看着她:“怎麼?你這麼慘,是不是還要我彌補你啊?”
文靜有點發憷,瑟縮了一下,拎着收拾好的行李趕緊溜了。
宋冉面無表情地瞥了苗麗一眼:“這就是你說的,她已經真心悔過了?我看哪,要是讓她和我住一起,保不齊還會捲土重來呢。”
苗麗神色有些委屈:“我……我找機會和她談談。”
宋冉挑眉,她愛當聖母那就讓她當吧,反正她是覺得文靜的處罰太不鹹不淡了,這種人,留在學校裡,終究是養虎爲患。
夜晚,操場上,三三兩兩的人在夜跑,文靜小聲對一旁和她並排而行的蘇明娜道:“社長,你當時不是跟我說只是讓宋冉過敏的嗎?怎麼……怎麼就變成了硫酸啊?”
蘇明娜敷衍道:“我也不知道啊,我跟那人要的就是普通藥水,或許是他搞錯了,弄成了硫酸吧。”
這樣漏洞百出的謊話,應付文靜這樣沒腦子的人,倒也足夠了。
文靜還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社長,那我們下次得更加小心一點啊。”
蘇明娜勾了勾嘴角,看來馬前卒沒有被嚇到,還會繼續充當她的狗腿,倒是不錯。
她便陰沉開口道:“這個宋冉確實心狠手辣,本來一心想讓校方開除你的,是我動了點關係,懇求了政教處主任,纔將你給保住了的。”
既然對方是蠢豬,那就無所顧忌地糊弄她吧。
文靜一副感恩戴德的樣子:“謝謝你,社長,我以後一定會好好表現的。”
這個時候表忠心,而不是去懷疑蘇明娜會用硫酸便是心狠手辣的人,恐怕智商真的被狗吃了吧。
蘇明娜滿意地笑了笑:“我不會虧待你的,等到年中的時候,社內人事組織架構會有變動,我會推舉你做組長的。”
一點小恩小惠叫文靜感激涕零,立刻發下誓來表示一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宿舍裡,宋冉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摸了摸臉,想着,是不是因爲她沒受傷,所以校方纔會輕縱了罪犯的啊?
對於學校包庇罪犯一事,宋冉真心挺失望的,剛開學,自己的人生安全就受到了威脅,而校方只是作出了不痛不癢的處罰。
文靜被記過,對她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嗎?
並沒有,她照樣該吃吃該喝喝,該上課上課,頂多遭受幾句別人背後的蜚短流長。
真是讓人憋屈。
她便在心裡思襯着,照着文靜尿性,這次沒能得逞,或許還會有下一次的傷害,那麼,她該找人時刻盯着那文靜,在她下次實施計劃的時候,將她人贓並獲。
那樣,校方應該沒法再繼續包庇她了吧?
還有,文靜背後還有人,雖然沒看清,但應該是蘇明娜吧。
這兩人,都不是省油的燈啊。
這樣一想,以後的日子真是不得安寧,實在是愁人得很哪。
隔天,放學之後,宋冉去了電話房給顧景行打電話,那頭的人似乎是跑過來的,接起電話的時候,明顯的氣息不勻:“小冉……”
蜂蜜之吻的畫面又清晰了起來,顧中校止不住嘴角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