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冉微笑着走過去,一臉詫異地看着她:“慧慧?你怎麼在這裡?”
她怎麼會在這裡?她怎麼會在這裡宋冉他丨媽的不知道嗎?
她咬牙花了錢打車去了大木橋花鳥市場,轉了一圈沒看到那兩人的身影,夏日炎炎,她逢人就問,有沒有看到一男一女,男的高高的,女的比她略高一點。
沒人看見,沒人看見他們!
她不死心,轉了一圈又一圈,問了一個又一個人,問得她口乾舌燥,找得她頭暈眼花,都沒有看見那兩個人。
在花鳥市場足足轉了大半天,她纔回過神來,宋冉她根本就沒去花鳥市場,她耍了她。
她竟然耍了她!
“你爲什麼要騙我?你根本沒有去大木橋的花鳥市場,不是嗎?”
她說話的時候,眼睛裡的怒氣都快要噴出來了。
宋冉倒是雲淡風輕一笑:“哦,對了,今天早上我臨時起意,去了人民公園,忘記跟你說了。”
她的態度,太漫不經心,太不把她溫慧慧當回事,就好像糊弄了她讓她在花鳥市場白轉一天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這讓溫慧慧心口的火氣燒得更旺了。
她咬牙切齒地瞪着宋冉:“小冉,你爲什麼要防賊似的防着我?”
她的所作所爲,她的一舉一動,都讓溫慧慧百思不得其解,不行,她一定要把事情問得水落石出,她不能讓宋冉繼續這麼防着她。
宋冉懶懶瞥了她一眼,面無表情道:“防着你?慧慧你是做了什麼虧心事纔會讓你覺得我要防着你嗎?”
暮色深沉,一如宋冉的眼波一般,深沉且寧靜,毫無情緒起伏,讓溫慧慧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緒,猜不透她內心的想法。
十八歲的宋冉,變得讓她無法掌控了。
錯了,一定是哪裡錯了。
從前在這段友情中,她溫慧慧都是佔盡先機的,她引領着宋冉的情緒,她掌控着她的人生。
現在,她竟有幾分怕了她。
她的笑容尷尬極了:“小冉,你最近真的很愛胡思亂想,我能做什麼虧心事啊?”
宋冉偏頭看她:“好了,今天我跟景行玩得有些累了,我想休息了,你回去吧。”
又是逐客令,又他丨媽丨的給她下逐客令,溫慧慧站在那裡不動,努力調動情緒讓自己臉上寫滿悲傷:“小冉,我不知道我們之間哪裡出了問題,或許是別有用心的人在背後說了我什麼,但我對你怎麼樣,你最清楚了,我希望你好好想清楚,不要被人矇蔽了。”
宋冉嘴角輕勾,還真是,冠冕堂皇呢。
她一句話沒說,意味深長地瞥了溫慧慧一眼,然後,轉身上樓。
溫慧慧咬了咬牙,卻也只能離開。
翌日,宋冉又早早地起了牀,她還要去公園搞兩天衛生呢。
她穿了件白色的短袖衫,外面是藍白格子的揹帶褲,扎一個高馬尾,整個人清爽又利落。
松山縣二炮隊,團長辦公室,樑團長瞥了眼辦公桌前站着的人,大手一揮,批了他的請假條。
顧景行匆匆去了市區,又來到了人民公園。
沒有背景,沒有靠山,年紀輕輕做到營長,他顧景行怎麼可能真的傻?
搞活動送門票,宋冉這招也就騙騙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