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顯然對嶽夢潔沒有理她而不忿,冷笑道:“別同我老公攀什麼交情,他不是你哥,他是岳家嫡系子孫。哼,你算什麼玩意?”
嶽夢潔噌地一下站起來,一邊往外走,一邊冷冷地對那個男子說道:“嶽玄,我把我京城的那家服裝店賣給你,你拿四百萬……三百萬給我就行,我自己去想其他辦法湊集。”
“啊——”對面的男子脫口驚呼道,“你說的是真的,那間服裝店你真的只要三百……”
“閉嘴!”那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急忙對自己的男人怒斥道,“你以爲三百萬不是錢啊,那家服裝店早就衰敗了,能值兩百萬元就不錯了,這還是……”
嶽夢潔站在門口轉身,對着他們兩口子問道:“三百萬覺得貴了是不?”
男子連忙說道:“小妹,不是貴不貴的問題。……,哎,……,你不知道爺爺是陷入王家人的內部傾軋嗎?我們只能靜觀其變啊。你已經爲爺爺的事投進去一個多億了,難道還沒看出來有人是在故意吊着我們嗎?我是擔心你的錢打水漂……”
嶽夢潔卻斷然說道:“我不管。至少爺爺現在不在關在牢裡。沒有我之前投入的錢,奶奶想見他都不可能。現在奶奶都要把治病的錢拿出來救爺爺,你們難道就這麼無動於衷?好,既然你們不願意幫忙,也不願意拿三百萬買我的服裝店,那我……”
“不,不……”見嶽夢潔動身離開,那個婦女急了,尷尬地笑着衝過來攔在嶽夢潔面前,說道,“小妹,別生氣,我們知道你心痛奶奶。行,我們幫忙,這個忙一定幫,誰叫我們是一家人呢?三百萬是吧,這可說好了,我們掏出三百萬,這服裝店就是我們的?好,我掏,我現在就打電話給銀行轉賬給你……”
要他們拿錢辦爺爺事情的時候,他們哭窮說手頭沒一點點餘錢,可聽說可以三百萬能買下嶽夢潔正紅火的服裝店,他們的錢立馬就有了,馬上就打電話給銀行進行轉賬,不帶絲毫猶豫的。
嶽夢潔看着這兩口子真是無語。等收到銀行轉賬的通知,他離開了哥哥嫂嫂兩口子。
她走出房間的時候,淚流滿面,但隨即擦了一下眼睛,揚長而去。
孟文天可不知道嶽夢潔這裡發生的事情,此時的他正坐在的士車上,指揮省城來的的士司機如何去他租住的地方,同時有意無意地修煉着《醒腦訣》。他想試試自己能不能隨時隨地地修煉這個功法,如果這麼修煉也有效果,將來就不必專門安排時間修煉了。
因爲修煉《醒腦訣》進步神速,此時他經脈裡的真氣流已經成形,由開始時斷斷續續的一絲一縷的細絲已經形成了連綿不斷的細長線,同時還慢慢變粗,已經比頭髮絲還粗。更讓他欣喜的是,如果出現少許疲勞,只要修煉這門功法,沒有幾分鐘人就精神百倍了。
回到租住的房子,時間還不到九點,孟文天洗完澡就開始看高中教科書。
雖然他不在乎月考成績,但自己已經答應了班主任馬清泉,自己就應該把成績提高一些,這也是爲了自己今後的行動不會被打擾。他可不想因爲成績不好而被馬清泉向父母告狀,然後接受父母一輪又一輪轟炸,唸叨着讓他好好讀書。
事實上,他心裡還是有底的,他相信自己現在的成績肯定比以前好得多,不但總分會有所提高,在全校的排名應該也會爬升不少,雖然其他同學一樣在複習一樣有可能提高成績。
在他學習時,時間不知不覺到了深夜,到了下晚自習回來的時候。回家的馬連道、何佳軍看到孟文天在房間裡很是驚訝,也非常羨慕,兩人一下擠到孟文天身邊,爭先恐後詢問他到哪裡去了,然後又迫不及待地告訴他高三12班的事情。
因爲高三12班成了南嶺一中的奇蹟,一個人人都唾棄人人都看不起的爛班,現在竟然成了學校的組織紀律最好的班級,特別讓人驚訝的是,以前任課老師一個個都不願意到這個班級上課,這些去這個班級上課的老師不是被其他老師鄙視就是被其他老師同情。
可是,現在這些老師卻被其他老師羨慕。這些任課老師都拿出遠比對其他班級都熱情的態度來教這個班的課,對班上的同學非常友好,就是下課了見到這個班的學生都笑着打招呼。
其他班級的老師,哪怕是實驗班的老師,現在都想去這個班級上課。
真他丫的怪的!
孟文天放下書本,笑問道:“你們這麼羨慕,那你們就申請調到我們高三12班啊。”
馬連道立馬說道:“傻瓜才願意過去呢。”
孟文天一愣,不解地問道:“爲什麼不去?那裡組織紀律好,老師又喜歡。”
馬連道笑道:“哪有什麼用?……,我最不喜歡的就是組織紀律好的班級,一天到晚管得死死的,好啥?我們好不容易熬過了三年還去受罪?……,呵呵,你不知道吧,雖然大家都羨慕你們班,但私下裡都罵你們是傻蛋。誰不知道高三下學期老師都會對學生睜一眼閉一隻眼?只要過得去就行,老師一般不會批評我們。”
讀過高三的人都知道,到了高三下學期老師的管理都會鬆得多,老師和學校都會給學生營造一個相對寬鬆的環境讓學生參加考試。而且到了高三下學期,學校和學生的事情都多了起來,畢業在即,大家都不可避免地要照畢業相片,學生之間寫畢業留言,有的學生要去參加藝考,有的學生要辦理出國留學……
孟文天笑罵道:“既然你們不願意去,那你們說個屁啊。”
何佳軍笑道:“我們不是真的羨慕你們班,我們是羨慕你這個人。……,大哥,我們今後跟着你混行不?你現在在我們學校的名聲那是如日中天啊,比京城的皇上還牛叉。很多人也許不知道皇帝的名字,可您老的名字可是如雷貫耳,每一筆每一劃都記得清清楚楚。”
孟文天樂道:“草,我的名字這麼簡單,只要不是文盲,誰不知道我名字的三個字怎麼寫。行了,在我身邊哄來哄去,是不是問我帶吃的了沒?”
馬連道笑道:“知我者孟老大也。你丫的出去瀟灑了這麼多天,多少得給哥們帶點吃的不是?真是太不自覺了,我們進來這麼久你都不拿出來。”
等到孟文天翻出了爲他們買的一些零食,這兩個傢伙才消停下來。
剛剛安頓了他們兩個損友,孟文天的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是姚小妍發來的短信:“文天,你現在在哪?明天學校月考你知道不?”
孟文天連忙回到自己的臥室給她回電話。
一聽孟文天已經回來了,姚小妍拿着手機高興得大喊起來,但隨即哀怨地問道:“文天,你是不是討厭我?”
孟文天一邊從行李箱裡找給姚小妍買的禮物一邊說道:“怎麼會呢?我現在就出來。你回住的地方了嗎?”
兩個正在搶零食吃的損友一見孟文天的動靜,相互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地問道:“大哥,現在見嫂子去?”
孟文天笑罵了一句混蛋,然後離開了房間。
當他走到姚小妍所租住的房間前,門輕輕地打開了,等到孟文天走進去,一具柔軟而火熱的身體撲進了他的懷抱。
孟文天左手攬着她的腰肢,右手在她頭髮上摸了摸,問道:“學習辛苦不?”
姚小妍抱着他一動不動,過了好一會纔將門關上,問道:“你怎麼不告訴我你回來了?我很想你,真的,上課的時候想,下課的時候想,睡覺的時候還是想,做夢……”
說到這裡,她臉上泛起一片紅暈,呼吸一粗重起來。
孟文天笑問道:“做夢都想啊?那確實想得有蠻嚴重的,呵呵。”
姚小妍不知道孟文天是故意在搗蛋,是故意破壞這種曖-昧的氣氛,她不幹了,推開他身子,問道:“文天,你什麼意思?……,哼,我就知道你盡喜歡取笑我。”
孟文天說道:“沒呢,沒呢,怎麼會取笑你?……,明天月考了,你準備得怎麼樣?”
姚小妍嘟着嘴,裝出一副很不高興的樣子,說道:“你又不是老師,你這麼問讓我很難受,知道不?”
孟文天說道:“那你這麼問我吧,我不難受。”
“噗哧!”姚小妍以爲孟文天是一個不懂風情的傢伙,不由噗哧一聲笑了,兩隻粉拳在孟文天胸口捶了好幾下,問道,“日島國的事辦得順利不?”
孟文天點頭道:“很順利。你不知道,你同學我現在都成億萬富翁了。信不信?”
姚小妍心裡自然不信,不過她說道:“那有什麼稀罕,你反正遲早會成億萬富翁的。”
孟文天裝着沉思的樣子,一邊點頭一邊說道:“也是哦,我這麼牛皮的人怎麼可能不成爲億萬富翁呢?這種理所當然的事確實不應該太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