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嚇人,還真是會嚇死人的,楚絡希滿腦子都是王婭楠惹出的禍事兒,還不願意被人聽到了夜莘的事,所以,是相當全神貫注,這一回身就多出一個人來,那驚嚇度比平時還高得多。
“嘶!”倒抽了一口涼氣,楚絡希拍了拍胸口,才把驚跑的神魂給找回來:“簫師兄,你這是要幹嘛?上演午夜驚魂?”
雖然還沒到午夜,但天色早暗了,明晃晃的琉璃燈光,透過有些古典的裝飾,映襯得簫景炫那仙人之姿,越發的耀眼起來,這些,楚絡希都顧不得感嘆和欣賞,正忙着平復心情,不得不說,她這次被嚇得不輕。
見楚絡希半天才定神下來,簫景炫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樑,心下卻納悶了,他剛過來的時候,明明看見她回頭了一下,還以爲她看見自己了,纔沒有故意嚇她呢:“我以爲你看見我了,沒想到會嚇到你。”
他也無奈啊,不知道楚絡希打電話這麼專注,可能是根本就沒注意到是他,還是說他存在感不夠,得需要繼續增加?簫景炫優雅的站着,修長的手指磨蹭着下巴,認真思考着這存在感的問題。
“算了,簫師兄在這吃飯?”楚絡希回過神來也不多計較,其實打心底的認爲不能跟簫大神計較,她怕最後對不起觀衆的會是自己。
“嗯,公司的一羣人聚個會。”簫景炫不以爲然的說道,似乎對這活動並不是太感興趣,估計,要不是因爲這公司是他的,又在發展初期,有些應酬和場面是必要的,很可能他根本就不會出現在這。
不過,剛纔無意中看見楚絡希的身影,還以爲是自己錯覺呢!
“你不是回家了,什麼時候過來的?帝影還沒開學吧!”簫景炫身子一斜,好整以暇的倚在走廊牆邊,修長的身影沐浴在斑斕的燈光之下,就那麼閒適得讓人嫉妒。
這養眼的一副畫面讓楚絡希雙眸亮了亮,看見兩人的站位貌似自己過不去,也就歇了馬上回包廂的心思。她出來才幾句話的時間,上菜還沒這麼快呢!
“昨天到的,今天去《水晶之戀》的劇組探了探班,晚上剛約了人吃飯,就聽見一個不那麼好的消息,哎,這日子,總有這麼多折騰的。”楚絡希由衷的感嘆道,壓根兒沒有發現自己就把自己的行程給報備了一遍,半點沒隱藏呢!
聽到這話,簫景炫倒覺得心情不錯,隨意的問道:“約了人吃飯?是圈裡人嗎?”能約到這裡來的人,差不多都是不易曝光的,貌似兩個月不見,楚絡希的人脈擴充不少嘛!當然,這是簫景炫還不知道對方是誰纔會這麼想……
“是啊,小瑾嘛,他欠我一頓飯早該還了,今天終於想起來讓他請。”楚絡希點了點頭,毫無所覺的爆出“秘密”,完全沒有想過自己在簫大神面前到底有多“單純”。
果然,簫景炫一聽就悄悄黑臉了,連舒展的動作都僵了僵,他當然知道楚絡希口中的“小瑾”都是誰:“就你們兩個?”
“哈?”楚絡希莫名其妙的眨了眨眼,隨即還是點頭了:“這頓飯可是他欠我的,呵呵,不過,現在圈子裡我認識的人還不多,《江山》劇組還在拍呢,除了他,也沒別人了。”
張了張嘴,簫景炫最終還是無語,暗自思量着自己的存在感果然不夠,居然除了季彥瑾就沒別人了?沒別人了?
感覺周圍的溫度陡然下降不少,楚絡希蹭了蹭手臂,有些怨念隨意館的空調也開得太低了:“簫師兄,你不回去沒關係嗎?”
“沒關係!”簫景炫也不知道在看哪裡,有些心不在焉似的,回答問題也硬邦邦的。
這下,楚絡希欲哭無淚了,他沒關係可她有關係啊,再不回去,季彥瑾不知道會不會又跳腳了,這丫的可坐不住,純粹會無聊得蛋疼。
“你剛剛說什麼不好的消息?”簫景炫彷彿沒有看到楚絡希的急切,不疾不徐的說道:“好像,我認識一個私家偵探叫夜莘……”
“欸?”楚絡希雖然很囧自己打電話果然被簫大神給聽到了,卻更多是驚奇:“你也認識他?”這麼說,夜莘的生意做得很大嘛,連簫大神這種級別的,居然也有來往。
“認識,不過你都找他做事兒了,事情應該不簡單吧!”簫景炫也不糾結楚絡希怎麼會找上那個人的,但沒有人比他更加知道夜莘的能力,所以,有點擔憂。
這陣子,風景娛樂趁勢厚積薄發,在衆多娛樂公司的同行還沒來得及反應之前,完成了預定計劃中最關鍵的一步,所有人包括他在內都忙得腳不沾地的,一直到今天才告一個段落,有閒情湊一起慶祝一番。
看樣子,在他們無暇關注的期間,楚絡希這邊是發生了什麼不可預料的事情,他居然還不知道?只希望不要太嚴重到無法挽救……
楚絡希也沒多想,直接倒豆子似的將事情前後給說了一遍,最後攤手:“所以啊,我也不知道這女人到底說了什麼,不處理好就會很嚴重,便先請夜莘查一查,哎哎,這腦殘的世界我是不懂啊!”
“那你是怎麼想的?”簫景炫目光深邃,眸色幽黑,看不出來他都想些什麼,不過這話倒是真心想問,畢竟王婭楠是她的室友,他不太清楚兩人之間是怎麼相處的。
“我?”楚絡希看了看自己的指甲,笑得很玩味,也毫不掩飾:“我可從來不手軟,她都這麼對我了,我又怎麼能不還給她呢?”
看到楚絡希那一臉算計的明媚,簫景炫不由自主的笑了,第一次覺得女人的狠,也不是都那麼討厭的:“小心狗急跳牆。”
“她?”楚絡希眼角微挑,風情畢露:“她現在就在跳啊!”
沒有了金主,又知道朱雪雙和柳語佳的機遇,王婭楠不羨慕嫉妒恨纔怪呢,要不急又怎麼會來惹她?那人根本就不可能反省和懺悔,朱雪雙的一番苦心,只怕是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