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宗延走過來,蹲在遊小妤身邊問道:“你怎麼了?”
遊小妤難受地縮着腳說道:“我的腳踝好痛!”
“你的腳踝還真痛了?”厲宗延橫抱起遊小妤,走到先前坐在的休息區摺疊椅上,還真是諷刺啊,剛纔在李薇琪眼前演一場恩愛戲時,厲宗延也是將遊小妤抱起放在這裡,還煞有介事地爲她‘揉’了左腳的腳踝。
厲宗延再次擡起遊小妤的左腳,遊小妤連忙解釋道:“是右邊,剛纔就痛了。”
“你怎麼不早說!”厲宗延心情糟糕,語氣也不好。
遊小妤沒有去頂撞厲宗延,只是在心裡抱怨,是你自己說要配合你秀恩愛的,你二話不說就認定了人家左腳痛,靴子都給我扯下來了,我又怎麼好意思打擾你深情款款的表演?
厲宗延雖然火氣很衝,可是擡起遊小妤的右腳擱在他的膝上,爲她脫下靴子和襪子時他的動作很輕柔,遊小妤的右腳腳踝腫起來了,皮膚紫黑紫黑的!
厲宗延責怪道:“都傷成這樣了,怎麼不早說?”
“沒事的,我擦點‘藥’就行了。”遊小妤想起以前拍《我的公主》時,曾經從馬上掉下來扭到腳踝,林執風給她擦了幾次馭龍堂獨方的‘藥’就好了,後來,林執風把那瓶‘藥’留給她,她拍戲時都帶着,只是想到林執風,遊小妤的心情低落,臉‘色’也沉下來。
厲宗延不懂內情,當是遊小妤痛得難受,幽園的醫生又跟着醫務車送寧承起去醫院了,他商量都沒有商量,又將遊小妤橫抱起來說道:“我馬上送你去醫院!‘女’人就是麻煩,剛纔早點說,跟着寧承起就一起去了!”
遊小妤解釋道:“剛纔只是有點痛,並沒有腫。而且我都說不用去醫院,擦點‘藥’就好了。”
厲宗延本來情緒就不佳,遊小妤還一而再地不聽他的意見,厲宗延諷刺道:“什麼‘藥’這麼神奇?可以治你這條大象‘腿’?減‘肥’‘藥’?”
遊小妤不再說話,咬着下‘脣’,可是心裡恨恨地叫道,厲宗延我跟你說是林執風林執風林執風的‘藥’我氣死你!
林執風這個名字,已經是厲宗延和遊小妤心中的禁忌,卻也是拿來傷害彼此的利刃!只是這把雙刃的劍,狠狠地傷着對方的時候,卻也狠狠地傷着自己!
劇務楊靜過來幫忙,拉開了厲宗延車子後座的車‘門’,厲宗延將遊小妤放進去,然後去開車,之前還在人前表現得情意綿綿的兩個人,一前一後坐在同一輛車子裡,卻都沉着臉,誰也不理誰!
車子顛簸地駛出密林,上了環山的公路,這裡是遠郊,離市區的醫院還有很遠,遊小妤腳痛加心塞,雖然睡不着,卻靠在椅背上,閉着眼睛,現在厲宗延的大男子主義病發作,跟他說一句話他頂回來十句,索‘性’什麼都不說,由着他愛把她拉哪去拉哪去!
不知車子開了多久,遊小妤‘迷’‘迷’糊糊地開始犯困,車子卻停了下來。
遊小妤睜開朦朧的睡眼,可這裡哪裡是什麼醫院,還不是在荒郊野外裡?
還未等遊小妤出聲詢問,只聽見駕駛座上的厲宗延咒罵道:“有本事讓我更倒黴更倒黴!”
厲宗延幾次試圖啓動車子,都未能如願,一拳憤恨地捶在方向盤上,打中喇叭發出刺耳的“叭”的一聲!
厲宗延未對遊小妤作出任何解釋,自顧自地下了車,打開車頭的前蓋檢查故障,不過遊小妤沒有報太大的希望,就厲宗延現在這種狂躁的狀態,她就沒打算厲宗延能有耐心把車子修好!
厲宗延“啪”地把前蓋合上了,卻沒上車,而是打開後備箱拿了修理工具,鑽車底下去了!
厲宗延今天是跟自己倔上了,他什麼求助電話都不打,非要自己把車子搗鼓好!
遊小妤不清楚厲宗延要折騰多久,腳踝是越來越痛了,早知道還不如跟厲宗延翻臉,回別院擦馭龍堂的獨方‘藥’油,就算不能馬上好,起碼也沒有現在這麼痛!
今天早上發生的這些個破事,其實遊小妤的心情也好不到哪裡去,她感到氣悶,推開車‘門’,單着腳從車裡跳下來。
遊小妤腳痛,走不到哪裡去,她靠在車頭,左腳單立着,右腳踝實在太痛,僵直地微微擡起。
這時,這段荒涼的二級公路竟然出現了一輛大貨車,破天荒的,貨車還停了下來。
車‘門’打開了,從高高的副駕駛座上跳下來一個不算高但很壯實的中年大叔,他挑挑眉,眼神在遊小妤身上掃來掃去,勾着笑問道:“小妹妹,怎麼了?車子壞了?讓叔叔幫你修修看?”
“謝謝,不用了!”遊小妤拒絕了,她很不喜歡這位大叔看着她的眼神!
“你擡着一條‘腿’攔車,不是找人幫忙嗎?”壯大叔的眼神一直流連在遊小妤漂亮的臉蛋上。
遊小妤的心警醒着,如果這位壯大叔敢非禮她,腳再痛她也一腳狠狠地踢到他命根上!
遊小妤沉着臉說道:“我只是腳麻了踢踢‘腿’,沒有攔車,大叔你還是繼續開你的車吧!”
“哦?”壯大叔的視線終於從遊小妤漂亮的臉上看下來,注意到她腫起的右腳腳踝,笑得更歡騰了,萬分憐惜地說道,“哦!小妹妹的腳傷了?讓大叔抱你到後座上休息,再幫你好好地‘揉’‘揉’……”
壯大叔說着朝遊小妤撲過去,這時從車底飛出來一把扳手,打在壯大叔右邊的小‘腿’上,讓他吃痛地停住了!
厲宗延從車底鑽出來,站在遊小妤的身邊,冷冷地瞟一眼痛得直跳腳的壯大叔,說道:“大叔的腳受傷了?要不要我抱你到後座上給你好好‘揉’‘揉’?”
厲宗延咬着牙,將兩隻拳頭捏得咔咔作響。
壯大叔的‘激’情掃興地冷卻了,嘟噥道:“怎麼還有男人?”“有男人怎麼了?”厲宗延狠戾地說道,“那你原本想幹什麼?”一個受傷的漂亮‘女’孩困在這荒郊野外的,厲少主你認爲人家是想劫個‘色’呢,還是想劫個‘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