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所有修真者來說,魂魄遠遠要比肉身重要的多,肉身被滅,還可以奪舍重生,然而如果魂魄被毀,那就真的魂飛魄散了。
所以鬼王宗,雖然也是一流門派,可是在修真界,卻是並不怎麼受待見,尤其是對於鬼王宗的弟子,修真界的其他修真者,往往都是敬而遠之,如避鬼神一般,離的越遠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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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誰也不希望,什麼時候自己的魂魄,被鬼王宗的弟子給攝了去。
時間一久,鬼王宗以及鬼王宗門下的弟子,都是變得臭名昭著起來,鬼王宗山門所在的位置,方圓萬里之內,也是毫無人煙。
只見這方圓萬里之內,不僅沒有絲毫人影,就連其他的動物、植物,也是寸草不生,簡直猶如一片廢土一般。
從遠處看,頓時能夠感覺到,鬼王宗所在的這片區域,鬼氣沸騰,隱隱的流露出陰森恐怖的感覺。
而此時,鬼王宗山門真正所在的地方,更是陰氣繚繞,鬼王宗內,十座閻羅大殿之中,則是傳來一陣陣陰森恐怖的鬼哭狼嚎。
今日正好正是,鬼王宗一年一次的宗門大比,專門考究鬼王宗弟子的實力。
贏的人,不僅可以獲得宗門獎勵的賞賜,還可以獲得提升,甚至有些實力、境界高強的弟子,還可以挑戰長老,獲得鬼王宗的長老之位。
當然,有贏就有輸,贏的人固然獎勵豐厚,輸的人,那就更加悽慘了。
砰!
只見十座閻羅大殿之中,空地上的擂臺之上,一名手持白骨扇的青年,手中白骨扇輕輕一揮,頓時颳起一陣攝人心魄的陰風,陰風所過之處,瞬間響起一陣陣鬼哭狼嚎。
而在那青年面前,一位鬼王宗長老,已經是身受重傷,根本無力抵擋這股可怖陰風,瞬間被陰風吹過。
“鬼千愁,老夫已經認輸,甘願交出長老之位,你又何必趕盡殺絕!”
被那陰風吹過的鬼王宗長老,頓時一陣痛苦大叫,顯然正在承受難以想象的痛苦。
“宗長老,我父親定下的門規,宗內大比,輸的人可是要連魂魄,也得被抽出來,你身爲長老,難道還不懂規矩嗎?”
只見那青年鬼千愁,陰森一笑,手中白骨扇再次一揮,那股陰風消散,先前落入陰風之中的長老,早已經消失不見,只留下一堆白骨。
鬼千愁再次一揮手,那堆白骨之中,一縷魂魄飛出,瞬間落入鬼千愁手中的白骨扇中。
“桀桀!宗長老身爲散仙,魂魄之中,更是蘊含着天地之力,融入我這把仙骨煉製的白骨扇中,倒是可以讓我的白骨扇,威力大增!”
看着手中,那一根根用散仙之骨,煉製成的白骨扇,鬼千愁冷冷一笑:“只需要再攝來一名散仙的魂魄,我這把白骨扇,就可以提升到真仙之寶了!”
鬼千愁說着,頓時朝着擂臺下方的衆人看去,那原本圍在擂臺周圍、看熱鬧的衆人,頓時嚇得齊齊後退。
“顧長老!”
鬼千愁雙眼四處一打量,最終落到一名身穿黑袍的老者身上。
“聽說前些日子,你從外面,擄回來九九八十一名處子,不僅採了她們的元陰,更是將她們剝皮抽筋,還用她們的魂魄,煉成了一件厲害法寶,名叫‘九九怨魂幡’!”
鬼千愁看着那黑袍老者,輕輕一笑道:“不知道顧長老,願不願意上擂臺,讓我見識見識,九九怨魂幡的厲害!”
一聽鬼千愁這話,那顧長老頓時身體微微一抖,他顯然知道,鬼千愁讓自己上擂臺,擺明是要抽取自己的魂魄,好讓自己的白骨扇,提升到真仙之寶。
別說顧長老,心知自己不是鬼千愁的對手,即便真是對手,顧長老也不敢跟鬼千愁交手,畢竟鬼千愁可是宗主之子,萬一傷到他,宗主回來了,一定不會放過自己。
“老夫那九九怨魂幡,不過只是一件小玩意而已,入不得少主你的法眼!”
顧長老說着,頓時揮手一招,手中頓時多出一面幡旗。
看到顧長老手中那面幡旗,即便是平常專門跟鬼魂打交道的鬼王宗弟子,也是一個個嚇得臉色鐵青。
只見顧長老手中那面幡旗,上面居然是畫着一幅幅十分猙獰的面孔,仔細一打量,纔會驚悚的發現,不是那幡旗上畫了一幅幅面孔,而是這面幡旗,根本就是用一張張人臉,直接拼湊而成。
只見那一張張人臉,原本都是一些長相極爲清秀的女子,只是現在,一個個都是面容扭曲、顯得極爲猙獰。
這些正是顧長老,先前擄回來的那些女子,顧長老在奪了這些女子的元陰之後,居然活生生將這些女子的麪皮,直接活活剝了下來,再將她們的魂魄融入其中,製成這面幡旗。
所以此時,這面幡旗之中,一張張猙獰、扭曲的面孔,還在不斷變動,顯然是那些女子的魂魄,正在忍受着極大的痛苦跟折磨。
“好法寶!”
看到顧長老手中,還在不斷變化的九九怨魂幡,鬼千愁頓時雙眼一亮。
顧長老頓時手腕一翻,雙手捧着九九怨魂幡,遞到鬼千愁面前。
“少主既然喜歡,那便送給少主!”
看着顧長老,手捧着九九怨魂幡,送到自己面前,鬼千愁頓時淡淡一笑。
之前鬼千愁,就是以想要領教這怨魂幡的威力,邀請顧長老上擂臺,現在顧長老主動送出怨魂幡,鬼千愁倒是不好再找什麼藉口。
“顧長老既然一番好意,那我就心領了!”
鬼千愁淡淡一笑,就要去接這怨魂幡。
唰!
然而就在此時,忽然只見一隻慘白至極的手掌,卻是搶先一步,一把將這怨魂幡抓在手中。
“好法寶!”
下一刻,只見那擂臺之上,鬼千愁的身旁,頓時多出一個人影,手中正拿着那面九九怨魂幡。
“鬼公子!”
看到這個從自己手中,將九九怨魂幡搶走的人,原本還想要上前搶回來的顧長老,頓時臉色一白,趕緊急忙後退,顯得十分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