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過,只是一件法寶的殘骸罷了,裡面所蘊含的威能,早已經消失殆盡,先前那人,激發了裡面僅存的陣法銘文,現如今,這只是最爲精純的五色神金而已,收取它,便沒有絲毫風險了!”
眼見唐易,居然如此輕而易舉的,便將那塊小山似的五色神金,收入囊中,前方戰船上的一流門派弟子,頓時一個個懊惱不已。
白俊臣更是臉色一變,眼中精光閃爍,顯然是在思索,要不要動手,從唐易手中,將那塊五色神金,搶奪過來。
“佛家講究緣分因果!”
孔文丘顯然,也是注意到了白俊臣眼神的變化,淡淡一笑道:“此寶,既然與唐易有緣,那自然便該歸他所有!”
孔文丘說着,看向一旁的慈航,笑着問道:“慈航師兄,你說我說的可對?”
孔文丘心知,這些一流門派弟子之中,目前看來,很顯然是以慈航爲首。
“阿彌陀佛!”
慈航看着孔文丘,淡淡一笑,口唸佛號道:“孔師兄說的是,佛家講究緣分因果,既然此寶,落入那魔頭手中,那便是與他有緣,這便是因,至於會結什麼果,那便不得而知了!”
“或許,等真正進入修羅戰場之後,那魔頭,便是因爲此寶,而招惹因果,導致隕落在修羅戰場,那也是緣分因果!”
聽到慈航這話,孔文丘頓時眉頭緊皺。
孔文丘原本,是想要當個和事佬,試圖勸說一下,兩方勢力之間的關係。
畢竟等真的深入修羅戰場之後,勢必是要跟修羅魔界的人,正面碰撞起來。
到時若是,修真界這邊還是互相對立的話,那勢必會被修羅魔界的人,有機可乘。
可是聽慈航這話,很顯然,現在不會去動唐易,但是等深入修羅戰場之後,他們勢必還是要跟唐易爭鋒相對。
就在孔文丘,爲此發愁之時。
“嘻嘻!”
只見戰船上,一旁的夏仁杰,輕輕一拍自己的山河鼎,冷冷一笑道:“剛好,我這山河鼎,還尚未完成,卻是缺少了一些五色神金!”
“如今,既然知道那個臭小子有,那我勢必要去‘借’一點,他若是不借,嘿嘿!”
夏仁杰這小鬼,歲數不大,可是卻是陰毒的很,一臉冷笑不止,看着慈航問道:“慈航師兄,這是不是就是你們佛家的緣分因果?”
“阿彌陀佛!正是!”
慈航表面仁慈,卻是偷偷跟夏仁杰,以及白俊臣,交換了一下眼神,很顯然,這三人已經達成一致,等真的深入修羅戰場之後,肯定是要去找唐易的麻煩。
一旁的孔文丘,頓時只感事情越來越棘手,剛想要開口,試圖勸說之時。
一旁戰船之上,那些一流門派的弟子,卻是忽然指着遠處,大呼小叫起來。
“你們快看,那是什麼?”
“好……好大,這……這是……”
“腦……腦袋?”
……
聽到周圍那些一流門派弟子的驚呼聲,孔文丘當即,也顧不得勸說夏仁杰他們,當即起身來到船頭。
果然,只見遠處,一顆碩大的腦袋,正在虛空之中慢慢飄來。
這腦袋實在太過巨大,長少說也有上千米,一雙眼睛,死死睜開,似乎死不瞑目一般,碩大的腦袋,看上去栩栩如生,就好像,纔剛剛被砍下來似的。
夏仁杰以及慈航他們,聽到動靜,也是趕緊過來,看向那顆巨大的腦袋,緩緩從戰船的傳邊,緩緩漂流過去。
“這……這是腦袋?”白俊臣看着,從身邊緩緩漂流過去的腦袋,一臉的不可思議。
“這腦袋就這麼大,那他的身體又該有多大?”
即便是一向目中無人的夏仁杰,此時看到那碩大的腦袋,也是嚇得小臉煞白。
“腦袋便有上千米,這身子,少說也有萬米之大!”
慈航與孔文丘對視一眼,顯然也是看出,對方眼中的驚駭之色。
一流門派,所在的戰船之上,顯然是慈航與孔文丘修爲最高、出身也是最爲強勢。
然而即便以他們的實力,以及眼界,也是顯得震撼無比。
要知道,元神境強者,可以使出丈八金身,那身高也最多不過五米有餘。
然而這從虛空之中,漂流過去的腦袋,便是達到驚人的千米,整個身體,少說也是上萬米。
上萬米的身高,那該是何等修爲?
渡劫境雖強,但是肯定,不可能達到如此可怕、令人震驚的程度!
散仙境?
真仙境?
當那長達千米的腦袋,從孔文丘他們所在的戰船邊飛過,來到後面跟隨的畫舫之時。
看到那突然出現的碩大腦袋,畫舫上的花滿樓、劍十三郎他們,也是一個個全部嚇傻了。
“我靠!”
即便是三足金烏,以及軒轅無光,也是看的目瞪口呆。
“這麼大的腦袋,那麼也就是說,最少也是身法合一的散仙境、真仙境,才能達到!”
“只是天地法相,能夠達到萬米的,那都是一方大能!”
“如此強悍的大能,想不到也能死無全屍?”
三足金烏與軒轅無光,一個曾經跟隨過仙帝,一個出身仙帝世家,自然眼界,更在孔文丘跟慈航之上,頓時發現重點。
“只是,到底是何等修爲,居然能夠斬殺如此大能?”軒轅無光一臉的驚異。
“別忘了!這裡是修羅戰場!”
一旁的花滿樓,卻是提醒道:“如果是仙帝出手,即便是再厲害的大能,也是非死不可!”
花滿樓看向,那緩緩從畫舫旁飄過的碩大腦袋,當即驚歎道:“實在是難以想象,當年那一戰,整個修真界,到底是隕落了多少,似這般的大能,最終才能斬殺了修羅魔帝!”
聽到花滿樓這話,所有人也是反應過來。
沒錯,這裡是修羅戰場,當年修真界一衆大能,聯手對戰修羅魔帝。
以修羅魔帝的強悍實力,恐怕還真是,再強悍的大能,也是難免會隕落。
只是聽到花滿樓這話,唐易看向那緩緩飄過的頭顱,卻是微微皺眉,搖了搖頭道:“不對,他才死沒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