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殿外候着的一幫文武大臣,見武明和孫悟空出來了,‘呼啦’一下圍了上來,問東問西。
孫悟空知道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也沒再跟武明多說什麼,衝着那些大臣說道:“你們不必着急,國王的病情我已知曉,只許一副湯藥,保管藥到病除。”
當中閃出一個太醫問道:“孫長老,既然已經看出了病情,不知該用何藥醫治?”
孫悟空信口胡謅道:“不必執方,見藥就要。”
“啊?”那太醫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連忙說道:“經雲:藥有八百八味,人有四百四病。病不在一人之身,藥豈有全用之理!如何見藥就要?”
孫悟空笑着解釋道:“古人云,藥不執方,合宜而用,所以你儘管將所有藥品全都哪來,俺老孫根據實際情況使用便是了,哪來那麼多廢話!趕緊把藥品都準備好了,一起送到會同館去,若是誤了事兒,耽誤了給國王治病,你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那太醫哪裡還敢多說什麼,應了一聲急急忙忙的去準備藥品去了。
隨後武明帶着孫悟空和六耳獼猴直接離開了王宮,回到了會同館。
武明將孫悟空叫到了自己房中,擡手佈下了一個禁制,這纔開口問道:“那國王病情究竟如何?”
孫悟空笑着說道:“果然如那國王自己所說,三年前受了驚嚇,導致食物滯留腹中,久而生病,再加上那國王想念金聖宮,得了相思之病,更是茶飯不思……”
“說重點!”武明毫不客氣的打斷了孫悟空的話。
孫悟空這才說道:“我給那國王號脈,確實發現了異常,那國王似乎有着魔之症,因此身體纔會如此虛弱不堪。”
“着魔之症?什麼意思?”武明皺着眉頭問道。
孫悟空笑着說道:“通俗來講,就是鬼上身,惡鬼會吸食人的陽氣,導致被上身之人,身體虛弱,時間久了,甚至命喪黃泉。”
武明恍然大悟,點了點頭說道:“這就對了,怪不得那日咱們初次見到那國王,總感覺怪怪的,整個寢殿之中瀰漫着一股妖氣,那國王不敢見我們,也是害怕露出馬腳,雖然那傢伙已經非常小心了,但是還是被我們察覺到了。不過附身在那國王身上的,絕對不是什麼厲鬼,而是魔。”
孫悟空點了點頭說道:“向金毛吼報信,設計陷害咱們的,肯定也是這個傢伙在背後搞鬼。今日在皇宮之中,俺老孫還是隱隱感覺到了有一股妖氣,我估計這個傢伙應該還在王宮之中,也許就藏在某個角落裡。”
武明皺着眉頭說道:“這個魔物,屢屢陷害我們,卻又十分的狡猾,敵在暗,我在明,想要收拾他確實不易。不過這個傢伙既然沒有逃走,說明他還沒有放棄,還在等待時機動手,如此一來,我們只需要將計就計,就有可能將他給引出來,然後徹底剷除這個隱患。”
孫悟空皺着眉頭想了想後說道:“師叔說的對,有這樣一個敵人始終潛伏在我們身邊,總是一個隱患,必須想辦法將他除掉才行,只是那傢伙太過狡猾了,未必能夠引誘他出來。”
“哼~!”武明冷笑着說道:“我想那傢伙精心佈置了這樣一個陷阱,是不會輕易放棄的,想要引主角出場,咱們就得陪他將這齣戲演到底。”
孫悟空點了點頭,這時外面傳來了敲門聲,豬八戒在外面大聲嚷嚷道:“師叔,猴哥,你們兩個孤男寡猴,光天化日的躲在屋裡幹嗎呢?”
武明揮了揮手,撤去了禁制。孫悟空怒氣衝衝的叫道:“這呆子又在胡言亂語,看俺老孫怎麼收拾他。”說着打開了房門,豬八戒還沒反應過來,便被孫悟空一把揪住了耳朵。
“疼~!疼~!猴哥你輕點!”豬八戒連忙叫道。
“你這個記吃不記打的蠢貨,再敢胡說八道,看俺老孫不揪掉你的耳朵。”孫悟空大聲罵道。
“不敢了!猴哥饒了我吧!”豬八戒連忙求饒道。
孫悟空這才放開了豬八戒的耳朵,沒好氣的問道:“你來找我們幹嗎?”
豬八戒揉着耳朵,嘿嘿笑道:“猴哥,我知道你的想法了,你是看取經太過艱難,成功無望,想着改行做買賣又沒有本錢,現在看這朱紫國富庶,因此打算在這裡開藥鋪呢!”
“呸~!”孫悟空沒好氣的罵道:“你個呆子懂什麼?醫治好了那國王,趕緊倒換了關文走路,開的哪門子的藥鋪。”
“不開藥鋪,你讓人送那麼多藥材來幹嗎?那麼多藥,別說是給人吃了,就算是一頭大象都吃不了。”豬八戒一臉不解的說道。
原來宮裡已派人送來了大批的藥材,那太醫也算是盡職盡責,將所有的藥材各準備了三斤,總共兩千多斤,以及各種製藥的工具,碾、藥磨、藥羅、藥乳並乳鉢、乳槌之類一應俱全,全都送到了會同館。
孫悟空笑着說道:“你懂什麼?那太醫院的太醫雖然都是些庸醫,但是也都不傻,我這麼做是故意迷惑他們,讓他不知我神妙之方也。”
藥材雖然都送來了,但是孫悟空也沒急着製藥,整個下午,只管和武明等人喝酒取樂,金聖宮吩咐下來,好生款待武明等人,那些官員自然不敢怠慢,好酒好肉的供着。
到了夜深人靜之時,孫悟空纔開始準備製藥,拉着豬八戒和沙和尚幫忙,武明沒興趣摻和這事兒,早早的回房睡覺去了,唐僧也被孫悟空請回了房間,以免這老和尚誤事兒,只有六耳獼猴喜好熱鬧,坐在一把椅子上,一邊啃着鮮果,一邊看這三人如何製藥。
豬八戒打了個哈欠說道:“猴哥,咱們制什麼藥,你不趁早幹活,現在俺老豬都有些困了。”
“你這呆子,休想偷懶!先去拿一兩大黃磨成粉末。”孫悟空隨口吩咐道。
沙和尚皺着眉頭說道:“這大黃有清熱,瀉火之功效,藥性很烈,那國王久病在牀,身體虛弱,恐怕不宜用此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