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不做數?”
徐家男人一聽,急了!
他們錢都給出去了,咋的說不做數,就不做數了?
“你們,你們這是要逼死人啊!”
徐家女人本來還躺着呢,這會兒,蹭的竄起來了,雙腿一盤,繼續嚎。
“當初給錢的時候,說的好好的,拿了錢,過年兒就能接人,還說啥,過年結婚,雙喜臨門的。俺們等啊等,好不容易,等到過年,又說,要過初二,從魏家走,俺們又熬初二,這初二都過了,聘禮都收了,就想賴賬啦!這是欺負俺們鄉下人窮,欺負俺們沒依仗啊!這可不能活了啊!大過年的,當警察的,把人往死了逼啊!”
說着還爬起來,瞅着桌角,就作勢要撞。
外公嚇得,趕緊要攔,卻被外婆反手一把拉回來,狠狠瞪他一眼,那意思:你看她敢撞!
魏之煊和路悠悠當然也不會管。
徐家男人更是看這套都看慣了,壓根兒沒反應過來要管管這茬兒。
至於狗寶兒,還在那兒流着口水,看悠悠呢!
徐家女人都衝到桌邊了,也沒人攔,當下就剎住腳,滾到桌邊,繼續哭喊:“哎呀,欺負小老百姓啊!死了都沒人管啊!”
“你再喊,我可報警了。”
路悠悠冷冷瞪了一眼:“告你尋釁滋事,擾亂社會治安!不判你,先把你抓進去,讓你在裡面過個年再說!”
她這威脅,是絕對管用的。
畢竟,剛剛徐家夫妻,都形成一致意見了。
徐家女人狠狠白了路悠悠一眼:“老孃就是坐牢,也得把你拉回去,給我兒當媳婦兒!你們家收了錢,就想賴賬,找包青天說,也沒這個理兒!”
“別口口聲聲說我們家收你錢!我跟路愛民,早斷父女關係了,跟路家,更是半點兒關係沒有,路家,根本不是我家!我家,是魏家,外公、外婆,纔是我法律上的監護人!你說我們家收你錢,你是眼睛看見了?耳朵聽見了?還是有啥證據?你給我看清楚!你那破紙條子上寫的,是路周氏的名字,誰收你的錢,你跟誰要去!”
路悠悠說完,提起放在桌上、地上的東西,一股腦兒扔到女人跟前。
“提着你們這點兒破東西,有多遠,給我滾多遠!再敢上魏家的門兒,就報警了!”
女人被東西砸的東倒西歪,邊疼的嚎叫,還邊喊:“別砸,別砸,都是值錢貨,砸壞了,你賠錢啊!”
“賠你媽!你也配提賠錢?我沒讓你賠精神損失費,都是看在,給你簽字兒那人,有個字兒,跟我姓兒一樣呢!”
“對了,你不是說,給了錢,就要接人嗎?正好,你從這兒出去,繞道路家,給你簽字兒的是路周氏,你把她接回去,給你這怪物兒子當媳婦兒去啊!那路周氏,可是又懂事,又聽話,還不會跟你這婆婆吵嘴呢!”
“你,你你你你,胡,胡說啥,那,那那那,是你奶啊!”
徐家女人被氣得,話都說不順溜了!
“她是我奶?她也配?還正好,你告訴她,從今以後,她再敢打我主意,我讓她周家,讓路家,一輩子不得安生!你們不懂法,我懂,我有的是辦法,讓她和她那下三濫的賭徒弟弟,這輩子,都在牢裡過!”
話說完,東西全扔出門,連同徐家夫妻,也都趕出去。
可一回頭,才發現,怪物狗寶,居然抄了一把凳子,朝着外婆身上砸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