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辛格是這些人當中最放鬆的一個,熱氣騰騰的紅茶,還有自己最愛吃的巧克力蛋糕。曲奇餅,新鮮的水果這麼多美食擺在自己的面前,雖然坐着滑竿跑了一宿的貝爾辛格也飢腸轆轆,又喝又吃那叫一個痛。
隨着時間的推移,不用貝爾辛格吩咐,人肉騾子布魯克在老管家用眼神示意之下。嘿嘿冷笑帶着五六個強壯的男性僕人來到了中心醫院的院子裡面,開始四處尋找趁手的傢伙。老爺說了過一分鐘就敲掉一根手指頭,那可是拿着石頭硬生生的,敲掉敲碎了手指頭上面的骨頭和肉。
沒有趁手的傢伙,這麼高難度的擊打動作沒辦法做到盡善盡美。轉了好幾圈兒,在花壇裡面發現了兩個還算是趁手的鵝卵石,這才帶着人回到了中心醫院的大門口眼神冰冷的看向,醫院前面的馬路等待着醫院的醫生院長和護士的到來。
這羣人腦子裡面可沒有法律的觀念,只有自家老爺的吩咐就是聖旨。而且這些男性僕人可都是家生子,也就是說祖祖輩輩都是辛格老爺家族的僕人,大家命運拴在了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辛格家族要是覆滅了,他們這些人都得要飯,去乞討,祖祖輩輩都得給別人當奴隸。
哪有呆在辛格家族,吃不愁穿不愁,有的工資拿過着體面的生活來個痛快呀。所以辛格老爺的話就是聖旨,什麼法律不在他們考慮範圍之內,辛格老爺甚至讓他們去死,他們也無怨無悔去執行,可以說對辛格家族忠心耿耿。
時間滴滴答答的走過,十分鐘一過辛格只是愣了一下,還是繼續吃着自己的巧克力蛋糕連頭都沒擡起來。老管家賈馬爾眼神當中已經變了不敢瘋狂當中帶一點血色,自己的嘴角冷笑不已,眼睛一刻不停的盯着自己手上的腕錶。
而帶着人守在大門口的人肉騾子布魯克和那些強壯的男性僕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瘋狂,今天的事不能善了了,就是不知道這個中心醫院的院長什麼時候能趕過來?能夠保住自己多少根手指頭。
這些人雖然沒有說話,是他們用手勢互相交流,居然用眼神交流達成了賭約。有人賭兩分鐘,有人賭三分鐘,人肉羅斯布魯克伸出了自己一根手指頭,在這些人眼前晃了晃。表達的意思非常明確,那就是一分鐘,一分鐘之內對方肯定會趕過來。
十秒20秒,一直到25秒的時候安靜的馬路傳來了一陣喧鬧的自行車聲音。透過薄的霧氣可以看到,40多歲的醫院院長滿頭大汗,帶着十幾個男男女女騎着自行車飛奔到醫院的門口。可是看到醫院守着的這些身穿統一服裝,強壯的男性用幸災樂禍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時候,不光院長就連身後跟着的那些醫生護士都感覺到頭皮發麻。
沒時間耽擱,一直騎着自行車衝到醫院的門口,然後把平時心愛的如同寶貝一樣的自行車往花壇裡面丟棄。氣喘吁吁從幾十人包圍的走廊當中,呼呼啦啦衝進了醫院的辦公室,這時候就看到一個精神狀態不是很好的胖胖的小男孩,坐在辦公室院長的辦公椅上一邊喝茶一邊吃蛋糕。連頭都沒擡用處在正變聲期的公鴨嗓子問道。
“賈馬爾管家,超時了多少。”
只一句話,就把醫院的院長嚇得冷汗直流,身後跟着的那些醫生護士連大氣都不敢出。大家都感覺到了這個小男孩的一張口,走廊裡面站着的那些幾十個男性都圍在了他們這些醫院工作者的身邊。他們知道,只要這個小男孩一聲令下,他們這十幾個醫生和護士,被暴打一頓都算是輕的。
你說能不害怕嗎?這些人都養尊處優慣了,害怕能怎麼辦啊,只能硬着頭皮往上頂了。害怕就不會被胖揍一頓了嗎?小男孩的話音剛落,站在小男孩身邊一個年紀非常大的老者。
放下自己的手腕,一邊用眼睛笑眯眯的看着眼前這一羣氣喘吁吁的醫院工作人員一邊笑着說道。
“老爺,過了35秒。”
貝爾辛格只是嗯了一聲,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然後一邊吃着巧克力蛋糕,邊舉起自己的左手伸出了一個手指。老管家的眼前晃了晃,從小照顧貝爾辛格長大的老管家知道,這是老爺給出自己的信號。
35秒鐘,雖然沒到一分鐘,就是四捨五入,也可以達到一分鐘的標準。老爺的意思非常明白一根手指,馬上動手,老管家得到準確的指示,笑眯眯的站着看着這羣待宰的羔羊,什麼話都沒說一步一步向醫院的院長走了過來。
然後已經不知所措嚇得渾身發抖的醫院院長肩膀上拍了拍,笑眯眯的說道。“跟我走,別狼哭鬼嚎的大呼小叫影響辛格老爺的食慾,要不然可就不是懲罰你一根手指那麼簡單了。”
這時候醫院的院長已經嚇得站不穩了,老管家話音剛落,就有兩個強壯的僕人一左一右吧院長給架着走了出去。這時候無論是醫生還是護士看到自己身前的這個笑眯眯的老頭都感覺到,他好像是地獄裡面的魔鬼一樣。
這羣人慢慢的後退擠在一起,尋求有限的安全感。管家看到院長安靜的被帶出去很滿意,點頭笑着看着這些醫生和護士說道。
“你們這些人趕快準備手術,我們老爺的奴隸已經身受重傷,再不搶救就來不及了。他雖然是一個奴隸,比你們這些人要高貴的多,他要是死了,你們看着辦。”
看着辦,怎麼辦?有我們好嗎。這羣人你看看,我看看你,都快嚇哭了,可是正如這個老者所說的那樣,在走廊裡面放着的那個傷者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再不搶救可真來不及了,所以這羣人就像瘋了一樣的撕扯自己身上的衣服。
然後打開屬於自己的那一個衣櫃,換上自己一身白色的大褂。然後七手八腳的把這個重傷的水泥廠的工人擡到了手術室,用最好的手術器械,用最好的藥物。一定要把這個該死的工人給搶救回來,要不然他們肯定會陪葬。
就在大家緊張準備手術的時候,就聽到了院子裡面平時在他們這些醫生護士面前。作威作福好像天老大他老二的院長大人,那種聲嘶力竭絕望一般的嚎叫聲響了起來。
這聲音實在是太滲人了,就像是一個待宰的畜生臨死之前發出來的嚎叫聲呀。驚動了整個醫院,但是無論是醫生也好護士也好還是醫院那些住院的患者也好該手術的手術,該矇頭睡覺的睡覺沒有一個人敢插手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