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瑾沒打算溫水煮青蛙,若是寶寶的事情還不能成爲壓倒他的最後一根稻草,那麼他也不值得自己費什麼心思了。
但沒想到眼前的女孩子還是認除了自己,而且那麼認真的問他。
朱越跌坐在地上:“夠了,早夠了,這種生不如死的日子,我一天都不想過,但我能怎麼辦?那個賤人爲了打壓我不惜一切代價,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了……”
唐瑾看向急救室:“誰說你什麼都沒有了?你還有他呢。”
朱越擡頭看着急救室的燈,本來一般孩子發燒而已,並沒有什麼,但是在寶寶這裡就完全不一樣了,任何一次的生病都有可能要了他的命,他還只有四歲啊,只有四歲。
朱越頹唐的低下頭,滿眼的掙扎,嘴裡喃喃:“我能怎麼辦?我還能怎麼辦?”
他想要對着這個世界怒吼,讓那個姦夫**付出代價,想要要回屬於自己的榮譽,但是……他無能爲力,沒有人願意聽他說,就連法律都不想聽他說。
唐瑾看着朱越在掙扎,在自己尋找希望,然後自己將希望掐碎,如此反覆,精神被自我踐踏折磨到了極點。
唐瑾和厲尚銘都沒開口,厲尚銘在確定這人是朱越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的女孩打的是什麼主意,的確,他們的珠寶公司若是有朱越坐鎮的話,那必定是直接衝入國際的節奏。
當然,這個前提是身上沒有那些污點的朱越,而不是現在這個,要死不活的朱越。
唐瑾看差不多了,走到朱越面前,將寫着自己電話號碼的紙條塞到他手裡。
“我會幫你把孩子所需要的醫藥費支付了,但是再多的,抱歉我無能爲力。”
朱越疲憊一笑:“這樣我就很感激了,謝謝你。”
“我無能爲力,但是你行,若是這樣的日子你過夠了,就給我打電話,我告訴你如何脫離這種生活的辦法。不過有時間限制,就三天,三天後我就會離開。你好自爲之吧。”
說着站起來離開,厲尚銘也跟着離開。
等到了門外,司機依舊開車等着,等上了車厲尚銘纔開口。
“你確定就用朱越了?”
“他應該是最合適的人,你也知道的。”
厲尚銘沒有點頭,反而說道:“但若是他身上的污點沒洗乾淨,就永遠不是最合適的人。”
唐瑾拿過厲尚銘的大掌玩了起來:“那洗乾淨就好了。”
厲尚銘突然覺得而自己的女孩是不是有點太甜了:“那原本就是髒的呢?”
唐瑾搖搖頭,認真的看着厲尚銘:“朱越是被人冤枉的,那麼驕傲的人,一定是高傲且自信的,怎麼會屑於抄襲?要知道他可是十五歲就能拿到世界大獎的人。”
厲尚銘耐人尋味的點頭:“你就那麼確定。”
唐瑾傲嬌的挑挑眉:“確定。”
“爲什麼?”
“天才都是這樣的,很巧合,我也是。”
此話一出厲尚銘無奈的一笑,笑着去扯唐瑾臉頰。
“呦呦呦,我看看臉皮怎麼如此之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