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目光，一致看向洛靈。
洛靈笑的溫婉。
“無條件信任我，能永遠對我好的。”
主持人等了兩秒：“……這就沒了？”
洛靈食指和拇指上下比在一塊：“顏值高更好。”
主持人失笑：“聽着簡單，實際還挺難的。”
洛靈點頭：“的確，能始終如一到永遠的人，極少。”
主持人調侃道：“不怕找不到嗎？”
洛靈眨眨眼：“沒準我就是億分之一的幸運兒呢？”
主持人笑了兩聲，朝封成和王璇看去。
“那兩位呢？”
“跟洛靈姐差不多吧，不過還希望他長得高一些，我淨身高就一米七二了，他總不能比我矮吧。”
主持人笑了下：“倒也是。”
封成目光瞥了眼洛靈，道：“我個人比較喜歡小白兔長相，清純精緻的甜美女孩吧，會讓我有保護欲，最好是……中長髮，身高一六五左右就行……”
主持人看看封成，又看看洛靈，揶揄道：“那你的理想型，不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嗎？”
封成怔然，目光柔和地側頭看向洛靈，半開玩笑：“那還是得看看性格了。”
“怎麼，你是說洛靈性格不好嗎？”
“不不不。”封成連忙擺手：“主持人你可不能害我，洛靈還是比較事業型女性的，我還是喜歡乖巧些的。”
王璇接話道：“那不就是芊芊嗎？”
場內安靜了兩秒，封成趕緊補救：“不要圈內人，各自太忙了，一年見不到幾次。”
主持人冒着精光的眼神在三人身上打轉一圈，開始下個話題。
等採訪結束，已經是一小時後的事。
洛靈看了眼時間，朝嵐妙道：“要不今天去公司走一趟吧，下午不是沒事了？”
“嗯，等你再放鬆兩天，就得幹活了。”
“好。”
兩人出了電視臺，好死不死在停車場碰到封成等人。
白芊芊乖巧地縮在一旁，像個小媳婦。
洛靈瞥了她一眼，道：“很期待和你們一塊上綜藝。”
白芊芊微張着嘴，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封成見她要走，追了過去：“那件事，這周我會幫你處理，但阿姨怎麼安排。”
“稍後我發你個地址，把她送到哪裡去就行。”
“嗯。”
……
耀光文化傳媒樓下。
嵐妙提前跟副總打了招呼，便帶着洛靈進了大樓。
她自簽約一來，第一次在公司露面，副總召集了公司所有能到場的人，在頂樓等她。
一下電梯，各類視線就朝她掃來。
洛靈習以爲常地走出去，朝他們露出抹優雅的笑。
“你們好，我是洛靈。”
“哇，總算見到廬山真面目了，你長得比電視上好看多了。”一名年輕小姑娘驚呼道。
“活生生的大明星啊，你好，我是安然，是名唱跳歌手。”
“我是公司練習生小藝，洛靈前輩好。”
“我是……”
面對衆人熱情的自我介紹，洛靈表情有些呆萌地一一帶過。
然後，有些頭暈地捂住腦袋，朝他們抱歉的笑了笑。
“抱歉，你們人太多了，我可能一時半會記不住……”
“沒事沒事，等接觸多了就記住了。”衆人忙應和。
耀光文化的副總，是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叫潘燕林。
雖說四十了，但包養的很好，可渾身透着一股商人的精氣，看她的眼神，讓洛靈感覺不太舒服。
不像是看人，像看一塊香餑餑。
潘燕林笑眯眯地走了過來：“大家都認識的差不多了吧？”
她朝洛靈伸出手：“我是耀光文化的副總潘燕林，今後你的工作安排，我也會適當參與。”
洛靈眉宇輕蹙，看向嵐妙。
嵐妙眯着眼，笑道：“可副總，根據合同……”
“你是妙妙是吧？我知道你，洛靈的經紀人嘛，可你畢竟是小助理升上來的，洛靈是咱們公司重點培養對象，她的事還是得專業人士參與着才行吧。”
嵐妙眼眸微微張大一條縫：“潘總，我的藝人只根據合同規定來做事。”
當初就是她這邊，一直卡合同分成。
現在談妥了，簽約了，想拿地位來壓她？
不好意思，背靠涅槃，她不慫。
然而，潘燕林直接無視她的話，打量着洛靈。
圈內人都知道洛靈是個聽話的藝人，想來比她這個煩人的經紀人好掌控。
她朝剛自我介紹的安然和小藝招招手。
“洛靈，這是我們公司最年輕的兩位藝人，才十八歲。”
“安然天生有副好嗓子，小藝呢跳舞很棒，都是可塑之才，你現在工作邀請我看過了，有許多不錯的項目，要是可以的話，最好能帶帶咱家藝人。”
安然和小藝惴惴不安地站在一旁，不敢吱聲。
洛靈的笑卻漸漸淡了下去，朝周圍人看了圈。
方纔的熱情好似假象，眼前的人嘴臉變成了貪戀和渴望。
“潘總，你知道我爲什麼選擇離開FM嗎？”
潘燕林並不想知道，奈何她都提了，只能接話。
“當然是因爲我們耀光比FM好。”
洛靈搖頭：“FM和耀光幾乎是同一時間成立的，無論從人脈還是名氣，都想當。”
“我選耀光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我不想重蹈覆轍，再帶新人。”
誰也沒想到洛靈這麼勇，當着副總的面，直接撕破臉。
不少人玩味地望着他們，都想看看潘燕林什麼態度。
讓剛來的藝人，就帶新人，手段的確下作。
可，這又是種潛規則不是嗎？
潘燕林聽到這話，不怒反笑：“可今後你的資源，不就是我們給的嗎？新人好了，你以後資源不也更多。”
“潘總，你也說是以後了，至少現在我的資源，全是靠我自己掙來的。相反，公司目前沒給我來到任何利益，我爲什麼要選擇無私奉獻？”
潘燕林眼睛微眯，語氣冷了下來：“是我們公司藝人，就應該聽公司安排。”
洛靈眉眼微彎，勾脣一笑：“既然如此，那還是讓老闆跟我的經紀人談吧。”
“你！”潘燕林氣結。
誰傳的洛靈脾氣好？
這分明就是個牙尖嘴利的母老虎！
該客氣的都不用客氣了，洛靈乾脆把話說清楚。
她面向衆人，眼神冷漠。
“我這人一向恩怨分明，睚眥必報，誰對我好，我對誰好。你們真想通過我拿到什麼資源的話，也不用討好我，我分得清什麼是真心，什麼是假意，雖說是一家公司的，但大家還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