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乘風豎起他的手指,對着那羣斯文敗類搖了搖手。
顧乘風伸出的指頭,是兩個。
他對着那羣斯文敗類,勾着眼角,冷笑了一聲:“這些,我全部都要雙份的。”
“這……”胖子看着顧乘風,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顧老闆的這個意思,兄弟們,不是很明白啊。”
“您瞧,這明明是孕婦一個人的事情啊。這怎麼,怎麼就要……兩個人的?”胖子也學着顧乘風的樣子,伸出手指比劃了一下。“這產婦的家屬,不算在內吧?他們又沒有人在現場。”
胖子皺了皺眉頭,對着顧乘風這樣的要求,有些難以接受。
“家屬的事情,我們稍後再說。”顧乘風自在的看着他們,勾着脣,笑了笑:“我們現在說的,就是當事人的賠償性問題。”
“母親,和孩子。兩個人。”顧乘風狡黠的對着他們眨了眨眼睛,“哦,說起來,我們說道這個在場問題。”
“其實,按照當時的情況來說,產婦的丈夫,也是在場的。不過,他現在是我們的,另一件事情——也就是另外一筆賬的,受害當事人。”顧乘風點了點手,對着他們眯了眯眼睛,“要不然,我們現在合到一起,直接一起算算?”
“如果按照這樣來算,那麼我們的精神損失費,由於楚傾城,楚小姐的殺人未遂行爲,所導致的產婦,產婦的丈夫,以及他們的那個,早產的嬰兒。所造成的損失費,就不是,我之前所預想的哪一點了。”顧乘風笑眯眯的,對着胖子幾個人說道。“這樣的話,我們就先算一下產婦這裡。”
“當時在場的人,分別是產婦,產婦的丈夫,和那個即將早產的嬰兒。這樣一來,那就是3個人。”顧乘風伸着手指,對着胖子他們幾個人道,“那麼,原先所要求的,這邊的賠償費用,又要變化了。”
“這,這這這……”胖子不防,這是自己又給自己挖了一個坑。於是轉了轉兩圈,對着顧乘風道,“那顧老闆,您的這意思是……”
“不過先不要着急,那個產婦丈夫的醫療損失治療費用,咱們是待會兒要另算的。”顧乘風扯了扯嘴角,對着他們冷笑了一聲,“這位產婦的丈夫,現在也還正在醫療病房裡,躺着,昏迷着。至今都還沒有醒來呢。”
“這個……”胖子們搓了搓手,對着顧乘風皺了皺眉,“顧老闆,這……當時跳樓的人呢,可是隻有楚傾城這位,楚小姐一個人啊。這個產婦家屬的,她的丈夫的,昏迷的情況……您說?”胖子沒有想到,還有這麼一個事情藏在裡面。
於是胖子又搓了搓手,看着顧乘風,想了又想,覺得當時出門的時候,他們的老闆,並沒說還有這回事兒啊?
“哦,他當然不是因爲跳樓。”顧乘風對着他們這羣斯文敗類笑了笑,“當時呢,現場的情況,是這樣的。是你們公司旗下的藝人——楚傾城,她重進醫院,挾持了當時,正在和醫生交流,準備體驗身體的,產婦——樑雨薇,樑女士。出於當時,我們對產婦安危的考慮,安保人員沒有在第一時刻的時候,衝上前去,將楚小姐拿下。”
“爲了產婦的人身着想,我們只能無奈而又悲痛的,看着楚傾城——楚小姐,挾持着產婦本人,無理取鬧的,走上了天台。”顧乘風看着這羣人,義正言辭的開始了他的詭辯,“而當時,本人我——顧乘風,身爲這家醫院的負責人,當時剛好在醫院的附近工作,於是便在第一時間,聽到消息的時候,趕了過來。並且,當時的產婦的丈夫——餘子翊,餘先生,也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顧乘風緩緩的,對着這羣人,開始重新敘述當時的場景。
“當時,我和餘先生,出於對產婦的安全的考慮,我們同時的,選擇了採用,安撫楚傾城,楚小姐的情緒,這一方案。”顧乘風的樣子,一本正經的,倒是讓對方几人不好隨意的插口。
“但是呢,由於楚傾城——楚小姐當時的情緒,實在是太過於激動,所以我們並沒有能,徹底的安撫她本人的情緒。”顧乘風說到這兒,緊接着嘆了口氣,“遺憾的是,楚小姐當時的情緒太過於激動,接着……”
“接着,楚小姐——楚傾城,她就不小心的跳下了樓,是嗎?”胖子搓了搓手,主動的接上了顧乘風的話。
顧乘風沒有說話,這是對着胖子,神秘莫測的笑了笑。
看着那抹意味不明的笑,胖子摸了摸額頭,心想。果然就算是顧老闆,也是會用這種方式,來推卸他們醫院的責任的吧。無論是誰,一旦在牽扯到金錢的,這種近乎是根本的問題的時候,都會不能免俗的。
胖子想到了,心裡緊張的情緒,反而是有些微微的落下下去。心裡稍稍的有一些放心。
唉,既然大家都是爲了錢,那我們只要好好的商談商談,找到一個合適的中間價來,那不就是可以了嗎?
只是但願,這中間商談的過程的時候,不要東拉西扯的太多,纔是最好。
顧乘風笑了笑,那個笑容有點神秘,還有點讓人摸不着地。
顧乘風擡眼看着那些人,笑過,接着說道:“接着……楚小姐從她的身上,不知道究竟是哪裡的?掏出來了一把槍。”說到這兒,顧乘風的眸子,突然間就變得冰冷無情起來。
“一把槍,一把貨真價實的搶。”顧乘風冷冷的看着那些人,胖子有些被嚇到的,額頭上冒出了大片大片的冷汗。
“這這這,這種事情!”胖子額頭上的汗,瞬間便大片大片的滴落了下來。“這不可能的!”胖子顧不上擡手,擦一擦額頭的冷汗,只是難以置信,又十分慌張的,對着顧乘風喊道,“這不可能,她她她——她楚傾城,從那裡弄來的東西!這不可能!顧老闆,您這玩笑,可是不能亂開的啊!”
胖子有些慌亂,最近的一段時間,上面又開始了階段性的嚴打猛卡階段。
她楚傾城現在這個時候,爆出這種事情的話……
那這現在,可就不是什麼簡單的醫療事故的賠償問題了!
這很有可能,就還要牽扯到司法案件的上面……
胖子想到這裡,心裡一陣的慌亂。
私人買賣,擁有槍支和火藥,那可是違法的事情。
而且又是在這種時候,她楚傾城,這不正是上趕着,找死的嗎?
胖子一陣慌亂,看着顧乘風,一時也有些底氣不足了起來。
“顧老闆,咱們這老話說的好,這飯啊能亂吃,但是這話,可是萬萬不能亂說的啊!”胖子有些着急的,看了他的同伴一眼,接着又看向顧乘風。
媽的!老闆來之前,可是從來都沒有提到這些,她楚傾城——!
簡直!還以爲本來這次的事情,很好處理。
無非就是和醫院之間,將這個主要責任的皮球踢來踢去的,來回玩鬧上幾次,然後找個合適機會,大家和解一下,商量一個,雙方都能接受的價格,這件事,也就算完事了。
但是胖子他們,萬萬的沒有想到!楚傾城,這個楚傾城,居然!還給他們藏着,這麼大的一個麻煩!
胖子的臉色,實在是有些難看。因着這種事情,一旦是證據確鑿,並且還是被捏在對方的手裡的話,那簡直就是一個隨時都能炸開的定/時/炸/彈的導/火/索!
無論這件事,是要私了,還是公了,他們這一方,一旦處於弱勢,都不僅討不了的好,還都將吃不了——兜着走!
胖子想到這而,惡狠狠的磨了磨牙。心裡對着楚傾城這個女人的恨意,又深了幾分。
這個蠢女人,真他麼是個惹禍精!活着的時候,竟是麻煩也就罷了,現在半死不活的額,竟然還給他們,找了這麼大的一個麻煩!
那她等到要死的時候,是不是還特麼有什麼更大的麻煩,等着他們去處理呢,啊?
胖子越想越氣,越想越是難過。但是這麼一直尷尬的沉默着,也不是辦法。
但是他胖子,雖然是在來的時候,是有被老闆放心的,全權的交代了,可以自由處理這件事。
但是,胖子咬了咬牙,認爲這種事情,自己還是,不要輕易的,就這樣做主的比較好!
胖子想了想,還是決定,應該告訴他們的老闆一聲,這件事。
而且這件事情,他胖子,最好還是問問老闆的意見,是什麼,在說話吧!
胖子想到這兒,終於覺得自己,算是想的妥當了些。
於是他乾笑了幾聲,又搓了搓手,對着顧乘風小心翼翼的說道:“這……顧老闆,你看這件事情,它好像是有點……這,超出我們預料的嚴重性啊。”胖子小心翼翼的,觀察了一下顧乘風的臉色。
顧乘風對着他們,只是冷笑了一聲,也不在多說什麼。
胖子想了想,還是猶豫着,硬着頭皮,對着顧乘風說道:“顧老闆,不瞞您說,這種事情,實在有些是嚴重。”
“弟兄們幾個,先前來的時候,這是誰也不知道,這件事,他這其中,還有個這麼個隱藏的事故。”胖子對着顧乘風訕訕的笑着,“您這樣,稍等一下,稍等稍等,我們弟兄幾個,先問問老闆的意思。”
“我們弟兄幾個,關於這件事,一定是要請示一下老闆的。”胖子尷尬的笑着,“這件事的責任和其嚴重性,實在是……太大了,我們弟兄幾個,別說那得了主,就算能拿,也是不敢瞎拿的。”
胖子這樣對顧乘風請示道:“所以還請顧老闆,您等等,我們先和老闆溝通溝通,交流交流一下。”
“顧老闆,您稍等一下,稍等一下。千萬彆着急,彆着急。”胖子生怕顧乘風一個不滿,對他們要挾起來。
於是胖子只能,盡力的安撫顧乘風道:“您先等等,咱們有事都好說,都好說,可別着急。”
顧乘風瞧着胖子,看着他一臉緊張害怕的樣子,一時又有些好笑,玩心頓起的,對着胖子冷笑了一聲:“哦,那我到是要看看,看你們的東家老闆,關於這件事,是能給我一個什麼解釋?”
顧乘風冷笑着,對着胖子有些傲慢了起來:“我到要聽聽,你們東家,關於這件事,要怎麼給我顧乘風一個解釋。”
“她楚傾城,究竟是怎麼回事,究竟是哪裡——弄來的槍?”